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3/4 頁)
到他了,反正也不需要自己出手,現在歷禎帝還顧念幾分舊情,到時候劉湛可不會管他,這張如卿她看著是不怎麼順眼,但只要她識時務,不來招惹自己,寧博容也懶得動她。
雖然那張臉,瞧著是不怎麼舒服。
明明是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大宴,在場的眾人也知道面前這個少女實則沒有什麼特別高貴的出身,而令她們感到佩服的是,一切從頭到尾都井然有序,而她自也是始終從容淡定,半點兒不見忙亂。
現場的宮人們不少,卻是人人各司其職。
她們自然不知道寧博容的計劃書,不知道她用的是連帶責任制,這些宮人自然不敢出錯,也不知道她在事前足足寫了二十個預案,這工作做在事前,現在自然心中有底。
而寧博容讓上的紅茶,那些個精緻的果脯點心,也讓這些權貴女眷看出了她的別具匠心。
“……怪不得讓聖上如此看重,果然不同尋常。”
“聽聞那萬里書院如今一飛沖天,便有太子妃的緣故在。”
“嗯,我有個族侄在萬里書院讀書,說是那書院的氛圍與別處全然不同,只去了,他便不肯回來。”
“聽聞那萬里書院早起便要誦《少年說》?”
“不錯,激勵少年意氣,不僅讀書,也習武,端的是文武雙修,我那族侄去了不過兩年,回來整個人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唔,不若把我家侄子也送去唸書……”
“能作出那等《少年說》的女子,怎是尋常,聖上欽點她為太子妃,自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哪像那張如卿,怕是隻有一張臉,哼……”
“……”
女子的想法,都是如此,與張如卿雖是無冤無仇,單那張臉,就足以讓大家說出這樣的酸話兒來,尤其現今祿淵侯失勢,便是給那張如卿聽到了,這幾個女眷也沒大所謂。
張如卿默默垂下眼,只當沒聽見那些閒言碎語。
李莞也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她雖與張如卿一道來,也不過是想膈應一下寧博容,要說她與張如卿有多少交情,實則也是沒有的。
然後,她就看到身旁的張如卿站了起來,李莞有些詫異,卻是拉了一下她,“妹妹,你——”
張如卿卻堅定地朝著前方跨了兩步,然後緩緩跪了下去。
廳內有著上百權貴女眷,方才還一派和樂融融,瞬間鴉雀無聲。
寧博容臉上的笑容斂去,淡淡看向下方跪著的張如卿,她卻並沒有立刻叫她起來,當然,也沒有半分慌亂,只是柔聲道:“不知卿娘這是何意?”
雖是古代,但這又不是清朝,壓根兒不是隨便就磕頭的年代好嗎?尤其她們這等出身高貴的女子,更是極少下跪。
張如卿卻跪得筆直,那張美得幾乎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的眼睛裡落下淚來,“還請太子妃慈悲。”
寧博容輕輕道:“卿娘這沒頭沒尾的,今日是聖上大壽的喜慶日子,卻是這樣一哭一跪,逼得我真不知怎生是好了。”
這個“逼”字用得卻是精妙,一哭一跪,也是說得極重,今日聖上大壽本是喜事,這哭哭啼啼的算是什麼事兒,偏生還這樣跪著逼迫太子妃,這話,說得太有技巧。
張如卿面白如雪,卻仍然道:“如卿自知大錯,但現在不說,往後偏居永州,怕是再不能進宮來,我蒙貴太妃看重,自小隨她長大,如今她卻因如卿之故晚年淒涼,我之心痛,實難以言表。”她一說,重重磕下頭去,聽得寧博容心頭都是一跳。
但這樣一說,寧博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受到張家牽連,之前在宮中以太妃之名幾乎享受著太后待遇的貴太妃被遷往西宮,地位一落千丈不說,她雖有獨女福慧長公主,但長公主並無甚權力,再加上福慧的丈夫博望侯乃是歷禎帝的心腹,知道了內情之後自然不敢去幫她說話,福慧性情天真,博望侯又有意隱瞞,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母親地位的變化,而劉婉貞昔日與這位貴太妃感情也是極好的,寧博聞只是三言兩語,她便不再開口。
在她的心中,與這位貴太妃感情再好,哪怕貴太妃予她有恩,這些年她與阿兄待她恭恭敬敬親熱有加,待福慧也是不薄,偏她要做出這等事來,劉婉貞哪怕再糊塗,也知道這時候要站在兄長與丈夫這邊。
聽張如卿這般說,也在現場的福慧長公主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愕然道:“我阿母怎麼了?”
她這樣一問,張如卿反倒噎住了,她該怎麼說?要是說得太清楚,就變作埋怨下令貴太妃遷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