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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圓明大師的死處告訴了圓通,又把那條地道的秘密向圓通交代一下,這才跟圓通分手。
銀霜靈異非常,很快便找到了它,於是連夜兼程趕往嘉興而去。
暮春三月,正是鶯飛草長的時候。
江南的風光,處處秀麗如畫,每逢假日,到郊外踏青賞景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許多平時深居高閣難得踏出閨房一步的仕女千金,在這春暖時節,也都耐不住閨閣中的冷清,紛紛藉著燒香還願的理由,到郊外去遊玩一番。
至於那些騷人雅客,年輕士子,更是趁此良機相偕出城,吟詩作樂,希望能獲得慧心千金的青睞,結下一段良緣。
或者有機會還能遇上退隱在野的閣老大官的欣賞,從此受到提拔,平步青雲,一帆風順,做出一番爭光耀祖,轟轟烈烈的大事。
無數的人,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朝著郊外而去,因此在這條大道上,車輛、小轎、人群,整日裡,接二連三,沒有停頓的時候。
這條大道的兩旁,遍植著揚柳,此刻柳絲迎風輕拂,落在人們的臉上,有如萬縷柔情,使人生出無限的遐想……不是嗎?在路邊正站著三個儒生打扮的年輕學子,正站立在柳樹之旁,仰著臉,閉著眼,任由飄動的柳絲不住地拂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這種怪異的舉動,引得不少人側目而視,更有不少的秀靨從車窗內探出,當她們見到這三個年輕人面上的那副痴迷的模樣時,忍不住掩嘴輕笑。
一片笑聲裡,那站在中間的身穿天藍儒衫的年輕人忍不住睜開眼來,斜目望去。
當他見到好幾張美麗的臉孔縮排車中、轎裡,顯得非常得意,在同伴的身上搗了搗,低聲道:“兩位仁兄,小弟想的法子不錯吧?”
那左首的儒生點了點頭道:“嗯!許兄你說的不錯,這柔軟的柳絲拂在臉上,真像情人的手一樣,舒適無比……”“唉!”那許姓儒生道:“林兄,我不是說的這個,而是說我們這樣做,果然已經引起她們的注意了。”
“哦!”林姓儒生道:“許兄,你是說趙家的千金已經注意我們了?”
“哈!”許姓儒生道:“林兄你沒看到,她們全都把頭伸了出來,唉!端的是一個嬌嬌滴滴的可喜娘!”
那右首的儒生急忙問道:“許兄你們見到她們在看我們?”
許姓儒生得意地道:“不但如此,她們還對我笑呢!哈哈,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林姓儒生道:“許兄,快點,我們快追上去。”
他們三人在一片鬨笑聲裡,急步追了上去,還沒走上幾步,便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之聲。
那驚叫聲裡還夾雜有女子的嬌呼,在這條人車交雜的大道上,更是引入注意。
這三個儒生齊都驚訝無比,加快步子向前行去,揚首張望,只見一個身穿紅衫的年輕人騎著一匹白馬緩緩馳了過來。
那人真是長得一副好容貌,但見他雙眉入鬢,玉面朱唇,挺拔的鼻樑上,一雙烏黑的眼瞳,有似兩顆寒星,閃爍之間,懾人心魄。
他身穿一襲鮮紅的長衫,肋下佩著一支通體泛金的長劍,神采奕奕,風度瀟灑,使人一見便留下極深的印象。
尤其是他跨下的那匹白馬,蘭筋竹耳,毛白如雲,襯得他更是英俊脫俗,丰神朗逸。
這三個儒士一見那紅衫人,禁不住一齊讚了聲好,若非親眼看見,他們真不敢相信大卜有這等英竣挺拔的男人,還有如此神駿的好馬。
他們目瞪口呆之際,那人微翹唇角,露出兩個酒窩,使得他的笑容更加迷人。
然而他整個面龐所構成的線條,卻是純男性化的笑,並沒有女性的柔和的意味,因此使得那些從車窗裡、小轎中探首出來的少女,在看得目瞪口呆的時候,禁不住發出叫聲,好像若不如此,便不能表達出她們心裡的感覺。
那身穿天藍儒衫的許姓儒生一向自命風流,對於自己的容貌也很有信心,然而當他一見那紅衫騎士時,卻不禁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愣愣地望著那紅衫客微笑地縱騎而來,倏地見到自己平時最傾慕的趙家千金一揚素手,把一條水湖色紗巾擲了出去。
那紅衫客伸手接過那條紗巾,在馬上欠身答禮道:“謝謝姑娘。”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似乎帶著磁性,那個頭上插著鳳釵的趙家千金聽了之後,滿臉紅暈斜睨著一雙鳳眼,使那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
她的目的是要引起那紅衫客的注意,誰知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