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尼長得很秀氣,顯小但是土氣。
“土包子。”
“哎。”
索西尼長得像個土包子,如果你仔細看她的秀麗面容,看久了就會覺得,像鄉下人——
她穿著一件風衣,明明是白色的,也很女子氣的款式,雖然不會特別時尚但也不會落伍。可穿在她身上這件衣服就完全失去了衣服本身的特質,亦就是說,這件衣服並不會改變她的氣質,或者說,這件衣服帶來的氣質沒能在她身上展示出來。這種特性,就是說……她本身的氣場,很強。
花膏記起她穿著各種顏色混搭的衣服在她家裡進進出出搗亂的事,一聲苦笑。
“前塵往事依舊在,我卻已被更改。”
“店長,不是說不繞彎子了嗎?那就告訴我吧。”
“我沒準備好啊。”
花膏喝了一口酒。她買了一小瓶二鍋頭,在索西尼把手伸過去的時候攔住了她,“哎小孩子喝什麼酒。”
“我說了我不是小孩子!”
索西尼激動地站了起來,“你也說了你就是一直把自己當成老人才會變得這麼不開心!你說你不喜歡這樣,不喜歡被自己當成一個衰老的人,這是不應該的!!”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夢裡。”
索西尼緩和了一下顏色坐下,但還是生氣,拿筷子在椅子上墩了兩下,“你說話要算話!”
這世界是你一個人的。都是你一個人的。從遠處到近處,從光亮到黑暗,都是為你而存在的。當你閉上眼睛時,我會感應到你的悲傷。那都是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樂枝斜,在那條河邊,乞求了晚紗一個承諾。一切都始於她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晚紗。她追了晚紗一輩子,但是那女人,沒答應過她,沒跟她莋愛,沒跟她牽手,就吻了她一下,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利用,樂枝斜也知道。所以她悲傷,她的悲傷創造了一個世界,一個新的紀元。”
花膏走到窗前——實際上那只是一幢畫。她搖搖頭,畫瞬間鮮活起來。木門框上老舊的痕跡,讓她想起春天。她把門上的搭銷抽開,將門推了出去。下面是一條巷道,再遠處是原野。這是她小學二年級時,在母親的工廠裡看到的情景,那一天下午,她在辦公室裡寫作業,老師佈置的寒假作業內容是,手工製作一個燈籠。
“想起樂枝斜,總會讓我想起更多零零碎碎的往事,跟她無關的。因為她代表了,記憶。她是最久遠的記憶而比較近的,比如我小時候的啊,我出生前的啊,我出生前的出生前的啊,都會莫名其妙地隨著她一起翻湧出來,用個比較不好的比喻,就像跟她一起被一個胃吐出來了一樣……我記得我前世的經歷,我上過小學,上過中學,上過大學,我愛上了我的閨蜜但我的閨蜜去結婚了,於是我去酒吧當了駐唱歌手,啊,不過這和今生沒什麼關係。”
“你怎麼會有前世?”
“人類都有前世啊。”
花膏寂寞地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吳櫻穠那個混蛋,她遺棄我們,一個人逃跑了。她曾經跪求一份愛,可是她現在不停地逃避自己的內心。那個傢伙害了我們所有人。世界,是因她而變壞的。記住,以後天氣不好啊,出行堵車啊,狗狗長癬啊,剖魚被刺出血啊,找工作被騙錢啊,都可以歸結到她身上。”
不可能,那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吳櫻穠心如刀絞。我的世界崩塌,無法相信,極度焦躁之中,想要抓住什麼……
無比焦慮,無法按捺。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那種事情。我沒有,我沒有。吳櫻穠哭著給花膏打了電話。花膏正在吃蒜苗,聽到手機鈴聲她示意索西尼她出去一下,但是索西尼搖著雙手用食指在空中按著什麼。花膏把手機拿到耳邊,按下了擴音鍵,索西尼猛點頭。
“喂,吳因濃啊。”
“花,花膏……不可能的……人性……我的人性……不是那樣的,我沒有給她下詛咒。”
“你有吧。你對所有人下了詛咒。你假裝柔弱地請求她,等她心軟了,上勾了,你就成功了一半了。我說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花膏哧了一聲,“給人利用了那麼久還是痴心不改。沒有的。你就是最後因愛生恨了,所以你詛咒所有人都得不到愛。”
“才沒有!才沒有!”
吳櫻穠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從手機裡傳出來,還有流水聲。
“她在廁所裡。”索西尼小聲地說。接著是風聲。“她開了窗戶。”索西尼又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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