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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接近六點,他們才算是下課。
這還是用的夏時令的課表,寧博容是準備到農曆十月初就換成冬時令,削掉最後一節課,畢竟冬天早早就天黑了,最後一節課到那麼晚天都黑了,並不適宜。
現在他們最大的問題是,一旬八天,一天八到九節課,這是要累死陸質的節奏啊!
幸好寧博容早就在崔氏那裡撒過嬌讓她派人打聽過了,然後光明正大地用黑板這一教學利器去和寧盛做交換條件,寧盛既答應了她,自然反悔不得,有寧盛和萬里書院的名聲在,到雲州找那幾個教書先生就相當簡單了,畢竟鄉間的教書先生本就清貧。
寧博容要求的先生十分簡單,年輕,不頑固,有所精通。
例如第二天就來報道的蘇夫子,便精通算學,另有敖家村的敖夫子,寫得一手好字不說,聽聞圍棋水準相當不錯。
不要求有科舉功名,也不要求有多高的經義水準文史水平,因都不是什麼“才子”,這夫子找的相當順利不說,還幾乎沒有恃才傲物之輩。
這一張玲琅滿目的課表旁邊,還掛著另一個和這個木質掛板相似的掛板,這上面,卻寫的是這二十四個學子的名字,四人一組,上書:今日掃灑。
寧博容並不想弄得好似真的讓他們毫無付出就前來唸書,早就說好是讓他們做一些雜事抵了學費的,若是言而無信,反倒會讓那些未能入學的愈加不平,所以,這雜事也是要做,除了一旬規定的勞動課之外,他們尚要負責書院的掃灑,晨起就要早半個時辰。
但一天四人,說來要六天才輪到一次,其實並不耽誤什麼,又有三天一次的勞動課,外人卻也沒有質詢的餘地了。
“這樣一弄,總覺得不是玩笑呢。”陸質嘆氣。
寧博容驕傲地說:“本就不是玩笑啊!”
陸質看了這個不過七歲的小姑娘一眼,“原就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這規矩,卻比書院更重一些。”
規矩,不僅僅是一些嚴厲的懲罰,陸質在見到寧博容給他的草稿之前,從未想過會有這樣嚴格的規矩,將學習完全套入了框子裡去,與這課表一比,便是以規矩最嚴著稱的麓山書院,也不過如此了。
陸質,就是麓山書院出身的學子。
麓山書院教養極嚴,書院正中博徵堂中供著的,便是一把陳舊的戒尺。
但就算是麓山書院,學子們也不可能一天有這麼多的課程,幾乎是起早貪黑的程度,更不可能將他們全然塞到這樣的框子裡去,便是夫子講學,今日講《論語》,到學得差不多了,來日可能就會講《孝經》,卻從不會像這份課表分得這樣細。
如今書院頗有一種進書院便是為了科舉的意思,要學棋,學畫,學琴,卻完全是個人愛好的問題了,書院是不會教你的,君子六藝也漸漸為人遺忘。
是以陸質看到這份課表的時候,亦是身軀一震。
“這些科目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寧博容故意露出幾分詫異,“這需要想嗎?我從藏書樓中看來的,這人應當學習什麼?文史經義不用說,便是算學書學這些,科舉亦有旁科,又有古書道:君子當習六藝,五禮、六樂、五射、五御、六書、九數,難道不是嗎?”
陸質默默無言,心道,也只有你這般思維不被外物影響束縛的孩子,方能想到此點吧,如今的學院……不過為了科舉罷了。
雖嘴上不說,卻對這個半大的丫頭片子生出幾分歎服之心,若說開始他只是想看看寧博容究竟想做什麼,又見黑板粉筆類確實別出心裁,連這些貧寒子的住處都頗具獨特風格,現在,他卻是認真起來——
連他亦想知道,若是如此下去,這二十四個學子三五年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不知道的是,這在寧博容看來,還只是一個框架而已,若是按部就班,四五年五六年才培養出一個小學生有什麼用,就算是有中學生的水準,卻也不外如此,她的計劃中,尚有許多東西並未拿出來。
這個世界的學子不能以現代同齡的孩子來對比,更何況,自然科學方面科目的大量縮減,可以讓他們的學齡更加短一些,寧博容的計劃,已經漸漸成形。
兩人默默站著正憧憬著未來,寧博容身後的阿青看著自家小娘子的眼神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加恭敬。
“小娘子!總算是找到啦!娘子說是有急事要找你呢。”
比起沉穩的阿青,阿鄭仍然有些冒冒失失。
寧博容奇道:“又有什麼事?”
這一回阿鄭倒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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