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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無處不在卻感覺不到。雪的寒意像是藍寶石玻璃的堅硬和璀璨。閃閃發光的珀金錶殼,鑲鑽錶帶,以那高大的盒身襯托,透露出奢侈品應有的壓迫感。人在那景象面前彷彿消失了,無法感知自身存在,也正是因為“忘我”,才能被完全震懾吧。
“你沒事吧?”
花膏走進了臥室裡,李言躺在床上。八爪魚李言躺在那兒,沒有聲息。花膏過去蹲下身,將手指探到她的耳朵旁邊。些微的體溫讓李言睜開了眼睛。花膏說,睡吧睡吧,困的話就睡吧,一切有我。
“你知道嗎,狗會把他的屎和尿放在所有他覺得是他地盤的地方,這樣聞著味道才會覺得很好。我也覺得。我也想要把有我味道的東西放滿所有的地方,這樣我就不會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感到很不安了。化成人類來說就是,我一定要有熟悉的歌,熟悉的小說,熟悉的語言,熟悉的思維,才能感到不陌生吧。陌生的地方是好,但是如果沒有任何自己的東西,會恐懼發作的。但是啊,我要怎麼才能……把那些東西帶去……或者說那些東西是什麼呢。”
花膏聳聳肩膀。李言坐起來不高興地喊,“不準聳肩!你是不尊重我嗎?正發表了意見的我你就用這個動作來表示你的反對?”
“不是啊,就是肩帶卡得緊了點。”
花膏扯下衣服一邊給她看勒進了肉裡的胸罩帶子。
“是這樣啊……”
李言又躺下去了。
“——當然這下意識的動作其實就是為了表達我的不以為然吧。”
花膏又很狡詐地補了一句。李言哭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不懂我的心?……我說什麼,你就不能同意嗎……讓我顯得像個傻子……讓我感覺很難受……難受得像是被拋屍到了谷底一樣……為什麼啊……”
“我……”
花膏坐到了她的床邊,被李言推了下去,“滾蛋!”
聲音很強大,很響,花膏坐在地上,情不自禁地拿出了煙。待反應過來她又把煙放回去了。
“不是我不理解你啊。其實我只是對於自己無法知道你在想什麼,而感到苦惱……哎,對,就是說我想要應和但不知道從哪兒入手啊。”
“騙我的,騙我的……”
“別在意我。”
花膏站起來,傷痛地把手放在李言的臉上。
“原諒我吧,無知的我。雖然你會很依賴我,不過我其實和你所不瞭解,並且厭煩的人是一樣的,在某種程度上。所以無需為了我對你的欠缺而感到傷心,並且憤怒——把我當成一個東西吧,別那樣地認為我是完美的。這樣你就會好了。”
“可是那樣……我就沒有……愛情了……”
李言喘息著。像是垂死掙扎一樣,眼裡射出強烈的光芒。
“愛情……沒有距離……不是普通的……被忽略……失去了一部分……就會變得……不像愛情……”
“就把我當成那樣吧。世界上一切都是這樣的,稍微還是保有一點距離,否則我的寶貝就會因此而傷心。”
花膏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你把我想得太好。對我更冷漠一點吧。那樣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會守在你身邊。不要在我身上寄託更多的希望,希望,應該寄託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成長。不過你還是可以依賴我,把我當成一個,嗯,暖爐,我想給你溫暖。不過更多的也確實是給不了,我無法換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知道就好了,那樣我或許會成為你真正完美的戀人。啊,長得多麼美貌,多麼地令人疼愛羨慕……”
花膏摸著她的臉,眼裡依稀霧一樣的看不清的東西。“多好。像你這樣的孩子,好好利用你所有的,嗯?會給你帶來快樂的。不要始終看著殘缺的我了,看看完美的你吧。看著破的東西會讓人心情不爽,我就是這樣的傢伙,而你,像是鑽石像是水晶一樣,多看看自己吧,嗯?”
“喂,吳櫻穠在你那兒嗎?”
“啊沒有啊。”
“不跟你在一塊兒嗎?殷沓打電話給我說她把吳櫻穠帶回來,那不是你開車把她倆一塊兒弄回來?”
“你搞什麼雞毛,殷沓沓我不是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就辦好出院手續把她帶回來了嗎,哪兒來的她把吳櫻穠帶回來啊,她一直在睡覺呢。”
“毛?……”
花膏眼前這下真是一地雞毛。
“好吧,那我搞錯了。”她冷靜地說,“我下午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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