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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狗的ANTI者聽了這句話你會開心——人終究是人,不會將狗當作朋友的,或許會把狗當成寵物,但無法當成朋友。因為朋友就是要有安撫你的能力,終究,狗無法理解你。那些人,比普通人更需要朋友,更需要同類。他們需要同類這個概念,需要同類必須相親這個事實比任何人都需要,因為,任何人都不如他們來得體會得深,沒有同類的恐懼,與痛苦——如果能找到同類,誰不想要?!……只是因為普通的人類都和他們差距太大了,才讓他們產生同類都是可怕的,反倒是異類還不具有那麼大的威脅。”
“人類並不是同類,這是對的。決定同類還是異類的標準,並不是類似哺乳動物還是昆蟲這種引數,而是想法。擁有相同想法的人,才是同類。尋找同類,是人生的終極目標——你看,記起來了吧。你一直在人群中尋找的,就是同類啊。找不到,很痛苦吧?”
“看。”
殷沓沓拉開窗簾,黑暗的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李言被刺激得伸手擋住了臉。“啊!”
“看,下面有一片草坪,前面是大馬路,那兒,有一條高架橋,到了晚上車子會堵在那兒。你以為,曾經的你走過草坪,走過人流密集的地方,是什麼在讓你不害怕呢?——當然是同類,朋友的力量了。現在因為你失去了朋友,所以,無論幹什麼,就算只是無事地走路,也會覺得不安啊。因為,你的潛意識知道,朋友,已經消失了,圍繞你的是異類,是狼,是豺,是昆蟲……”
“我的朋友,是吳櫻穠?”
適應了光的環境李言放下了手,眼睛裡流出了眼淚。
“不是,是你的第一個朋友。”
“那是誰,你嗎?”
“不是,是你自己——你的自我,是你人生的第一個朋友。你把它也殺了,所以你很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
☆、迷花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丟失了自我,丟失了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會害怕嗎?……
“你是怪物。”
李言恍恍惚惚地說。她看著殷沓沓,殷沓沓坐在窗臺上抽菸,笑著把腳放在窗框上,帆布鞋踩著窗簾。
“你為什麼連這種事都知道。你是怪物吧。”
“我知道,你也知道——只不過你選擇忘記,而我在幫你記起。幫你記起屬於自己的回憶就是怪物嗎?那怪物這個詞還真好聽哩。”
“你是……好的怪物。”
李言用小到無法聽清的聲音嚅嚅地說道。
“朋友,是每個人都需要的。吳櫻穠,是每個人的必備品——這傢伙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照出你的內心,你卻把它打碎了。”
“吳櫻穠才不是每個人的必須品。”
李言聽著這話有點怪,弱氣地反駁,“怎麼可能是每個人的朋友呢……”
“對,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那我……”
“你很愛她,想跟她上床吧?”
“啊?……”
李言又一次顫抖起來。
“為什麼這都知道……”
“因為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人類。”
殷沓沓把臉轉向了窗臺,那貼著燃燒一樣溫熱的玻璃的臉,玻璃反射出自己的眼睛。
“我是怪物。”
“我,有錯嗎?”
李言傷心地說,“我,錯了。我不能,做那種事……”
“是嗎,你的內心還殘留著一絲愛情?你還記得你有女朋友,所以不可以跟除了女朋友以外的人上床嗎?”
無法承認。
“我……”
“其實上了就上了吧,沒什麼的。那是很正常的事。”
“……和朋友上床,是正常的事嗎?……”
李言是真的傷心了,抓著自己的手,美少年的外殼已完全崩壞,手足無措的女人,唇舌顫抖,心靈崩潰的樣子,好像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和朋友上床,不是不被允許的嗎。”
“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殺人也是被允許的,只是要承擔責任而已。”殷沓沓說,“在這方面你有責任嗎?會有誰來追究你睡朋友嗎?可笑,也已經不是朋友了。”
“曾經……曾經我很想……”
李言帶著哭腔。她鎮定了一下,“現在也很想……”
她看著殷沓沓的眼睛。那灰白的眼睛在說,那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睡朋友是可以的嗎?我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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