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淡地放開了他。
籍儒面上悽然一笑,卻在我身側緩緩開口了:“籍儒知道……太子也定有難言之隱……以前有位哥哥服侍燕王世子時,便聽世子說了,太子請兵伐燕,是因為在宮中無法自保,自顧不暇。太子殿下想讓籍儒進宮,莫不是要籍儒為殿下做事?”
心下大震,我適才心下詫異,卻不想他竟說出了讓我更為詫異的話。其實我收他,將他送給父皇,只為讓他給戚夫人分寵;至於說要說讓他為我辦事,那還要等他進宮觀察一番才可。
本來用與棄,全然在我。如今卻是不得了。
他似乎為了迴避我的目光,輕輕地垂下了眼,我重新打量他,這個剛才還和我纏綿的身體。原來我之前……竟錯看了他。
只是燕王世子倒是被韓信奪了兵權後化裝成百姓逃到匈奴去了,至今未有音訊。
籍孺見我不答,微微勾唇,輕聲續道:“前些日子,我們還都在想,這回是太子勝呢,還是燕王勝。哥哥們都猜是燕王勝,只有我一個人猜是太子勝。”
我挑眉笑道:“你為何猜是孤勝?”
他揚起的脖頸處,線條優美,他輕輕一動,又將身體往我懷裡挪了挪,面上魅惑地輕聲道:“因為大家都說太子殿下仁愛。籍孺雖不懂什麼道理;但籍孺知道,仁愛之人,一定能勝的。”
“在籍孺眼中,孤仁愛麼?”
他有些黯然地笑著,臉貼上我的胸膛:“恩,太子殿下對籍孺真好。每日都賞給籍孺好些新衣穿呢。不過太子殿下對籍孺的哥哥姐姐們,便不似對籍孺這般仁愛了……太子殿下沒來的時候,他們一天就只用侍候一個人,可是太子殿下來了,他們一天要侍候千千萬萬的人,那些人脾氣又粗又爆,裡面已經摺了好幾個了。”
我的手不禁僵硬起來,一把推開了他,他跌在旁邊;我起身下塌,用腳尖挑起昨天的瘋狂中落在地上的衣衫,抖開披在身上。
他縮在床榻裡,似乎不敢看我。
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籍孺,你可知道,妄議軍政,按律當斬。”
他抬起臉,上面倏地滿是淚痕,原來剛才是在無聲地哭泣:“太子殿下要斬了我麼?”
我微微虛了眼,指著門口:“滾!”
表情在他臉上凝固了,他跌下床來,爬到我的腳邊,揪住我的袍角抽泣道:“殿下!殿下!你斬了籍孺罷……籍孺不要被送人……籍孺想一直服侍太子殿下……籍孺不想被送人……太子殿下……”
我將他昨天的衣服丟在他赤+裸的身體上,皺眉朝外面喚道:“來人!”
馬上有一個兵卒的腳步聲想起在門外,不久便推門跪拜,我閉上眼睛:“拉走。”
“諾。”兵士將籍孺一把拽了過去,向門外扯去。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
我緩緩睜眼,只見室內空空,門庭大開,只剩一地散落的衣飾,帷帳兀自隨著徐來的情風地緩緩起伏,孽蟬還在吐著香,一圈一圈,他的嘶喊聲彷彿還在耳際迴盪……
看著鋪上的狼藉,我一時恍惚。忽然想起昨夜的種種,雨中,夢裡,冷的,暖的,心中鬱卒,我一拳捶上牆壁,我他媽在搞什麼!
事後,我仍是召來呂釋之商量:“孤昨夜已納了籍孺,再獻給父皇,不妥罷?”
呂釋之深深地看著我,沉吟半晌:“殿下可對他有意?”
我對上他如探究般的目光,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殿下送自己的美人給皇上,更能顯出太子的孝順。呂不韋曾將自己的愛妾送給莊襄王,誕下一子,便是一統天下的秦王嬴政。莊襄王對呂不韋,可謂終生重用信任有加,”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照舅父說的辦。”
呂釋之似乎忽然想起些什麼:“太子殿下,留侯回長安了,聽說是昨夜淋雨,染了風寒。”
我怔了怔。
“還有,臣已派人,將楚王移至燕王府。”
繼續停留在燕國的時候,我不再理會楚王,而是一個人遊樂般,登上了薊城遠郊的狼牙山,我身後跟著親衛,一步一步,折荊棘,攀援而上。
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這座山,我上一世也來過。但那個時候,我身前走著經紀人,身後跟著粉絲,心裡想著怎麼和拍外景的攝影師處理好關係,怎麼防曬,怎麼向一起拍攝的女演員獻殷勤。
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還是那個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