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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響鼓不用重錘——真金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一旦平心靜氣,只這一句,於他而言就算是說盡了。
他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便將身子轉向了被遠遠拋在後頭的披香苑。
九歌忽然跪下了:
“王爺,就不為別的,這幾日李嬪娘娘與我們來往得密,她受的那些罪,說的那些話,已經快把姑娘嚇死了!”
65第六十五章
真金從小舟上走下來;嘆了口氣,問道:“李娘娘常去‘披香苑’麼?”
九歌聽他語調溫柔;淚水登時像決了堤的河水一般往下淌:“嗯;我們進宮……第一天,她……她就去啦。”
真金沉默移時,說道:“九歌,你起來。”
九歌慢慢站起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真金。真金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了給她。遠處“卜運算元”的歌聲仍在隱隱傳來: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九歌接過手帕;猶自帶淚的腮邊綻出一個小小酒窩;試探著道:
“王爺,我給您帶路?”
真金卻搖了搖頭:“我不去‘披香苑’。”
九歌愣住了。
“你跟你們姑娘說,叫她別瞎想。她同李嬪怎能一樣!”
九歌不解地看著真金,委實不明白他的用意。
真金說完這句話,一動不動站了片刻,轉身又上了小船。
九歌愣愣地看著他的身影遠去,拐了個彎,消失在一角宮牆之後。
她擦擦眼淚,沒奈何,只得回頭去找冬雪。
因蘭芽曾說過不做“邀寵”的事,因此這件事,她半點也不知道。
兩個丫頭原想的是,若果然事成,能引來真金,再說得他回心轉意,那時皆大歡喜,蘭芽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而若見不著真金,或他不肯聽勸,那麼左右眼下局面已是糟糕得狠了,再糟上兩三分,也沒什麼要緊。
可誰也想不到如今是這樣的狀況——人也來了,話也聽了,且像是聽進去了,還傳話叫她不要瞎想。但就是不肯來“披香苑”與蘭芽見上一面。
九歌與冬雪相對發愁:不知今日這事,回去該不該說;要說時,又該怎麼說。
她倆一頭商量一頭慢慢往回走,等走回苑裡,才發現不用想了——一個叫“錦兒”的宮女從蘭芽寢宮門口迎了上來,悄悄說道:
“兩位姑娘,太醫院來了個太醫給姑娘診脈。”
兩人一驚,急急就向殿裡走,這時已聽見一個溫和的男子聲音傳出來:
“賀夫人,您身體很好,就是肝氣有些鬱結。我給您開個方子,要是願意吃,就吃幾劑;若不愛吃,不吃也可。要緊的是,心裡有事別悶著,多出去走動走動,心情好了,這些小病自然就不藥而癒了。”
這太醫頓了一頓,又加上一句:
“還有,夫人,您沒有身孕,不必擔心。”
九歌跟冬雪聽見這句話,便知道瞞也瞞不住了。那太醫躬身退出,跟兩人打了個照面,提著藥箱去了。
九歌快步上前,替蘭芽打起帳子,蘭芽從床上坐起來,臉上微微發紅,茫然已極:
“這太醫……”
“這太醫,想必是王爺差來的。”九歌不再猶豫,把今日之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蘭芽聽得驚訝無比,正要詳加詢問,錦兒歡呼著闖了進來:“王爺著人送來了兩碗上好的酸j□j。”
九歌大喜喊道:“是王爺送來的麼?快拿過來瞧瞧。”
這一下,九歌、冬雪都覺胸中一塊石頭落了地——真金如此示好,愈發可見今日之事做得不差。
蘭芽聽了錦兒的話,心中也說不出是喜是悲,強自將翻湧的心潮壓了下去,仰起臉問道:“什麼是酸j□j啊?”
送東西來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伶俐得很,跟在錦兒後頭進了殿,給蘭芽行了禮,站起身嬉笑著說道:
“王爺交代:夫人若是愛喝,往後每日都叫人送新鮮的來;若是不愛喝,那就賞了奴才喝。”
他做出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盯著托盤上兩隻白瓷碗看,眼珠子骨碌碌地來回轉動,蘭芽給他引得一笑,九歌已端起一隻瓷碗,低頭聞了聞道:
“沒什麼羶氣,姑娘嚐嚐?”
“披香苑”因是蘭芽獨自居住,宮女太監也多是漢人,因此一應飲食皆如宋地,並不預備蒙古菜餚。蘭芽曾喝過馬奶酒,十分不喜那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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