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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掠過一絲怪異的神色,隨即一斂而過。
他緩聲道:“你真能確定他便是你的兒子?”
老夫人頷首道:“嗯!”
沉木君道:“那你決定怎麼辦呢?”
老夫人有些迷惘道:“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絕不會為了他而解散失魂幫,我須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沉木君沉吟一下,道:“剛才那老乞婆的話,我有些不清楚,到底你們兩人,哪一個是艾翎?”
老夫人道:“是我!”
沉木君道:“可是她……”
老夫人道:“那是她自己的幻想,因為當年她把自己的孩子扼死了,所以她的神智不清楚……”沉木君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來,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老夫人道:“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她的目光凝注在急湍的河水上,似乎沉入了往事的回憶中。
沉木君默默地望著她,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方始清醒過來,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我仔細想過了,我以前不告訴你那段往事是錯誤的,所以……”沉木君柔聲道:“嫂子,我一直信賴得過你,你用不著說……”老夫人搖了搖頭道:“不,我要告訴你。”
沉木君道:“嫂子,那倒不必了,但是我們卻該回莊了,看你一身潮溼,在風裡站著,小心會著涼。”
說著,他解下了身上的長衫,柔情地替老夫人披上,似乎真的怕她著涼。
老夫人感激地望著他,緩緩伸出手去。
沉木君拉住了她的手,兩人漫步朝上流行去。
黃昏。
彩霞滿天。
陣陣歸鴉馱著兩翅的晚霞在落日中遠去,從森森的林中吹來颼颼的風,給大地平添不少蕭索的氣息。
只有那條低吟著戀歌而去的小河,仍是那樣的充滿著生氣與活力。
夕陽的殘輝照落在水面,泛耀出粼粼的波光,站立在那片高聳有似屏風的斷崖上俯視下來,宛如一條綴滿寶石的玉帶,美麗之極。
斷崖之前,是一大片的竹林,河的對岸則是滿布巨石的淺灘,想必多年以前,那兒也是河床。
河水本來非常平靜地潺潺而流,倏然從上流湧來一陣急流,似是決了堤似的,水勢高漲起來,漫過了那片淺灘。
順著這陣浩浩水勢的流瀉而下,河面上人頭浮現,一個白髮老婦被高湧的流水,推舉到了那片淺灘之上。
水流湍急,眼見那個老婦便將撞到一塊巨大黝黑的石頭上,她整個身軀霍地飛出水面,落在巨石上。
她的身軀斜靠在石上,這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她的懷抱裡還帶著一個身穿紅衫的年輕人。
白髮老婦全身溼透,滿頭銀絲披散在臉上,突然自水裡出現,若是有人在此,一定會嚇了一跳,以為是水鬼現身。
她伸手掠了下長髮,眼珠一陣轉動,發現四周一片靜寂,看不到一個人影,顯得非常高興,嘴裡發出一陣“嘿嘿”怪笑,喃喃道:“你們再也抓不到我了……”她晃了晃手上抓著的長劍,似乎在對人示威,但是劍上反射出來的光芒,卻耀花了她的眼睛。
她賭氣似地想把那支金光閃爍的長劍拋進水裡,卻倏地想到了什麼,俯首望了望躺在她身上的紅衣人,把長劍插進他腰上掛著的空劍鞘裡。
她把那紅衣人平放在身旁,喃喃道:“孩子,你醒醒……”凌千羽緊閉著雙目,仰臥在巨石上,由於落日的映照,他的面容泛現出一片紅色。
那白髮老婦的目光一觸及凌千羽的面龐,似乎看到一條毒蛇,霍地面色一變,失聲道:“凌雨蒼,你是凌雨蒼。”
她的眼前急速地閃過了一段往事,那時凌雨蒼氣得滿臉通紅,正為了她使出陰謀傷害艾翎,使得艾翎臉上留下一條疤痕而生氣。
若非凌雨蒼及時趕到,當時艾翎便會喪命在她的手裡,因此凌雨蒼盛怒之下出手,幾乎將她斃於劍下。
後來還是艾翎替她求情,凌雨蒼才饒了她一條命……對於一個神智正常的人,往事的回憶,都往往會與現實疊合在一起,而產生一種幻覺,更何況是個神智不清的瘋狂已經二十多年的老婦人?
她的記憶本來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現在也只是暫時性地恢復神智而已,一受到刺激,立刻便會發瘋。
是以她一見凌千羽臉上發紅,整個思緒又已恢復到二十多年前的某一段記憶裡。
她陡然飛身掠起,躍到了丈許開外的另一塊巨石上,雙手護住胸前,神色緊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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