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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在海州駐防,那是天下第一等的優差,前金時有揚州鹽商,近代則多移至海州,據說這些鹽商吃頓便飯都要花掉上千塊大洋,李定遠就是不貪不佔,一年就在床上抱著新婦睡覺,一年到手也有幾十萬元。
既然如此,田直明自然是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他和王自齊都是大聲叫道:“統一全省!”所以柳鏡曉和李定遠就是一對難兄難弟,相互之間常有來往,聲援對方更是不遺餘力,前次李定遠新婚,剛好是柳鏡曉和省方在蒙陰大戰一場,結果柳鏡曉只能讓人帶著大批賀禮前往道賀。
但是沒想到今天李定遠居然帶著新夫人直接跑到臨沂來了,當然了,“度蜜月”,這個理由騙鬼去吧,結婚都已經三個月了,還搞什麼蜜月旅遊啊!
柳鏡曉當即大聲招呼:“屋裡請!屋裡頂!俊卿,讓纖巧他們準備一下!對了,你們解散吧,快上班去!營長以上跟我來!”
柳鏡曉的招待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幾個營長、團長圍著李定遠噓寒問暖,說不出的親熱,可是李定遠就是隻說幾句客套話,根本不露底,倒是那李定遠的新夫人讓白連長的眼睛都直了,走起來婀娜多姿,正是初有風韻之機,結果白連長一路跟梢過來,這時候熊科長也附到柳鏡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柳鏡曉的臉色先是難看了一下,最後想了一想,對熊科長說道:“這好辦!讓他得償所願就是!”
結果熊科長就把白斯文給拉走了,嘴裡還說:“斯文,你和我來!有好事!有好事!”
等回到了鎮守使署,柳鏡曉是走夫人外交的路子,四位夫人和李定遠的新夫人鶯歌燕語,不久就以姐妹相稱,接著柳鏡曉拉著李定遠的手進了內屋,至於一干團營長,別看他們權高位重,這時候還得恭恭敬敬地在外面等待裡面的談判結果。
李定遠一進內室,語氣就完全變了,他對柳鏡曉急促地說道:“柳老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莫大的危險啊!”
談判第一要術就是危言聳聽,柳鏡曉也只能裝出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緊緊拉著李定遠的手說道:“海州兄,這麼說?”
李定遠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柳鏡曉趕緊說道:“你我都是患難兄弟,有話就請直說吧!”
李定遠這才說道:“柳老弟真是一無所知?”
柳鏡曉就是知道了也得搖搖頭,李定遠的聲音就越發急促起來了,他說道:“現在王自齊的濟南兵工廠正在加班加點趕製軍火,又從上海訂購了一批軍火,現在又準備再擴編三個獨立團,那些獨立團都是三千人以上的大團,又在津浦路中段大事訓練民眾武裝……”
這些事情王自齊做得相當機密,不過熊科長的馬統一向是吃素的,但也不至於無能到這種地步,柳鏡曉對此是一清二楚,但他現在也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說道:“真有此事?”
李定遠說道:“千真萬確,只要他一完成準備,立即揮兵南下,準備對付柳老弟了!”
這句本就是廢話,王自齊擴軍,自然是為了對付柳鏡曉,只有統一山東,然後再慢慢向外擴張,不過按照熊科長的估計,這個戰備計劃沒有一兩年是完不成的,加上有膠東四大家拆臺,年內可保平安,因此柳鏡曉心裡有底,但他也是開口詢問道:“那如何是好?”
既然柳鏡曉這個演員這麼配合,李定遠當即斬釘截鐵地說道:“當下之計,就是你我互相支援,成立淮海省!”
淮海省?說來說去都沒有一點新意,這個淮海省按學術界的觀點是以徐州為中心,只是現在有了柳鏡曉和李定遠這兩位難兄難弟,於是就有大批專家學者提倡魯南和海州附近地區劃入這個淮海省,李定遠接下的提議更是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我想來想去,這淮海省的督軍還是由柳老弟兼任為好,我的地盤太小,到時候我只要一個淮海護軍使!”
這是實情,魯南要比海州大上數倍,只是柳鏡曉卻是知悉這背後的用意,不由暗吸一口冷氣,輕聲罵道:李定遠這傢伙真是好心,這心比蛇還要溫柔上幾分啊!
既然柳鏡曉要當督軍,這淮海建省自然要柳鏡曉當出頭鳥,而田直兩位督軍最恨的就是這個淮海建省,對時候兩省的大軍打過來,柳鏡曉就是千般能耐也迴天無術,既然兩位督軍都來對付柳鏡曉,大夥兒拼個你死我活,當然就沒心思對付李定遠了,讓他來個漁人得利。
再說,護軍使兼民政兩務,這實惠全讓李定遠得去了,因此柳鏡曉也是面笑心不笑地說道:“這主意好!我想嚐嚐督軍的位置!”
不過,他又換了個說話,臉現為難之色:“不過這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