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3/4 頁)
像是從天空的深井裡射出來,穿透樹葉落下來一樣。這種顛倒的思考讓一切變得浪漫起來。空氣裡瀰漫著水的味道,也就是潮溼。
那時候的時間是早上五點。
天已經亮了。但是路上還沒什麼人。她騎著車不停地在路上轉悠,直到七點才去上班。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好像要逃避那個地方。
“殷,早安。”
竇有鶯靠在電梯的門口,殷沓沓看到她面帶疲乏。她猜自己現在也是。化好的妝已經花了,所以去廁所裡擦掉了。她和竇有鶯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竇有鶯電梯門一關就又靠在轎廂壁上一臉無神。
“你剛才是在等我嗎,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你和我一起到公司呢。”
“湊巧而已。我們不是經常同時上電梯嗎。”
湊巧。
很奇怪的樣子。
殷沓沓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又說不上來。這是個很土的說法吧,“哪裡不對勁”,搞得和懸疑劇一樣,不過確實是哪裡不對勁……
身邊的竇有鶯是一臉無神,自己也是。大家都一臉無神。怎麼會這樣呢。好像還是哪裡有問題。
當她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那兒的楊蘭時,那種感覺突然消失了。
“你怎麼會在我辦公室裡?”
本來應該是最不對勁的事,好像挺對勁的。門是剛剛開啟的,鑰匙只有她和竇有鶯有。有人在門開啟前已經在房間裡了,而門是鎖上的——嗯嗯,很不對勁。
“因為殷小姐放鴿子放了我太多次了。”
楊蘭笑著說。竇有鶯略顯尷尬。“楊少,您……”
“噓,不要叫我楊少。”
楊蘭神神秘秘地舉起手指放在唇前。“我有一些話想要跟殷小姐說,你願意聽呢就聽,不願意聽呢……”
“我出去。”
竇有鶯馬上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不對勁的感覺又消失了。這兒只有她和楊蘭兩個人。房間裡一片安靜。窗外的陽光射了進來,窗紗在陽光中飄蕩。窗戶全部開啟了,那盆綠色植物在金色的陽光裡像是一個雕塑,或者說像一個水晶球之類的東西。
感覺很對勁。
“你來找我幹嘛。”
殷沓沓跑到角落裡去拿個杯子接水,邊喝邊水。她都忘了要叫楊少,也忘了一般性的寒喧,或者說,應該對目前這不正常的情況作一個詢問。她咕嚕咕嚕地喝著水,像是飲水機一樣的聲音在房間裡顯得很有存在感。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中的美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愛你。”李言打了個寒戰。忍不住,戰戰兢兢的。一種從沒有過的害怕,從沒有過的心酸。彷彿感應到了失去的痛苦,想要擁抱,證明活著。這是幸福的,她體內的某個東西又在明確地告訴她,這是幸福的。
“因為有你,我是幸福的。”
她慢慢地說,慢慢地想。“我很幸福……”
花膏沒有理她,眼神看著地下。那冷淡的反應讓李言發瘋,兀自歡喜,好像她本來就應該這樣,好像這樣才是正常的。
“我愛你啊花膏。”
她不嫌肉麻了。以前說這種話感覺總是怪怪的,有種嫌惡感。自己說的是假話,言不由衷,說出來總覺得就變味了。不是不愛,就是不想說——不,不,那是真的不愛,所以說不出口,逼自己說出來了,也覺得不是滋味,心裡憋悶的。
“花膏,我愛你,愛你……”
衝動地想要把這句話說一百遍,一輩子。
“楊少不在酒店裡吃299一位的自助早餐,跑來請我吃麻辣燙嗎?”
“不是請你吃,而是我們各吃各的,AA制。”
“嗬啊!”
陽光沖淡了痛苦。這是清早殷沓沓坐在路邊小店裡與酒家老闆千金少爺的對話。一切都是那麼無法言說,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不對的感覺也稀薄起來了,最後消散在晨光裡,變得很輕,很輕,輕到快沒有重量。
每個月賺三萬塊,和每個月賺3000塊,區別到底在哪裡,生活在高尚社群,生活在貧民衚衕,到底又有什麼區別。錢總是讓人產生遐想,和不恰當的自卑和自傲。身份所在,不能失格。
為什麼呢?……
“你找我來做什麼。”
“先吃著吧。”
楊蘭低頭喝著湯。殷沓沓也喝湯,說,難道你就是找我來吃麻辣燙的嗎。
“人是不是隻有失去了才會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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