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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三老之一的‘酒丐’與她關係非同一般,但他們都是行蹤不定之人,因而即使有人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但一想到他們之間的身份迥異,也不敢進一步猜測他們的關係。加上‘酒丐’的江湖地位與一身武功,別人也不敢明裡非議。可惜的是,就是有人心裡祝願他們能夠結成情侶,但佳人卻不幸殞命,紅顏早逝,徒然奈何,就是‘酒丐’尋遍天下良藥,請過世間名醫,也無濟於事。”
說到這裡,管琨已不掩飾臉上的黯然之色,目光有些迷離,彷彿因為佳人的隕落而使自己的生命失色許多。
李笑天暗為翁幽萍的魅力欽佩不已,人都死了十三四年了,竟然還有人為她的病逝而嘆息神傷。若此女還在人世,她必能令琴門大放異彩。
李笑天故意試探性地問道:“管幫主,你既然知道‘無影琴’是琴門弟子,可知她的真實姓名,師從何人?”
管琨畢竟是一幫之主,情緒只紊亂片刻就平復下來,聞言後應道:“‘無影琴’人如其名號,江湖上恐怕除了‘酒丐’外,再沒有人知道她的芳名。不過,對她的猜測倒是不少,有人說她是旁系弟子,也有人猜測她與琴門門主的關係密切,更有人直接猜測她是琴門門主的親生女兒。諸多猜測讓人難辨真偽,隨著她的歸隱與逝去,這二十年來,已經沒有多少人再去探尋她的身世了,只願回味著她昔日的一切美好之處。”
李笑天見管琨說著說著又快陷入迷離中,方欲再問,就聽門口突然傳來馬氏的聲音:“老爺,什麼‘一切美好之處’?是不是又想起了咱們幾十年來的幸福日子。你也真是的,怎麼能在賤妾的同門面前說這些呢?”
李笑天與管琨不禁對視一下,俱笑馬氏聽得還真是時候,就聽到最後幾個字,還硬按在自己身上。
管琨連忙迎上去,接過馬氏手裡的兩具古琴,道:“夫人說的是,李少俠對你這個同門非常在乎,既然他問了我,我怎麼也不好拒絕吧。”
李笑天不禁暗自苦笑,管琨竟然拿他作擋箭牌。以他編話圓謊的舉動,定是有些懼內。若馬氏知道他幾十年來一直暗戀著“無影琴”,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李笑天點頭為管琨接應後,說道:“夫人,咱們這就開始吧。再過半個時辰,方才解了體內劇毒的人就會全然恢復過來,那時,貴幫的宴席應該上好了……”
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幫派內,李笑天主動說出吃飯之事,自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等管琨說話,馬氏撲哧一笑,把琴在一張桌子上擺正,說道:“公子,再過一會賤妾就要改稱呼了。咱們是琴門同門,一家人,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爺,你快去吩咐他們抓緊做飯,等一會,賤妾要為同門接風洗塵!”
說完不忘瞪了管琨一眼,管琨枉為一幫之主。對於夫人的話只能當作命令,嘿嘿然領命去了。李笑天也為這夫妻情深所感動,暗道,這才是江湖幸福兒女,不知他們有幾個子女,若兩代同堂喜樂,還不羨煞那些成天只知爭名奪利、拼殺搶奪的人。
見李笑天有些出神,馬氏禁不住問道:“公子,你在想什麼呢?你既然不願直接相告真實身份,那咱們就快點彈琴吧。賤妾已有多年沒有與人在琴藝上進行交流探討了,今日能與同門切磋,賤妾不勝歡喜!”
李笑天搖了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好的,夫人,咱們這就開始吧。”
琴聲錚錚,時而清濁、短長、疾徐、哀樂、剛柔、遲速、高下、出入、疏密,兩琴所彈奏出的音符並不相和,也不是相濟,而是各成曲調,互展所長。
李笑天為了讓自己的身份融入琴聲當中,他必須盡展自己在技法上的高明之處。雖然焦尾琴不在,但若要馬氏相信自己的身份,甚至他需要把“雲風淡月”裡面的音韻、境界轉移到普通的琴上。
他並不是不願直言相告馬氏他的真實身份,而是他見馬氏心裡認為琴門已無嫡系傳人的想法根深蒂固了,若他不拿出一點只有嫡系傳人或者說門主才有的實力出來,他並不能一下子讓馬氏接受他的當代琴門門主的身份。
他畢竟年紀尚輕,而三十多年未聞有嫡系傳人在世,他的出現太突兀了,只有拿出琴門的密技才能讓她疑慮盡去。他不想讓這個他第一個見到的同門對他疑慮重重,他沒有時間在這裡磨蹭,他還要未決戰天下作準備。
當然,他也可以拿出“無影琴”翁幽萍的手著《名家曲譜》作證,但這手著可不是琴門的私有之物,它寄託著“酒丐”的深切期望,它只能是他藉以振興琴門完成“酒丐”願望的書冊,除了自己與“酒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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