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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臉頰,親暱地叫道:“寶寶!”
寶寶?
凌千羽吃了一驚。
他曾被人稱呼過羽兒、凌兄、凌大哥、千羽、凌大俠、金劍客。
甚而有些女人稱他小狠心、小心肝、小白臉、小冤家、負心漢、情哥……各種不同的稱呼,因著人、地、時的不同而改變。
然而他卻沒聽到過有人叫他寶寶。
這個稱呼該是自己的幼兒時母親叫喚所用的。
像他這麼大的人,誰若這樣稱呼他,他必然把對方看成瘋子。
可是他面對這個白髮老婦,卻沒有這種感覺。
他有的只是驚奇,萬分的驚奇。
他驚奇於這個老婦人的突然出現,驚奇於她的稱呼。
她是怎麼樣一個人?
她為何知道他便是她的兒子?
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她在何處?
這些問題,凌千羽一時還沒獲得答案,立刻又發現她的腕上帶著鐵鏈,渾身一片溼溼。
他的情緒激動,理智卻還存在。
是以他一時之間,並沒有稱呼她,緩緩拉開了她的手,問道:“老太太,你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話剛一說完,那白髮老婦倏地伸出手來,掩住了他的嘴。
凌千羽看得很清楚,但她出手太快,以致他還沒想到要攔阻他,嘴巴已被封祝他雙眉一皺,待要拉開她的手,已聽得有人呼叫道:“凌千羽,你在哪裡?”
話聲經過重重的巖洞,產生了陣陣的迴響,已跟原來的話聲不盡相同。
不過凌千羽對於老夫人的話聲熟悉無比,儘管她的聲音已經變了質,他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時才明白那白髮老婦為何要把自己的嘴封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說話,輕輕地拉開了她的手。
那白髮老婦的手很細柔,跟她面貌上的老態完全不同,以致當凌千羽拿下她的手時,懷疑這又是老夫人的一個詭計。
假如老夫人要想從他身上探查出他的父親隱居之處,她很可能會派人化裝成老婦人,把他救出險境,取得他的信任。
凌千羽充分了解老夫人的詭計,任何事情,只要一牽涉到她在內,他一定提高警覺,嚴防自己落人她的陷阱。
他懷疑地望著那白髮老婦,一時沒看清楚她是否有經過易容之術,倒發現她的咽喉之處有一小洞。
那個傷痕一看便是新傷,但奇怪的是傷口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來。
從那傷口的情形看來,若是任何人負了這麼重的傷,必然當場死亡,至低限度也會倒地不起。
可是這位白髮老婦仍然好好的如同常人一般,彷彿她的肌肉能自動生長,轉移堵塞住傷口,不使血液從裡面流出!
四壁的迴盪聲還沒完全消失,凌千羽又聽到老夫人道:“凌千羽,她是瘋子,她的話,你千萬不能相信。”
瘋子?
凌千羽凝目望著面前的白髮老婦,覺得她這副模樣,真像一個瘋子。
不過他對老夫人說的話,都存有懷疑之心,絕不會就此認為這白髮老婦是個瘋子!
他根本就懷疑這白髮老婦的來歷,她也許是任何人所偽裝的,偽裝成他的母親來欺騙他,但絕不是一個瘋子。
因為瘋子是不懂得使用狡計的。
凌千羽的臉色沉重,一剎之間,想到了許多的問題。
四壁的“嗡嗡”迴響仍然縈留在耳邊,他又聽到老夫人道:“凌千羽,你千萬不能相信她,她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已經死了。”
不知是因洞壁回聲之故,還是其他的原因,凌千羽發現老夫人的聲音有些淒涼,似乎還帶點哀求的成分。
他心裡狐疑,不知老夫人為何會說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在他的意念中,他是一直認為老夫人不知他來自何處,他父親隱居之處在哪裡。
老夫人若非忌憚著他的父母,為何兩次放過殺死他的機會。
她是誰?竟敢說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意念才自腦海泛過,凌千羽只見那白髮老婦衣服無風自動,臉上泛起盛怒之色。
尤其是她的眼睛,清澈爍亮,在幽黑的洞窟裡看來,有如兩顆寶石,分外地懾人心魄。
她咬著牙,自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賤人,你敢說我已經死了?我要殺了你。”
凌千羽見她想要衝出去的樣子,自然而然地惟恐受到老夫人的傷害,出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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