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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我會跟他說,武兒是中暑死的,是我錯怪了啟兒……
“聖上,您不能進去!”殿門外又是一片喧鬧聲。經常是睡夢中的我,總記不得用膳的時辰,也不願意讓人喚我,於是睡過了就不吃,於是,好像,已是兩日沒有用膳了。“聖上,太皇太后睡著呢,吩咐了誰都不能打擾。”依然是那個小宮女,聲音聽久了,是那麼純淨,有點像……對了,有點像剛剛認識時的靈犀。“你敢攔朕?”劉徹的聲音帶著憤怒,惡狠狠地傳進來。為了解圍,我勉強咳了咳嗓子,乾啞的聲音,刺耳,“請聖上進來——”
喏的一聲後,徹兒才被放行,焦躁的他一進門就跪倒在我的床榻前。“祖母,孫兒想求祖母一事!”“什麼事?”我用盡全力卻已是撐不起身子,只能歪過身子看他,蹙緊的眉頭透著疲憊。
“孫兒……想和祖母借樣東西!”他的聲音帶著遲疑,也許他也知道,這東西不好借的。
我仍是默不作聲,只等他將話全部說出。“孫兒想和您借虎符。”下定決心的他,還是努力將話說了出來。是了,日子長了,小孩子也忍不住了,把暫借弄成了逼迫。“為何?”我微微的笑問。“孫兒聽說,南宮公主在匈奴飽受虐辱,想派李廣去平了匈奴。”南宮……。南宮!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幾乎都要忘記了她。那個乖巧聽話的孫女,那個恭謹溫順的女兒家,卻是第一個真正的和親公主。
啟兒誠意昭昭,想以此感化匈奴,卻被暴戾的軍臣單于肆意踐踏。而這個南宮唯一的親弟弟就再也忍不住,想要用盡一切手段為姐姐報仇。
可是……仇那麼容易報麼?我慈愛的笑了笑,說:“先回答哀家幾個問題,匈奴與大漢,盡百年廝殺,勝少負多,徹兒說說究竟是為何?”“因為大汗兵馬不強。”他答的肯定。“那聖上如何克服?”我再接第二個問題。“先隱忍,蓄兵養馬,等時機成熟了,在回師北上!”他的聲音是那樣興奮,帶著對平叛的渴望,只說出心理所想。蓄兵養馬,幾個字觸動了我,那時,他正年少,我正曼妙,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今日,忍辱四十載後,又有一人在我面前提起,而這個人是我們的孫子。“時機?那聖上到時機在來借虎符罷!”我冷笑於心,只是漠然對應他的話。
懊惱的劉徹,憤恨著,卻是隻能磕頭告退。我淡淡的笑著,對他招手“來來來,讓哀家摸摸你。”他不能理會我的用意,只是無措上前,任由我伸手愛撫他的面頰。寬闊的眉間,帶著豁達大度,冷目上揚,是果斷與決然,薄薄的唇,是不怒則威。
他,像極了劉恆,卻是比他更有著遠大的目標,幾代君主都不敢有的痴望,卻被他用心當成偉業來做。一番摩挲下來,我已是頜首,“今年是二十四了罷?”“是的,祖母。”他直直的挺立著頸項,就和劉恆一樣。二十四歲時,劉恆已執掌天下蒼生的生殺大權,而他卻還要仰望祖母和姑母的臉色。
我低頭,微微一笑,喚那宮娥去拿虎符。在我最後的時光,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是快慰的,都可以遂了萬般心願。
有些零散的盒子,沉甸甸的用手託給他。“這虎符,不是聖上和哀家借的,而是哀家給想去平定匈奴的孫子做下的賀禮。”
只此一句,劉徹已是動容,他顫抖著雙手來接,我卻又縮了回手。“這虎是你祖父傳給你父親,如今,哀家給了聖上,只求聖上一件事情。”我又接著說。
“祖母請講。”他恭敬的聽著。“少動殺念,終有報的。”我用心說出這八個字,一字一字咬的很重。喏的一聲,手已是輕,那般沉甸甸的負累我是不想留了,有了它,上路也走的不勞累。
“去罷!想做什麼就去做罷!在你還來得及的時候!”我慈愛的笑著,揮揮手。
叩拜退去的他也許永遠也無法體會到我這句話的意思,也許無法體會到,我為了懂得這句話,用了整整七十五年。
作者有話要說:同學們,同志們,大喇叭開始廣播啦!
傾城同學要出新文了,咳咳,這個新文是什麼呢?明天再告訴你們。
所以從明天開始,這個沉浮,將暫停更新,並暫時鎖文捉蟲子(鎖幾章捉幾章,隔幾天會換哈)。但未完,什麼時候完結了,就告訴大家一起看哈(話說好多妹妹現在在考試奮鬥中,所以為了她們,等等。)
請各位明天記得去看那個文吧,依然是風雨不誤,當然你們也別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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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
人存活於世,多多少少都有些由不得自己的,偶然的變故,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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