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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決無可能!這就和魯南報紙上那些攻擊張克匪軍如何暴虐的報道一樣,全是虛構的,沒有一絲真實的可能,我們的張我帥素來是愛兵如子,怎麼會做出這麼人道的事情!
這些人在武漢還得到一些欣尉的話,只是吳督實在太軟弱,他只求張克的部隊早日離境,而北京城內則是四處碰壁,求見總統,馮大總統還是那句老話:“現在是責任內閣制,你們找總理去!”至於段鐵民的臉面更難看,沒等代表們將話說完,他就板著臉說道:“絕無此事!”
當然了,這張克的部隊的戰鬥力,一天功夫就能下“數萬賊軍雄兵據守”的蒲沂城,正式的戰鬥還是不要拿出這種部隊參戰為好,否則把湘軍給嚇倒怎麼辦,所以真正派上用場第三師和直軍的幾個混成旅。
世上事,多毀於猶豫不決,湘軍本是勇悍之軍,又有兩廣雄兵在後呼應,卻頓兵於嶽州城下湘鄂邊境,如果趁第八師和二十師新敗之時,一鼓作氣直攻鄂省,居於鄂南的直軍必不肯死戰到底,到時候會師武漢,飲馬長江,登高一呼,西南各省必然群相呼應。
可湖南方面卻陷入和兩廣的爭鬥之中,所謂的大廣東主義、大廣西主義都是一路貨色,說白了就是想把湖南視作他們自己的殖民地,外戰未息,內鬥先起,那位高高在上的莫聯帥,雖然名義上仍是西南聯軍的總司令,可是實際上卻被湘軍聯合桂空架空了,別人說軍令不出於省城,可是這位莫聯帥的命令,就連他的聯帥府都未必有效。
而前方仍然是老問題,湖南窮困養不起這麼多兵,只能發行毫無信譽的軍用券,將士們軍餉無繼,衣著無著,又頓兵城下,士氣自然低落,而使用軍用券強行徵集物資,又對於軍民關係大有影響。
對於這種情況,湖南內部有很多健談之士各抒己見,可吵來吵去,就是沒有一個結果,有一學者談及湖南,稱之“三多”,即“兵多”、“紙幣多”、“偉人多”,確屬金玉良言。
待第三師來個橫腰一擊,湘軍自然是抵敵不住,前次援鄂之役,集全省之力尚不能克敵制勝,先是與柳鏡曉惡戰於羊樓司,後則大敗於汀泗,全軍幾乎潰不成軍,對第三師早有些俱意。
一見到第三師打了過來,自然是全軍潰退的局面,湘軍一路敗退,至於莫聯帥統領的西南聯軍,一看到這種情形,就缺乏為湘省決一死戰的信心,不過北軍攻過來,就以“省內防務要緊,回省調整”為名,搶在湘軍之前搶了,這樣一來,更加影響了湘軍計程車氣,沒幾日就連長沙也丟了。
天下多錦上添花之徒,少雪中送炭之輩,於是浩浩蕩蕩的五路大軍橫掃湘省,這八面威風自是不在話下,只是湘人無不恨段鐵民和張克兩人至死,雖殺父奪妻,亦難抵這無盡恨意。
在大軍開進過程中,張克自稱“民眾莫不簞食壺漿,翹首以待王師”,當然了,大軍過境,難免有擾民之處,婦女者自掛東南枝有之,舉身赴清池有之,某地張克軍駐軍三月,事後在井中發現女屍數以百計,至於體健男兒,亦受盡苦楚,或被強虜為軍夫,揹負重物行數百里夜,日夜不得一歇,或稍有反抗,即身首兩處,湘風素來強悍,此時竟有對面相見而不敢語者,此中真相可見其一。
而張克率部往湘東追擊,結果追得太急了,湘軍打了兩陣步槍還擊,張克軍就趕緊退過江去,撤退中自相踐踏死傷很多,還把直軍的側翼給暴露出來,氣得曹明大叫“張克部平時號稱兩萬,臨陣不見一人!”
不過這時候曹明也算是心滿意足,直軍這一路可以說是勢如破竹,攻長沙直趨衡陽,湖南可以坐收已手,立了這樣一個大功勞,馮大總統和段總理高興得不得了,天天發電表彰,眼見著副總統的位置即將到手。
湖南戰事發展順利,柳鏡曉也不得不重作考慮,不過想來想去,柳鏡曉還是那句話:按既定方針辦。
別的不說,眼下段總理的紅人張克張我帥,魯南報紙對他的控訴可以說是接連不絕,這件事沒有柳鏡曉點頭,是決不可能達到如此大的規模。
非但如此,他從土匪中找了幾個頭目到處控訴他們與張克的勾結,是如何官匪一家,以便徹底排隊張克的影響,其中一個就是自稱“黃獅”的黃羊,打仗不行,在作思想工作這方面可以說是個奇才,專講什麼憶苦思甜運動,控訴張克,他一上場就抹了一把眼淚著,然後泣不成聲地說道:“說到張克在的時候,我們土匪都實在太苦了……”
這造就,絲毫不象那個抱著金磚不能當飯吃的土匪頭子:“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就是叫黃獅的那個人……對,對,我叫筱棟!楊家溝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