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說,“人……不應該害怕……”
“我害怕……我害怕……”
星色從鞍馬上跳下來,跑向牆邊,她撞散了放在地上的一堆排球,球體全都滾來滾去的。她在牆邊站住了,轉過身來,緊緊貼著牆壁。
“我害怕,……別過來……”
“人,不應該害怕任何東西。”
用哽咽的聲音吳因濃告訴她,“那是因為我們太軟弱。不要害怕任何東西……”
“到任何時候都一樣嗎?”
星色帶著淚水笑著問她。
那一刻她想到的答案是不是。因為女人總是會軟弱。那是吳因濃第一次朦朧地意識到她是個女人。弱小與神經質控制著她的心臟,在每一下跳動裡都有懦弱與被襲擊的恐懼的資訊。那些資訊寫入了思想裡,思維裡,每每要動用力量,就會牽動制約。那沒有意義,真的沒有意義,那就是本能,無法抗拒……
小時候的痛楚又在心裡重演。
變成軟弱的人吧,永遠不要改變。沒有出路,沒有救贖,軟弱的人只配死,在地獄裡被油炸。
媽的,夠了吧。
“愛饞是你?”
吳櫻穠一把抓住了花膏的手。花膏躺在浴缸裡。她渾身赤。裸,浸在水裡。吳櫻穠爬起來摸了摸她的鼻息,發現……水很燙。花膏悄無聲息地躺在那裡,搭著流血的手臂在浴缸邊緣了。吳櫻穠嚇傻了,片刻後奮力站起身將她從水裡抱出來。
“花膏!你個傻叉又自殺了!醒過來,醒過來,別睡著!”
吳櫻穠奮力地衝下樓。在樓梯上她差點滾下去,不知道靠什麼神奇力量居然沒有一個跟頭栽倒。她踹開門,衝到了外面……
雨還在下。天色已晚。媽媽,我到了家裡了。外面,很黑暗……
還在下雨啊。吳櫻穠默默將胖子花膏抱回了別墅裡,砰地踢上門。她“啊嘞”一下和花膏一起摔在地上。太重了,太重了,就像抱著維納斯的石膏像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眼淚在月光下閃爍
我們為什麼會壓抑?為什麼那麼多年都得不到自由。因為自我壓制,自我嫌惡。真實的自我被宰割之後的報復,滴著血也要用紅眼睛和利齒將你的動脈咬斷,讓你在惡夢裡窒息。那就是對待自己兇狠的屠殺所導致的反彈。與自己搏鬥,自相殘殺所造成的惡果。就在天明時醒來吧,忘掉一切。如果你不曾痛苦,你就不會尋找到真正的自我。不要再忘記,曾經帶來的迷失和恐懼。戰慄在黑夜裡,不敢開門,被無數雙手擁抱著,手指向喉嚨扼上來的死亡恐懼……
迷失。
花膏醒來時躺在床上。吳櫻穠在吃蘋果。她又找到了一個蘋果。她摸著花膏的頭說,“你又自殺了。我想送你去醫院,但是我不知道醫院在哪裡,這兒旁邊還沒有計程車,我就回來了。我想這麼大的房子,裝潢都那麼豪華,一定有基礎的醫護用品。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紗布和酒精,我幫你止了血,然後你就睡著了……”
吳櫻穠吐出一口蘋果皮圈,憂鬱地望著天花板。“真擔心你會醒不過來啊。”
“你是在模仿,吐菸圈嗎?”
“總之你還是得去醫院。現在就去吧,我叫了車,就在樓下。醫院的話或許要消毒吧……不是,動手術,這些錢你拿著吧,應該夠。”
吳櫻穠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千塊錢。
“要好好動手術,不要再輕生了。沒有值得你放棄寶貴的生命的東西,愛情也不行。”
看著就好像重生脫胎換骨了一般的吳櫻穠,花膏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竇有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二位,可以去醫院了嗎?”
吳櫻穠找來的車伕就是竇有鶯。竇有鶯真的開著一輛計程車。兩個人合力把花膏抬到了車上,吳櫻穠說為了防止血液流出來應該要頭低腳高,於是冒著掉下去的危險兩個女人左搖右晃地抬著僵硬的花膏在樓梯上走。
“你不去醫院?”
竇有鶯關上車門。
“我不去。”
吳櫻穠揉著痠痛的肩膀。轉頭,一瞬間腦子跟被拉到了十米外一樣疼。“啊噝……我不去。”
“你哪兒來的錢啊。”
花膏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吳櫻穠說,“我麼?我總有一些存款的。我這些年也不是全靠家裡活的。”
“別鬧了,錢我會還給你的。”
“好啊,本來就是借你的——你以為我是送你的啊?”
竇有鶯看了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