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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這把劍,在庸人手中辱沒了而已。”說罷他便邁步走了進去,走進了喧囂嬉鬧的長安城。
我忙趨步趕上,鄭重地道:“總有一日,孤定能讓楚王將此劍,安心交還於孤。”
這時從正面又迎來了禮官,對我和楚王躬身拜賀,原來父皇晚上要在麒麟殿中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楚王,如今按蕭丞相的安排先接楚王去驛站休息。
我一直站在楚王身側,直到楚王上車,他也不發一言,我只是看見面前的簾子落下,隔絕了我的目光,皇城迎接的車駕便緩緩地開走了。
心下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我轉身去尋張良,只見他遠遠地跟在我們身後,我快步走上前去:“子房先生……一路辛苦了吧……”
他微微一笑,道:“哪裡,楚王車鑾很是舒適。”
我謙和地笑著,牽來自己的馬:“上次孤見侯府中馬匹老駑,不如這匹便送給先生了。”
他溫和地看著我,微笑道:“不必了,臣本是一介文人,並不需良駒,這匹還是隨太子方能一展雄才,莫要駢死於槽櫪之間才是。”
我低下了頭:“子房先生說笑了……也是,大恩不言謝,子房先生有恩於孤,孤今後定然不負先生……”說罷我讓人將我的馬牽走。
“子房先生……”我有些難以開口。
“太子殿下但說無妨。”
我謙遜地道:“楚王是武震天下的悍將,孤……長於深宮之中,更何況孤年少,許多事情不曾知曉,許多道理也不能明白,還請子房先生賜教……孤該如何與楚王相處?”
張良靜靜地看著我:“既然太子殿下尚且自知,楚王如何能不知?再說太子殿下聰慧過人,無須多慮。”
我怔了怔,隨即感激地笑了,便著人為留侯準備回府的馬車。
他坐上車駕,我掀起簾子,深深地看著他,再次道:“先生旅途辛苦,定也為孤費了不少心,見先生憔悴,孤心中不忍,還望先生回府好聲安歇。”
張良眼角似乎彎成了一條細細的縫,他輕聲道:“多謝太子,太子多禮了。”
簾子緩緩地落了下來,我心中有什麼卻不一樣了。
經歷了漫長的等待,昨天夜裡看到信的那一剎那,心下不禁浸滿了久違的欣慰和安心,如同一隻羽毛緩緩拂在心口……
對於張良,我心中是感激的……他在我危難的時候相助於我,隻身於楚王轄,不顧性命,不廢君命。
他鎮定恬淡說話的樣子,總能讓我心安。如果說母后給我披荊斬棘的力量和勇氣,他便如在我乾涸沆瀣的胸中注入清泉。
太子鑾駕也停在了我面前,提醒著我仍有未竟的接待工作。
楚王的驛館是新造,本是留給長安最尊貴的客人,如今用來接待楚王。丞相得知楚王即將進京時,便遣人尋良木去了,為了造楚王府。可能也是父皇想讓楚王在京長居之意。
靠在車裡,聽著車聲粼粼,讓自己隨著微有崎嶇的地面在車中搖晃,我讓人開快些,直駛向驛站。
這駕車似乎比楚王悠悠的車駕快上許多,幾乎在驛站門口追上了楚王。見他要下車,我忙趨步過去相攙扶,他自然而然地將手交給了我。
我這才發現,他的一雙手極是漂亮,忽然想起了一句話,說是一個人的教養和身份都會顯在一雙手上,這才想起,他本就是戰國時楚國貴族的後裔。
我微笑地看著他,迎著楚王走進驛站,不由得感嘆道:“如今孤稱一聲楚王,只因還未行拜師之禮,之後,孤可便要稱楚王為太傅了……楚王,請——”
楚王挑眉看著我,我臉上掛起恭敬清越的微笑。入內只見的衣食住行一列早被蕭丞相打點妥當,就連案几上的茶都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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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楚王 。。。
看著驛館中蕭丞相井井有條的佈置,我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思路也清晰起來,臉上仍是掛上面具一般的微笑。
我仍然字字句句記得母后對我說的話。
昨夜,她問我:“楚王年少時孤母去世,當時他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連安葬其之資都湊不出來。但他為母看墓地,卻去到了一個能置萬戶的的高曠之地,想作為其母下葬之所① ,那時……他也不比你現在大多少。你說……這件事說明楚王此人如何?”
我怔了怔,道:“說明楚王少時胸懷大志。”
她笑了笑,道:“胸懷大志是自然,可更說明楚王年少時,心氣便高,不堪與俗人為伍。”
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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