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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要債務,張我帥從來是一句話:“下個月再說……”
每當被逼急了,他就說:“明年吧……手頭太緊,明年一定還你!”再逼急了,人家就動起武了,抓人、抄家,還也逼債的話,張克只有用狠招了,那就拉出去槍斃,以便耳根清淨。
後來看到張克跑了,大夥兒對這個錢就根本沒指望了,按中國的老規矩,新官上任之後,對前任留下來的大小零碎,那是一概要打翻重來的,沒想到柳師長居然把這些債務轉成了股份,雖然一時半會拿不回來,可總算是有個指望了,而且每年至少還有一筆紅利入賬。
魯南銀行實際和財政科關係很親切,財政方面的拔款解款全都是交給魯南銀行來操辦,加上其官方背景,這個銀行很快開啟了局面,在魯南各縣分設分理機構,不過沈纖巧不願這個銀行沾染太多官方色彩,全行官股只有三十萬,只相當商股的半數。
既然有自己的股份,債主對這銀行也特別關心,股東會開會次次是一個不拉,董事會對於職員更是要求極嚴,另一方面業務推廣也很順利,沈纖巧甚至有發行紙幣的打算。
但是這歌舞昇平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這十幾年創傷的消失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完成,柳鏡曉站在馬上,隨著瞄著一眼,就看到地面上散落不少槍彈,隨處可見衣衫破爛的路人,正想著對面的丁重笑道:“鏡曉,就此別過吧!”
柳鏡曉倒是十分客氣:“重帥……讓我再送你一程吧……”
丁重答道:“鏡曉,你已經都送過地頭了!不必遠送,心意到了就行了!”
柳鏡曉則仍是說客套話:“哪裡……一想到這麼快就和重帥分開,真是遺憾啊!”
丁重還是那句話:“鏡曉還是回去吧……只是到省之後,還得請鏡曉多多相助啊!”
柳鏡曉這才說道:“請重帥一切放心,我們魯南是全力支援重帥把這個省長幹好的!”
他嘴裡直呼“我們魯南”,那是以山東人自居,既然做不成鄂西王,現在做個魯南王豈不更好,既然要紮根在這裡,柳鏡曉就千方百計地巴結地方人士,和張克的手法完全不同。
既然是丁省長上任,而且是柳師長親自帶大小官員相送,不用任何動員,連貪官都要準備幾把萬民傘,再來個“數萬民眾夾道相送”,再來個“還我×公”的說法,何況丁重在魯南聲望極高,這一套今天也演上一出,不過多了幾分真情實意而已,最後柳鏡曉又親自送出很遠。
按道理說,共和以來省長都是個苦差事,所謂“督軍是婆婆,省長是媳婦”,但現在不同,丁重既有柳鏡曉在幕後支援,這腰桿自然會硬起來,在王自齊眼裡,這丁重是來搶他的印把子分他的大權,先前是說歡迎“丁省長即日到任”,那是想在魯南內部搞分裂,沒想到柳鏡曉不上當,還一定要把丁重推到省長的位置。
在他的眼中,柳鏡曉和張克都是一路貨色,再讓丁重當了省長,這還了得,他自己不好出面,只說派人一會兒說“本省人不宜出任省長”,一會兒說“省長應由魯北人出任”,以“民意”阻擊丁重,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口水官司,只是這省長是段總理首肯的,他正想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最後王自齊還是在段總理的壓力軟了下來。
所以丁重的上任才拖到今天,雙方又客套了許久,丁重最後說了句真話:“鏡曉,此去赴任,我只有一事放心不下……”
說著,他隨手一指,柳鏡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天使一般的丁靜由丁寧扶著,失去了平時的活潑可愛,只是痴痴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眼裡盡是眷戀之意,淚水隨時都可能迸發出來。
丁重此次赴任,只帶了四名離任的縣太爺,把丁靜留在老家,丁靜自小就跟著這個父親,昨天出發之前就已經偷偷哭了,今天卻很懂事,沒落一顆眼淚。
柳鏡曉對這小姑娘很是喜歡,他也很乾脆,他找來一付馬鞭,高舉著馬鞭發誓道:“皇天厚土,我柳鏡曉蒙丁重帥看重,在軍伍中脫穎而出,今日丁帥赴任,將丁小姐託付給我!”
緩了緩,他說道:“從今以後,只要我柳鏡曉有口湯喝,保管讓丁小姐有肉吃!重帥是我的老長官老上司,從此以後,丁小姐也是我的上司……今日所言,句句發自內心,請大夥兒作個見證!”
柳鏡曉是個很有魄力的人,這番話就讓丁重極度感動,只能在馬上做一鞠躬,以示謝意,接下去,柳鏡曉又送了一程,這才打道回府。
郭俊卿騎著馬回司令部處理積壓的公文去了,柳鏡曉對她非常信任,很多時候只是客串一下簽字機器而已,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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