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開車撞死在馬路上的。”
竇有鶯用帆布鞋尖頂了一下地面,“哎你看過夢裡花落知多少嗎?”
“看,看看看過。”
吳櫻穠像是做了心肺復甦整個人的血都流過來了,像個沙漏,“砰”地一下,沙子齊齊往另一個方向湧去。她想要向前,卻被竇有鶯抵住了。
“答應我,站在這兒別動,好嗎。別它媽跑來跑去,尤其別跑到她面前去。就乖乖地在這兒,OK?”
Ok;ok;Ok……吳櫻穠絕望地投降了,舉起手,麻木的雙腿吱呀吱呀地叫。她的牙齒在顫抖。OK;在這兒贖我的罪。很久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高興的,激動的心在和大腦交談,這是個多麼大的好訊息呀。她用顫抖的手撐住牆面,還是沒忍住,哭了。
“男人就像蟑螂,黑色的,爬得很快,很噁心,腹部有著扁平的花紋,讓人一看就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真的是超~噁心啊。偏偏還有人說什麼男人能力強,什麼沒了男人就不能繁殖下一代,笑話,養豬場裡的種豬也能繁殖,還十幾只十幾只的,你怎麼不去找種豬啊。能力強?蟑螂頭斷了還能活十天,什麼都能吃,但蟑螂不還是蟑螂,你有聽說過蟑螂能登大雅之堂的?”
竇有鶯笑了半天,花膏也笑。兩人躺在下鋪,吳櫻穠盤腿坐在上鋪一臉認真地宣講著。
“真的,你們不要笑。”
“你說的真是至理名言,受教了。”
有鶯說。“那必須的,就是要讓那些自命不凡感覺良好的男人噁心,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真是,還汙衊女人,他們怎麼不去死呀。”
那些快樂的時光倏忽易逝,我很難再重回那樣的青春。被後現代的汙染折磨成了心魔的倒影,在汙濁的現實中照見我的醜陋。儘管如此我還擁有那樣的純潔,苦苦掙扎中依稀能看見的自我的身影……
What
那一天星色是在場的。那就是,我。我坐在電腦前,我回頭看著她們,她們笑得樂不可支,我在那兒點選著網頁,心情愉快。窗外,灰濛濛的天,那時,我的心情很好。那是下午,晚上,就是辯論賽。我還能記得那天的傍晚,風很涼快,我穿著裙子,風透過薄薄的布料沿著我的腿往上爬,我凝視著黃昏裡的操場,鐵絲網將我和它隔開。我去了辯論賽場,一切就像是時光撲到臉上一樣,不可逆轉……
那些陽光啊。那些雨水啊。我在昏暈中看著彩色的時間與空間交匯著扭曲,我站在時空的中心不知道何為世界。我又回到了那個下午,我走在走廊裡,背後是無數的目光。無數人的影,像是白色的剪紙板那樣在我背後擁動。那是一簇簇的,一群群的眼神,它們交織成令我透不過氣的網,但是又令我快意。
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是漂亮的,優秀的人。那些豔羨的目光讓我感到愉快,我知道我此刻看起來很好。任何一刻,我看起來都很好。
——除了那個人的哭聲。她用無情的眼光瞪著我,用悲傷的眼神指責著我。我將她捏碎在手心,吮吸了她的血液。啊,就這樣,就這樣,不要停,一刻不要停,光環加諸我頭上,我擁有一切你們想要的,這就是我的世界。
在那樣密不透風的世界的關注裡我向前走去。那明亮的走廊,從左邊射進來的陽光,都使我感到了我的存在。然而在那一刻,我始終感到有哪些地方不對。
繼續往前走啊,星色,你是完美無缺的。任由身後一切鋪天蓋地,你的形像無可指摘。
但是……在那之中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在完美的軀殼後感受到了灼烈的視線。冰冰涼,當我回過頭去又什麼都沒有。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我的背後好冷。當我再次回過頭去時看到了她,她坐在那兒,人群之中,唯一有色彩的。在那一片很容易被混淆的人類之中她被我所看見了,那一瞬間我的身體輕易地碎裂了。我感動得哭了,我終於被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哭聲被消弭,沒有任何聲息,沒有任何標誌,在這兒,全都
花膏在學校的後山把星色頂在假山上的石壁上,殷星色故作鎮定地問,你幹嘛。
“我幹嘛,你知道我幹嘛。”
殷星色鼓起了嘴唇,閉上了眼睛。當她再次張開時就看到已經離她而去坐在了石凳上的花膏。“喂,喂,幹嘛啊。”星色過去有些不明所以地問。當她天真地張大眼睛的時候她看起來很美。“沒什麼。你看起來比過去好多了。和以前真的不一樣。”
她的手有些顫抖地摸上星色的臉。星色笑了,然後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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