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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不慌不忙地把唐靜的手推開，桃花眼閃爍不定，“如果你把實話告訴我，我就考慮考慮。”

唐靜妖嬈地笑著，“我怎麼覺得我會吃虧？”

嚴肅望著她，不置可否。

接近半晚時分，消失了一個多月的人終於出現了，梁青青盯著他整整看了五分鐘，隨後嫌棄地說道：“有沒有人說你的臉更白了？”

嚴肅看著她不說話，梁青青心裡滋長不安，可她又不敢問他怎麼了，只能任由沉默蔓延彼此。

突然原本站得遠遠的嚴肅慢慢向梁青青走去，他臉上始終沒有表情，目光緊緊鎖在梁青青身上，直到彼此的距離剩下一臂之遙。

“我媽找過你？”嚴肅板著一張臉的模樣真不多見，結結實實嚇了梁青青一大跳，連回話都不敢大聲。

“嗯。”梁青青滿臉都寫著不安兩字。

嚴肅又問：“我媽讓你做的事情你準備照她的意思做麼？”

梁青青撇了撇嘴說道：“做不到。”

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聽誰的話。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就算對不起爸媽她還是要堅持下去。梁青青不是沒看到宋君倩偷偷抹眼淚，不是沒聽到梁文輕輕嘆氣，她明白所有人都在替自己擔心。正因為如此，她更不會讓自己出事，一定能挺過去。

嚴肅緊繃的臉沒有因為梁青青的回答露出笑臉，“你知道我媽不同意意味著什麼麼？”

梁青青被嚴肅問得有些火大，瞪著他說道：“你別總是問問問的沒個停行不行？你是被人審多了導致心理不平衡，所以跑醫院審我來了？”

面對梁青青的怒火嚴肅沒有正面回應，水墨色烏黑的眼眸靜靜看著她，“梁青青，你怎麼這麼傻呢？”

梁青青側過頭不去看他，“不明白你說什麼。”

嚴肅打定主意揭穿她，“你明白的。”

一把抓住身後的枕頭朝嚴肅扔過去，梁青青憤怒地近乎低吼：“難道我就應該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知道麼？那你又明不明白，清不清楚，知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要逼我？連你也要逼我？”

梁青青心裡委屈的不得了，為什麼別人生孩子就高高興興的，輪到她就變得愁雲慘霧了起來？生個孩子有這麼十惡不赦，非得弄死肚子裡的才甘心麼？

嚴肅接住枕頭，雙手幾乎要將它撕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情況差到什麼程度？你要任到什麼時候？”

“是不是不拿掉孩子你就不要我？”梁青青倔強地抬頭看他，即使眼裡泛起的霧氣將視線變得模糊一片，她還是準確地找到了嚴肅的位置。

嚴肅沉默良久，淡淡地說道：“是，你不拿掉孩子我就不要你。”

梁青青愣了一下，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顫抖地說：“你再說一遍？”

嚴肅瞥了她一眼，平靜地重複道：“你不拿掉孩子我就不要你。”

“你這是為我好？”梁青青朦朧的眼已經看不清嚴肅的模樣了。這算什麼？

“你覺得我威脅你也好，嚇唬你也好，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在開玩笑。”嚴肅將枕頭放下，“五個多月還來得及。”

梁青青突然有些明白了，“你媽媽，我媽媽，齊剛溫晨他們都同意你的做法是不是？是你說動他們讓他們勸說我的是不是？你到底計劃了多久？”難怪她覺得奇怪，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才來跟她說要她拿掉孩子？

“你現在的情況多不穩定，我想不需要我說明，你自己都能感受到。你是不是打算死也要保住這個孩子？那麼我呢？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保住這個孩子，若你不在了，我對他只有怨恨。”嚴肅揉了揉眉心，樣子十分疲倦，“我可以替你查案，幫你擋掉所有危險，可只有這一次，我沒法替你。梁青青，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寧可失去我都要護著這個孩子麼？”

梁青青咬唇不說話，眼淚幾乎染溼她身前的被褥。

“我讓我媽說那些話是因為她是長輩，她比我更能給你壓力。說實話，她很喜歡你，很想你當她兒媳婦。可我錯了，誰來對你說任何話都不能影響你的決定，我對你而已也一樣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嚴肅始終面無表情，“知道為什麼我被關的時候我媽媽從巴黎飛回來麼？是我讓她回來的。趁著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她能把給你最大的壓力，我還故意讓齊剛溫晨不要提起我的近況。以你對我的感情作為籌碼，我要她逼你。結果呢？梁青青，你讓我失望了。”

梁青青幾乎將一口牙咬碎，“你又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