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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地為我點了一份黑胡椒煙燻鴨肉和一大杯黑啤,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把酒擱到我面前,從來大家都把我當成小孩子,讓我遠離這些,但是他不僅衝我微笑,告訴我酒可以止痛,還能讓我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
不知道是他的笑容太漂亮了,還是我太饞了,抵擋不住啤酒的誘惑,我淺淺的嚐了一口,這酒竟然是香甜濃郁的。
“喏!喝了這口就代表你不生我氣了啊!我們握手言和吧,我姓金名何在,就叫我何在吧。”
“這麼難聽的名字。”我怒氣未消,得端著架子。
“那你叫什麼?”他很好奇。
“皇,皇帝的皇。”我驕傲的說。
“牛呀,那以後我就叫你皇上吧。”他又笑了,這傢伙長得一臉女相,唇紅齒白,雖然在沼澤裡也沒少挨我的打,但缺一點不失嫵媚。“但你為什麼女扮男裝呀?”
他如此一問,我恍然大悟他在沼澤裡摸到我什麼,我怒了瞪著他反問:“那你又幹嘛男扮女裝呀,死人妖!”
何在捂嘴一個勁的樂,於是我踹了他一腳。他揉著腳還要湊上來喜滋滋的問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比女人還像女人?”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回了他個白眼,隨即叫過酒保,詢問如何到達尚雲頓。
何在一聽竟手舞足蹈起來:“你也要去尚雲頓嗎?甭告訴我你也是去參加天萍女子學院的新生入學考試嗒?”
我很覺得他不正常,便拖開凳子,坐的離他遠一點,他毫無感覺的湊了過來。“喂,你晚上睡哪兒啊,這個酒館裡最後一間小客房被我租掉啦,你要不和我擠一宿?”
“想什麼呢?!誰要住你的房間?!”我大聲駁斥了他。
“我們都去尚雲頓,明早一醒,我們倆也好結伴上路不是?”他還是特別熱情。
“誰要和你結伴上路?”我拒絕他,但心裡卻有些動搖,畢竟我所剩的旅費不多,再迷路就麻煩了。
“甭為沼澤的事情生氣啦,把東西吃完了就翻臉不認人呀,太小氣了,你要真的不解氣,你就再打我幾拳好啦。”他媚笑著湊上臉來,見我下不了手又說:“喏,是你捨不得打的哦,那就讓我當你的嚮導吧,我們一起去尚雲頓。”
真少見這麼厚顏無恥的,但方才一架打的我全身都疼,再睡硬梆梆的地板可受不了,我悻悻的拿起包跟著他上樓,勒令他把床讓給我,不準打呼嚕並且天一亮就起身趕路。
他一一答應了條件,很乖巧的收拾了被褥在床邊的沙發上睡著了。
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偷眼觀察了他幾次,確保安全無疑便也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我才被人推醒,掙眼一看竟然是手拿賬單的酒保,讓我支付昨晚的飯錢和房錢,我楞了三分多鐘硬沒反應過來,酒保把賬單拍在我臉上,兇狠地問我收錢。
“昨天的晚飯不是何在請我的嘛,你也在旁邊看著啊,這間房也是他預訂的。”我據理力爭。
“是呀,他何在呢?他一大早就走了!說帳全由你來結。”酒保一撤我的被子,“費什麼話,快付錢吧!”
“我,我和他根本不認識,憑什麼我結呀!”
“不認識你一大姑娘家家的進個大小子的房?!”
“你真不講理!哇,這賬單上怎麼多出這麼多開銷……天啊,那是個騙子,我被騙了!”我終於反應過來。
“就算他是個十足的渾蛋,你也得付賬,否則揪你去警察局。”酒保也怒了,一把將我從床上提溜起來。
最終,我嚥著唾沫,強忍悲憤的眼淚從揹包裡把我最後一百元旅費掏給酒保。隨即我衝出旅店朝尚雲頓的方向追去,好你個金何在,人不見了,把我的錢也搞不在了?!我一定要追到那個臭小子,叫他把騙我的錢給吐出來。
不僅讓我付了昨晚晚飯和住宿的帳,他今早還拿了五條新鮮出爐的麵包當乾糧,而我卻連一口水也沒喝上,我簡直要氣炸了。
真是一路狂奔,在明祥省荒僻的山野間,赭紅色的泥土隨處可見,清晨朝陽映照之下,土地上彷彿跳動著明亮的火焰,人們管這種土叫作火燒泥。難怪我有一種灼灼燙腳的心理暗示,我的步伐更快了,也真是神明開眼,大約跑了大半天就讓我追到了那個騙子。
當時我已經跑得氣喘咻咻,眼冒金星,恍恍惚惚看見一些穿著工作服的人把山道圍住,還有黃色的警示條,不準車輛和人流通行,我親眼看見何在就站在對面,還拼命衝我揮手,示意我不要過去,我咬牙切齒,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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