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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而至沒有驚訝,只是淡淡的問著,“怎麼,有什麼要事麼?”
我側目看了一眼杜戰。說,還是不說?“臣妾是有些事要說,不過還是等代王和杜將軍商量完國事,臣妾再說。”我恬笑著,於左手坐下。“那你來得正好,今晨得報,太皇太后重病沉篤,齊王借兵,本王正和杜將軍商議是否要借,該如何借。”劉恆眉頭緊蹙,聲音低沉。我微微一驚,如果要說,便是此時了。斂住心神,摒住呼吸,盈盈站起,“臣妾想求代王一件事。”劉恆抬起眼眸,問的遲疑:“什麼事?”“臣妾想回漢宮一趟。”此言一出,並沒有預料中的吃驚之色。“為何?”劉恆的表情極其平靜。“臣妾於太皇太后身邊教養多年,多少也有些情義,如今太皇太后病重,臣妾想看最後一眼。”我頓了一下,又說“另外此時漢宮內外,風雲易變,陳平等人仍在搖擺不定,如果此時臣妾去了也可先觀測一下情況,總好過飛鴿傳信無法知曉他們真實行徑。”說完後緊閉雙眼,好拙劣的謊言,根本無法讓人深信,劉恆只消伸手一戳,就會灰飛煙滅。許久,劉恆和杜戰兩人皆無響聲。“你可知道,此行極其兇險?”劉恆沉吟許久以後的問話似有放我之意。
“知道。”我頜首。“你可知道,你出去後,本王便再保你不得?”他加重話尾。“知道。”心有些涼,卻仍是咬牙答應。劉恆頜首,苦笑道:“本王說過,再不相問,此刻也會不問。只是孩子們如何安排?”
我猛然頓住,愧疚之意陡升,思索這麼久竟片刻也未曾想過孩子。拉過靈犀手,道:“臣妾全權交給靈犀。”誰知靈犀卻撲通跪倒:“娘娘,靈犀想與您同行。”“為什麼?”我疑問。“此去兇險,娘娘怎麼能獨自一人前行?” 靈犀說的有道理,我卻更明白她的心意,如同我不肯放棄錦墨一樣,她也擔憂著她的姑母。“靈犀說的對,本王也是這樣想。”劉恆望著我,緩緩道。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此時杜戰也起身拱手:“末將也認為,娘娘不能一人獨行,不如由末將隨護,請代王恩准。”我默默地看著杜戰,想要將他內心揣透。是守衛?是監視?或是尋個機會殺我?畢竟那日在朝堂上他險些以我來祭熙兒,如果那是他已知熙兒沒了氣息,我必然就血濺朝堂了。
他等來的機會卻是我自己為他創造的,怨不得別人。劉恆的視線不曾離開我的面龐,似在思量該如何決斷。“那就勞煩杜將軍了,靈犀起來吧,你也同本宮一起去。”我攙扶起靈犀,又朝杜戰福了一福。
既然我不能阻止他半路下手,至少我可以拉進來靈犀,讓他難以下手。劉恆舒展了眉目,面色卻依然沉重。“你決定了麼?非去不可?”他的聲音參雜了太多的東西,晦澀難懂,愈發顯得沉重。
“臣妾決定了,非去不可。”我揚起頭,避開他凝視的目光,不能心軟,為了錦墨。
他幽黑的眸子突然變得冰冷,漠然一笑:“那好,記得先安頓好孩子。”
我雖訝異他的反應,卻被粹然提及的孩子弄昏了頭腦,來不及再說些什麼,起身告辭去做安排。
“你終於還是猜著了。”劉恆隱隱的一絲嘆息,幾乎難辨。杜戰拱手依然站立,卻是沉默不語。寧壽宮外,我懷抱著武兒,靈犀依然領著館陶和啟兒。門上的小太監為難的看著我們幾個,低聲勸慰道:“王后娘娘回去吧,太后娘娘說了,都不想見。如果放您進去,奴婢的腦袋就沒了。”我勉強笑了笑:“再去通報一次吧,就說,有漢宮急事要報。”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也必須將孩子留在這裡。畢竟與常氏幾人相比,我更相信對我恨之入骨的太后。那小太監似有為難,勉強輕輕關了門,再次去通稟久到我幾乎已經癱軟在地,滅絕了一切希望時,門吱呀敞開。滿眼的淚,讓我有些哽咽,輕笑對那小太監頜了下首,低頭牽過館陶前行。
仍是黑暗之中,太后卻端坐在寶座上。眼看著我手上和身邊的孩子,面色不變。我跪倒,默然無聲,館陶見此也規規矩矩的跪在我的身旁,靈犀也抱著啟兒跪倒。
“怎麼,終於想到哀兵的主意麼?”太后的嘴角掛著不屑的嘲笑。喉間一哽,硬嚥了下,帶著企盼,強笑了:“讓母親見笑了,臣媳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得如此。”“一次計策還可以再使二次麼,你憑什麼認為你就是百勝的?抑或你認為哀家少你幾分心智麼?”太后的語氣尖酸苛責,凌遲著我僅有的尊嚴。陪著笑,仍是溫婉的說:“母親說笑了,臣媳這些伎倆在母親眼中不過都是跳樑小醜般的把戲,賣弄多了,不過博母親一笑罷了,哪裡敢作他想?”“你以為你這麼說,哀家就會原諒你麼?”她的話越發的刁難。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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