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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的石橋才是既美觀又堅固,又為何有了北汝河兩層岸堤間的一段圓弧斜坡,才能更好地減輕水壓呢?
這就是圓融之效?
難道有了圓通之道,就能諸事佳成?
他正在沉思中,又突然想到了那本《一切在我》中的一段話:
“一性圓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
“
他早已將《一切在我》中的禪道之言記得滾瓜爛熟,隻字不漏。
而《一切在我》這本書也早在他流浪江湖第二年時,就因被他翻得破爛不堪而成為碎紙一堆。
平時,由於內容的晦澀難懂,他在想起那長達六七頁的禪道之言時,也只是在腦中一帶而過。
這也是他平時讀書的習慣,凡是他記在腦中的知識,他都會隔一段時間在腦中溫習一遍。
也因為這種習慣,他所讀過的東西,即使過一段很長的時間,也不會遺忘。
這時,李笑天由於受到南宮品吟出的那段透著禪機的話的啟發,觸動了他記憶中一段話,當他將南宮品的話結合石橋構造與圓弧岸堤所蘊涵的事理,想到記憶中的那段話。
片刻後,他心中頓有所感。
在他心靈的深處,他感覺到,一個人只要保持心性上的圓通,一切場合以心馭勢,周旋於人事之間,不為世事所惑,這又是何等的境界呢?
想到這兒,李笑天的臉上不由漾起燦爛的笑容,恬淡適然的心境充盈全身,而他體內經脈中蘊蓄不少的無名之氣,也有少量透體而出。
此時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醉神馳的氣機。
站在李笑天身旁的南宮品兄妹兩人,也有了感應。
他們把目光轉向李笑天一看,心中頓時一陣驚愕。
不過,很快,他們的臉上隨之泛起淡淡的笑意,愣愣地看著李笑天。
好像此時李笑天在他們眼中已變了個人一樣,他們想的是沐浴在李笑天恬淡的氣機中的舒意感覺。
正當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境當中時,突然從北面大約裡許外的官道上傳來的一陣馬蹄聲打斷了他們的心緒。
三人都回過神來,也沒去看遠處的正在賓士而來的兩人兩馬。
而此時的南宮品兄妹,竟異口同聲地向著李笑天說道:
“笑天(李大哥),你……
“
“你什麼”下面是話還沒有說,兩人又同時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才由臉上略帶羞意的南宮心菲向已被他們的舉動弄得有點發愣的李笑天,問道:
“李大哥,你剛才的神態好讓人著迷啊!
若不是人家認識你,還以為你是一位飄然出世的逸士呢。
人家不明白,你剛才怎麼有那樣的轉變呢?
“
李笑天一聽,沉思片刻後,微笑著說道:
“菲妹,小兄也不自知啊!
我剛才只是在思索南宮大哥那段有關‘事理’的話,然後心境陡然比以前更加明朗恬然起來。
“
他話聲一落,一旁的南宮品接言道:
“笑天,說真的,你有許多事還真讓人奇怪。
比如說……
“
剛說到這兒,他的話聲突然被一陣既尖細又響亮的嬉笑聲打斷。
而他們三人的耳鼓也是同時一陣刺痛。
“哈哈!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個嘴上無毛的讀書小子嗎。
我身邊就有他的祖師爺呢。
“
原來剛才一直響起的馬蹄聲,已在距離李笑天三人有十多丈遠的地方消失,那騎馬的兩人正坐在馬上,隔著那座石橋看著他們。
聽到那尖細響亮的聲音後,南宮品心中大吃一驚。
原來他已從來人的聲音中,判斷出來人應該有著讓人駭異的功力。
這時,李笑天三人也已看到那在石橋北面坐在馬上的二人。
只見來人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者,另一個是個年約四十五六的中年秀士。
那老者身材瘦小,一身紫色長袍,滿臉堆著笑容,剛才那尖細響亮的話聲正是出自這人之口。
而那中年秀士,一身白色儒服,手裡拿著一把摺扇。
此時,他的一雙充滿精光的眼睛,既像在看著李笑天三人,又像是看著他們身後的天空,臉上帶著一絲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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