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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寧澈,輕聲道:“仙跟妖的差別就這樣大嗎,他看曼青時充滿輕蔑,對雪無痕卻那麼仰慕。”
他說著,視線落到埮若冰臉上。
埮若冰心中一動,淡聲道:“曼青當然不能跟我師叔相提並論。”
花豔離聽他說話,唇角勾起,明明是笑,眼底卻又沒有笑意。
“是啊,曼青這小小的狐妖又怎麼可和師父比,他註定要傷心,喜歡誰不好,偏去喜歡一個根本看不上他的人……”
他語聲幽怨,埮若冰只覺得他雖在說寧澈與曼青,暗指的卻是他和自己。
心中又是不安穩的怦跳,不敢與花豔離對視。
“你呢,你也看不上我是不是?”花豔離深沉的眼眸凝視他。
埮若冰猛然一怔,與他視線接觸,想不到他問得這麼直白。
“我與你……本是不可能。”他有些艱澀地說。
他不明這個妖精為何會有此一問,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仙與妖之間有著巨大差距,師父已經提醒過他,不能違背原則,墮入魔道。
他知道自己的心會受花豔離牽引,卻始終沒想過與花豔離在一起。
就算動情,也只是徒然罷了。
花豔離會對自己投入真心嗎?他根本不這麼認為,他所認識的花豔離並不需要他,甚至很快就能找到別的樂趣,他是如此沉迷於享樂,不會讓自己受苦,這樣的人,又怎會為他執著?
埮若冰這樣想著,心上緊澀的感覺放鬆了些,只覺思考這些都是多餘,反正註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花豔離眸光閃動,那裡面有了水晶一樣瑩瑩光芒,低聲吐出的話語,埮若冰很熟悉——
“你可真是狠心啊。”
花豔離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但埮若冰一樣不解,不覺自己有何狠心,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只當做是花豔離慣常的誇張話語,沉默不言。
花豔離笑了笑別開視線,又飲下一杯酒,不再言語。
黃昏時分,埮若冰沿著湖畔漫步,幽靜的湖邊沒有一點紛擾。如此美景,誰能相信是在魔域?
避開花豔離後他覺得鬆了口氣。花豔離說話總是咄咄逼人,很多時候都教他無法回答。
他本就不是口舌伶俐的人,更不用說面對花豔離,這個妖精介入了他的世界,他本來應該對他毫不留情,現下卻是無法狠心。
那理智一再提醒他應該遠離花豔離,不要再被對方影響,但他的心卻辦不到。
埮若冰神思有些迷茫時,忽地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
那股強烈的妖魔氣息甚至震動了他仍在澄明之境的心,埮若冰心一驚,匆匆趕會魔晶洞。
果然,只見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面對著花豔離和寧澈,兩人臉上的表情皆十分凝重。
埮若冰看向陌生人,那人一襲黑衣,黑髮,一雙眼如深潭,幽深得彷彿能將人淹沒,總之這個人全身只有一種顏色——黑。
俊逸絕塵卻散發著濃濃魔氣,他與眾不同的氣息,讓埮若冰感到危險。
那是一種冷酷又絕情的感覺。
“魔主……”花豔離柔美的唇瓣輕吐,如在嘆息。
寧澈和埮若冰皆是一震。
“怎麼可能,玄天宮微昀公子怎麼會是魔主?”寧澈見過黑衣男子一面,眼前之人明明是玄天宮上仙之首微昀,花豔離在胡說什麼?
微昀淡淡一笑,漆黑的眼閃過光芒,冷淡卻懾人。
“玉寧君認得微昀?”
“是,百年前風華宴,有幸去玄天宮赴宴,見過公子。”寧澈注視著他。眼前的人雖是微昀,但他也感覺到了那強烈的陌生氣息,和百年前所見的微昀大不相同。
寧澈心往下沉,難道花豔離說的是真的?面前這人就是魔主?
埮若冰雖未曾見過微昀公子,但聽過傳聞,他冷聲道:“難怪玄天宮的仙人會幫忙奪取師叔肉身,什麼時候魔主竟成了玄天宮統領?”
微昀嘴角微揚,手指一動,指向魔晶洞深處,淡笑道:“雪無痕,把他交給我。”
優雅魅惑的聲音,柔和得好像在與情人說甜言蜜語。
“你還要師父肉身做什麼?!你既然能站在這裡,就代表師父的仙元已為你所用了,當年若不是他留你一線生機,你又如何復生?難道你還想奪走師父的肉身,對他趕盡殺絕,報千年前的仇?”花豔離冷冷地道,埮若冰從未見過他這麼凝重的神色。
花豔離會如此,只因他比他們更瞭解魔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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