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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笑著說:“代王何必生氣,這不也是我們來之前想到的麼,陳平和周勃就沒有壓制他麼?”“只是他此時仗著平叛的功績,不懼怕這些老臣。陳平狡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此時怎肯牽頭。”劉恆有些懊惱。瘦俊的面龐帶著疲累。我將心裡下面的問話吞了回去,不用問劉弘了,他不過是個傀儡,劉襄此時已經再用不到他了,小命兒能保幾天尚不知道,又如何出來震懾藩王?我走過去,將他按在床榻上,柔笑著:“明日再想明日事,明日臣妾陪代王走上一天。”
“去哪?”他順著我的力道躺下,見我這樣也舒展了笑眉。“先去周勃府邸,然後再去朱虛侯府邸。”劉恆猛然起身,沉著臉說:“去那裡做什麼,還怕不落在他們手中麼?”
“自然有不落在他們手裡的辦法,臣妾才敢去的。”我笑著為他脫下鞋襪,擺好。
劉章阿劉章,說起來本宮還要謝謝你,不然怎麼想到這個法子。日出東方,我們已從周勃府邸出來,陳平陰沉面孔隨於身後,琅邪王樂呵呵的走在劉恆的後面。
他是膽小怕事,卻被我以四個小國召喚出山。男人,尤其是皇族的男人,哪個不是在為這些土地爭鬥,只是四個小小的地方就換來了他的忠心,今日一早就陪劉恆過來勸服周勃和陳平。陳平當然知道這是誰的主意,卻並不表態,他在等待時機,等待齊王將我們滅殺或者我們將齊王驅趕,這兩種結果才能決定他態度。齊王劉襄比我想的要精明,而朱虛侯更是難以對付。陳平如今不過在笑著看我們自相殘殺,不,準確地說,是我們怎麼被殺。
我笑著,陳相如此,那我也只能做點東西給他看,不然他一輩子都會以為齊強代弱的。兵馬多少就能代表強弱麼,可笑。空曠的大堂上我們左右分座,劉恆與琅邪王坐左,齊王劉襄朱虛侯劉章坐右,陳平思索半晌,才坐在了右側。我做在劉恆身後,打量著朱虛侯府。這前堂甚是廣闊。牆壁柱子棟樑都雕以祥雲紋飾,形態多姿,斑斕絢麗。四周擺放的屏風飾物均是禁宮精品,默默地章顯著它們的主人曾經得到了呂后怎樣的喜愛。甚至是擺放茶杯的小磯都是以玉嵌在金絲楠木上再雕出紋路,珍貴異常。人人都說朱虛侯府邸是個好地方,因為所娶呂氏作妻,靡費得讓人瞠目結舌,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只是,那個為他得來一切的呂氏妻在血洗之前就被他薅著頭髮,用劍割破了喉嚨,血還沒流完就抽搐斃命。也是一起共度了幾載的夫妻阿,卻一絲恩情也不在。我有些冷意,卻不能逃避,他的雙眼就緊盯著我,我笑著喝茶。“本王認為琅邪王錯矣,如今皇帝仍在,為何說什麼繼位?不孝不忠,難以服眾吧?”齊王劉襄開口,針對著琅邪王欲再立新君的語病。我輕輕將蓋碗蓋上,笑著出聲,“如果皇帝在,自然不好說這些,只是當今的皇帝是真是假仍需分辨,難道齊王不知道麼?”這是齊國和代國人人知曉的秘密,拿出來再說,實在讓人笑死。齊王劉襄濃眉入鬢,粗狂張揚,身軀壯碩,聲音比周勃還要粗重很多。聞言將兩條粗眉扭在一起,他不曾想到我在他之前將此事戳穿,一時間竟沒了詞語,回頭看著劉章。朱虛侯劉章起身,溫和的笑著,眉目之間滿是冷意:“娘娘如此說來,倒是侄兒孤陋寡聞了。少帝既然是假,殺了也不足惜,侄兒認為無論如何也該遵祖訓,立嫡立長,更何況,諸呂叛亂,平叛之功也該是齊國,娘娘認為呢?”既然這一篇他輕易撥過,豁出去了自己的弟弟,那我也無話好說。劉恆此時起身,笑道:“說這些殺殺打打的,好生無趣。不如先緩些再議。”
豈料劉襄拍桌而起,堂屋空曠,這一聲硬是嚇得琅邪王一哆嗦。我扯了扯嘴角,怒了?還有怒的在後面呢。“朱虛侯說的都是在理,本宮也是如此認為,只是,單這個立長,本宮就有些疑問想問,長是誰的長?”我輕聲言語,卻分量極重,連朱虛侯也楞了下神兒。我笑著走到前排,躬身下拜,“王叔,我們都是您的子侄輩兒,還請您說句公道話。高祖祖訓立長,該是哪個長?”長有長子一說,亦又輩分一長之說。琅邪王的說法可以決定一切。“呃,這個麼,當年惠帝是立嫡,未曾用到立長,但是立長高祖卻跟本王說過,是……”到這裡他仍有些遲疑,一面是凶神惡煞,一面是笑意盈盈。最後他狠下心跺腳閉眼說道:“立長就是應該從高祖的子嗣立起。”一聲巨響接著他的話尾震動了在場所有的人,琅邪王更是緊閉了雙眼不敢再看。
我笑著轉身,盯著怒不可遏的齊王劉襄。中間所橫的玉磯碎裂滿地。他呲目猛張,頸項上的青筋也繃跳著,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這才是能上場殺敵的藩王,卻不是該坐江山的藩王。一把將我的頸項用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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