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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言不發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啊,就這麼流了出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是要自殺。血會凝住的。不過這樣很自由。李言,我為你感到痛苦。小香,小香,看看我的血,我不痛,我只是受不了你。”
她按住手腕的傷口,隨著血流出體外,體內的壓力似乎逐漸變小了。花膏眼前一片模糊,她覺得這不是缺氧造成的,從剛才開始就這樣了。她看不清李言的臉,只能感覺到她在抱著自己,她在說話。那虛偽造作的聲音讓她分外想念一個人,分外痛苦,分外悽楚,只想呼喚。呼喚可以從死亡的幽冥中解救一個靈魂嗎。她現在覺得那個人是真死了。但是被擁抱的感覺清清楚楚,也不壞,只是窒息,只是說不出話來,只是什麼也想不到,想不通。
“小香,小香……”
花膏抓著手蹲了下去,哭著,眼淚流了一臉。“小香啊……小香你在哪裡……你讓我看看你吧……”
那是我心底乖怯溫柔的魔障,是妄念,是必須擺脫的陰影。並不是說,我應該忘掉那個形像,而是說,她本來就是不該出現的。我是在解脫她的痛苦。她不是一個人,她是一種執念,一個錯誤的思想。她的存在對她本身是痛苦,是折磨,而當她消失了,她就解脫了。花膏抱著胳膊無聲地大哭起來,思念像是冰雹一樣襲來,打得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小香……小香……”
一隻手膽怯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在這兒……”
“小香,是你嗎小香?香字,香字……”
“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寡斷
“那麼奇蹟就是一個想法,而不是一個現實嘍?奇蹟並不是不能實現的,而是在你產生那個想法的時候就已經誕生奇蹟了?……這跟我們一般說的奇蹟好像不太一樣。”
殷沓沓在江邊走來走去。她站住了,江風吹動她的裙襬。吳櫻穠站在她身後。“奇蹟就是死人復活,就是長生不老。這種才有資格叫作奇蹟。奇蹟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嘛。”
“有些事講起來也是不可能發生的。比如有才有貌的大小姐愛上我,和我一起吃大排檔,和我做。愛,還讓我當P。”
吳櫻穠咯咯咯地笑起來。“想想就很像春。夢!”
“這是可能發生的,這不是奇蹟。”
“對,對,機率上講可能,但是現實裡沒人見過。我們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一對,只能當露水夫婦,不能當長久的愛侶。如果什麼時候殷沓沓小姐有了夫婿,我就必須退出,卑微地當個偷偷摸摸的同性小妾,要麼消失吧。想想殷小姐會躺在男人身下呻。吟,我真感到屈辱呢。”
吳櫻穠又笑了起來。“我不樂意!但是不樂意也只能接受。因為權貴人家的小姐從來沒有安排自己命運的權利,金錢是他們的房屋,也是他們的鎖鏈。他們可以錦衣玉食,但是也只能守著金山腐朽自己的靈魂。而我!像我這樣的小野草反而是自由的,我媽不會干涉我私生活的,我一輩子不結婚,就到處找女人打炮她也沒有意見的。”
吳櫻穠哼哼著說,“我要找帥T把我操。個夠。然後我要變成帥T去操姑娘。就這樣,挺好的。”
殷沓沓實在是很想掐她的脖子,看著她從嗓子裡發出悽慘的嚎叫聲。不過她還是放棄了。
“我幹嘛一定會躺在男人身下呻。吟?”
“那女上位?”
殷沓沓果斷又一次忍住了伸手掐死她的衝動,忍住了將她先殺後奸的衝動。她轉念又一想,寬容是種美德。
“我原諒你的自卑。”殷沓沓說,“假設不成立。我可以是大小姐,也可以吃大排檔,這一點也不矛盾。我可以奉子成婚,也可以拋下世俗一切去跟你浪跡天涯,就算你一輩子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們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如你所願,你的野草情人。我就非得按你的想法去當個歌舞昇平中的花瓶?”
“那是。我也喜歡金錢。要是有人出一百萬讓我出賣你我會相當樂意假裝帶你逃跑,然後讓你爸把你抓回去,接著用這筆錢吃喝玩樂呢。”
“別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吳櫻穠。你要和我在一起嗎?你說的一切我都會考慮的,認真地考慮。”
“當個好妻子,不要婚後出軌。我們斷了吧。”
殷沓沓看了她半天,說,“好。那現在去我家,我們最後做一次愛。”
殷沓沓開車送吳櫻穠回了她家,兩個人上樓後在大床上翻雲覆雨。
窗外是正午的陽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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