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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幻想。楊蘭說,那不叫幻想,那是通感網路的自由,是這個東西給人帶來的本質上的解放。她在河流中,穿著白裙子,衣服溼透了,身體卻透明,像是一個玻璃做的天使。她拿著紫羅蘭,水珠在臉上滑過……
那是上一次她們見面時確定的森林精靈的形象。殷沓沓說要叫林中精靈,楊蘭對她神秘地笑著搖搖頭,將手指輕按在她的唇上,對她說不。那個動作很惹人討厭,殷沓沓卻沒有反抗,她對於反抗已經感到勞累,現在很多時候,她根本不想反抗,只想順著水流衝下,將自己衝到一個舒服的地方,以及在這個過程中不想感到任何的阻力……
紫羅蘭花香脈脈傳來,她躺在水裡,雙手交疊在胸前。水流流過眼球,帶來睡夢般的沉醉。如同喝酒,那刺激性的深藍色一直到心底裡……
停止,打住。殷沓沓喝了口橙汁,把播放器關掉了。她把樹脂盤退出來,在上面貼了一張“已閱”的標籤,放進了樹脂盤夾裡。在她身後的櫃子裡,有一大堆這樣的軟體,它們都好像是擁有靈魂,又好像分明沒有,讓殷沓沓不確定,不明白,感到心煩……
作者有話要說:
☆、奶油湯和炒豬大腸
如果什麼都失去,就不會迷茫。就是因為想要保留又不明白那東西到底是否有價值,才會進退維谷造成焦慮。
乾脆一點,什麼都拋開吧。愛情,家,信仰,堅持。沒有希望就沒有恐懼,我就是期盼著那樣的局面。在夜晚輾轉反側期待的就是這樣,魔鬼的誘惑,像是深泉中甘水,那其中的影像……
更加地進一步。什麼都不要。讓我一文不名,我曾經什麼都期待,那時候,我確實是什麼都沒有。
“我跟吳櫻穠的愛情到了後期真的很悲傷。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變成了那樣,我一直在努力試著適應她。沒用的,她就這樣的人。我很累,最後我退出了。愛情就是那樣遍體鱗傷,我已經盡了我的全部努力了,但是還是留不住我的愛,因為那權利不在我的手裡。”
“吳櫻穠是怎麼樣的人?”
“很過分的人。我一直避免這樣說她,尤其是對你說。”
“怎麼呢。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們分開的嗎。”
“你們還沒有在一起呢。”
“現在是了。”
“那也長久不了。”
“是嗎?”
“是的。她很壞,你不要跟她好了。她欺負我,沒事就罵我,我很委屈。可是她也哭,她說她比我更委屈,她說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是沒辦法的是吧?那就是神經病了。我想作為一個好女友不能計較那麼多,我一次次容忍她的鬧,她的責罵,那些都是毫無理由的。或許我也有做得不好的,我每次都那麼想,我覺得我應該更好一點,更包容一點。但是……”
聽起來怎麼那麼像一個人呢。聽起來,像一個人……像誰呢……
“但是她最後自己也承認了是她毀了我們的關係。”
竇有鶯在公司底層的食堂裡看著已經吃空了的蛋羹碗,捏著很滑的筷子,雙眼無神地說。殷沓沓將筷子伸到她的下巴底下,挑起她的臉。
“喂,為什麼是這樣的呢。”
“你和她也會是這樣的。這是一個迴圈,你懂嗎?被她納入愛情範圍的東西最後都會消失於她的掌控下。因為她不能控制自己,她想控制別人,但是中心思想是她無法控制自己,所以就會無法控制外界。”
竇有鶯總結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哲理,“人,只要學會控制自己,就可以控制外界。控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從自身開始,才能向外擴張。”
她的發言點到了“控制”這個題眼。就是在她們排著隊,拿菜的時候,隊伍快速往前移動時,殷沓沓問了竇有鶯,你怎麼看控制慾這件事。
“原來你知道我在說她。”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也會是那種下場,真的。”
“迴圈,不能突破嗎?”
“都已經是迴圈了,怎麼突破。我跟你說真心的——”
竇有鶯突然湊近殷沓沓對她說,“你跟我,根本沒有任何不同——我是說,對於她來說。”
“怎麼會。”
殷沓沓嚇了一跳,露出不相信的笑。“不是吧。我們還是有區別的。”
“當然有區別。你比較牛逼,我沒你那麼牛逼。但是在吳櫻穠眼裡……”
竇有鶯呲了呲牙齒,但殷沓沓分明感到她很悲傷,“都是工具。”
“嗨。”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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