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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博容似笑非笑,“好呀,青梅竹馬呢,正是舊情難忘,是不是?”
沈洵無奈,“你在說什麼呢!哪有什麼舊情!”
寧博容的心中也不知是悲還是哀,她的原則是女子不必為難女子的,這個世界與現代不同,小三不小三的,多半女子是做不了主,例如眼前這羅玉娘,乃是沈洵同僚所贈,不管她願意也罷,不願也罷,都是要來的。
她也在想,若是正常的穿越女碰到這種事該如何?
一個俊美出眾愛你疼你的丈夫,前程一片光明,又不是那等昏聵之人,只是遵循這年代的規矩,收下了一個“禮尚往來”的伎樂,文人以此為風雅,丈夫官位不高,卻是正要在這群文人裡刷刷好感度。
當真……是個無解的難題。
大約那些穿越女們會微笑著收下,然後有一就有二,三五年後,大抵後院裡有那麼三五小妾,再來幾個伎樂,就能過上正常的“宅鬥”生活了,當然,到最後丈夫心中的真愛仍然是妻子,雖然偶爾去睡一睡那些個小妾伎樂什麼的,但大部分時候還是會留在妻子身邊。
再然後?大抵就是有那麼幾個庶子庶女,但皆被她的嫡子嫡女蓋過風頭去,這樣她的兒女也好“享受”一把在宅鬥里長大的人生,被她教育得出類拔萃——
指不定她那些個庶女裡,再冒出一兩個穿越女來,那就有樂子瞧了。
這大抵才是正常的古穿人生。
可是,這些通通不是寧博容要的。
她想,哪怕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原該入鄉隨俗的,她卻仍然過不了這樣的日子。
她無法忍受,只是想想,便要笑,笑著落淚。
結果,就真的落淚了。
沈洵一下子就慌了,他從未見過寧博容流淚。
她是個多麼堅強大方的好女子,會笑會怒也會生氣,但從來不曾像那些尋常女子一般動不動就落淚。
再下一個瞬間,沈洵只看到一道烏光一閃,眉梢一痛,伸手摸了一摸便摸到了血跡,頓時也有些惱怒了,“阿容!”
寧博容只甩了他一鞭子,卻偏偏甩在那位置,讓他明日裡怎麼去見那群同僚?
“便是要給他們看的。”寧博容卻冷笑,“這種庸俗的互贈姬妾伎樂之事,他們若是再做,便一人賞一鞭子!我說到做到!”
沈洵愕然,然後才道:“你怎這般不講道理!”這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跪在地上的羅玉娘抖了一下,她甚至連寧博容如何出手都不曾看清!
……這樣可怕的主母,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我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你今日是定要收下她是嗎?”
“是已經收下了!”沈洵的面色也冷了下來。
寧博容淡淡道:“噢,也就是說,她往後就是你的姬妾伎樂之一。”
沈洵皺起眉,“沒有之一,只是一個。”
“只是一個?”寧博容感到十分好笑,“今日裡是那姓張的送了你,明日裡便有姓李的送,禮尚往來嘛,這樣才足夠風雅,是也不是?”
沈洵竟是無言以對。
實則寧博容說得沒有錯,身處在這樣的圈子裡,即便是他足夠潔身自好,但收下了羅玉娘一個,便是開了先例,回頭再有人送他,確實不是什麼怪事,也不大好推辭。
“我答應你,只是一個。”沈洵認真道。
他已經意識到,似乎帶羅玉娘回來就是個錯誤。
寧博容嘆了口氣,男人吶,總是這樣,犯錯之後,喜歡說:“就這一次!”
“為什麼?”寧博容問,她明明婚前婚後和沈洵說過多次她的底線在哪裡的。
“只是有些可憐她,畢竟是曾經認識的人。”沈洵輕輕道。
羅玉娘是官妓,連贖身也是不能的,即便是不被人送給沈洵,也會被送給其他人,要不然,就要一直呆在教坊裡,她終其一生,也是脫不了這低賤的樂籍。
寧博容也有些可憐羅玉娘,但又想起那場大水,那被貪墨多年的修堤費用,羅玉娘既享受了十來年的錦衣玉食,這是他的父親從這大梁朝的樑柱上蛀下來了,這便是她付出的代價了,寧博容可憐她,卻不代表要接受她介入她的家庭,擠在自己與丈夫之間。
“你一定要留下她?”
沈洵雖已有些後悔帶羅玉娘回來,仍是堅定地答:“是。”
跪在冰冷青石地面上的羅玉娘鬆了一口氣。
沈洵卻並非因為對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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