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你不是表達過嗎?”
“那是以前了。”
她的眼神飄到了旁邊。春天忽忽地飛走了,外面下著雪。春天和嚴寒聯絡在一起,春天沒有雪,春天不會到來的。春天已經永久地隨著氣球飄走了,被鴨子吃掉了,被魚兒像麵包餌一樣叼走了……
對於這種說教式的心靈引導,吳櫻穠感到沮喪。她摸著手背上的腫起來的地方,一摸就痛。她對於痛苦的不可言說,感到莫名地絕望。
肯定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我們才會這麼痛苦的。
一定的。
那是什麼呢……
會是什麼呢……
去找啊。我要把它找出來……
一定是那使我們分離的。
那是幻想嗎?……
或許是。
可怕的是沒有愛情。如果那原動力消失,我就沒有價值了,我一直深信不疑的,全都是假的……
吳櫻穠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孩子就是那樣不顧一切地哭的,不顧哭起來很難看,不顧哭聲很難聽。兩行眼淚沿著她乾燥的面板流了下來。她本來在好好地和女朋友吃著飯,突然女朋友生氣了,拿東西打了她。櫻穠很痛,可是心更痛。櫻穠不埋怨女朋友,她是好人。
“哎,你看看我,本來只是想中午回來和你吃頓飯讓你開心一下的,結果鬧成了這樣。看來我也是不適合愛情的人啊。”
殷沓沓用紙巾擦著手(她為毛要擦手?),閒閒地說。櫻穠抬眼看了她下,眼裡有惶恐,“那我們還戀愛嗎?”
“繼續啊。”
繼續吧,就像一個名正言順的遊戲。
記起來,記起來,去相信,去愛……
“只有真實才擁有那種生命的原動力——好,那麼我們繼續來說。”
吳櫻穠抬起了頭。殷沓沓看到她迷茫的眼睛,信任的眼睛,那失焦的黑色晶體對她有無限溫存,是真的信任。
作者有話要說:
☆、你只是工具而已
“那麼,是這樣。當人感到心裡勞累,無法前進的時候,實際上,是這樣演化到這一步的:想表達——表達受阻——生命力量被阻礙,分散,流向各處。阻礙你自由表達的東西就像是石頭,生命力量不能透過那兒,於是就潰散向了其它方向。這些方向擁有一定的真實但是大多是些表面的東西,那些東西一旦你適應久了……就會陷入那種表面的東西里,忘掉真實。而真實是有浮顯的本能的,那時,身陷虛假裡的你就會覺得不自在。而虛假的東西並不具有生命力,久而久之你就會覺得無法前進。這時,你需要的就是……”
殷沓沓看著吳櫻穠。吳櫻穠張著嘴說,“啊?”看起來很痴呆的樣子。
“你……”
殷沓沓又想打她了。櫻穠瞬間收起了弱智臉笑了起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知道。這時我要做的就是正本清源。”
“好吧你說。”
殷沓沓揉了揉手腕。“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揍你啊。”
“我知道為什麼。”
櫻穠淘氣地笑了。她笑的時候就像一隻小皮球,那臉肉肉的非常圓潤,有彈性。
“你知道嗎。”
“知道。”櫻穠吐著舌頭,“我總是很欠揍。你打我好了,你打我,我們就扯平了。”
夜晚黑暗,生長著無盡的曇花。一片潔白渲染,幽暗,於純黑中生長純白……
明媚的陽光射在我的臉上。那是永遠的畫面,不會改變。陽光與我,共生的場面。
殷沓沓的辦公桌上,放了一支花瓶,花瓶裡灌滿清水,插著三支紅色的玫瑰。殷沓沓下午推門進辦公室,就看到豔麗的紅玫瑰,和藍色的花瓶相得益彰。她走過去,拔出一支玫瑰,聞了聞。
“心曠神怡不?”
竇有鶯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殷沓沓都看呆了,“你在那兒幹嘛,是要給我□□嗎?”
“我的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口無遮攔的。”
竇有鶯拍拍手,一副憨直的樣子。她說,“知道你被那個紫羅蘭攪了興致,沒有心情,我給你弄了點玫瑰來,你喜歡嗎?”
“非常好。”
殷沓過去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謝謝你,小可愛!”
“哦,別這樣。”
竇有鶯在她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殷沓沓咯咯笑著。
“飛機馬上要飛了,走吧。”竇有鶯拿起桌上放著的包。殷沓沓則又拿出玫瑰花聞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