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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撒丫子跑,更待何時?
等我跑出了那扇門之後得瑟笑的時候,我聽到裡面一聲怒吼:“給本王把她抓回來!”
於是,得瑟過頭了。
人在屋簷下啊人在屋簷下!
小白臉記仇啊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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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毛筆感慨著,悲痛著,可也只能無奈著,腹誹著。
這玩意兒我握都握不好,那傢伙居然還吩咐教我認字的姑娘說 :“雪晶,教不好她,我唯你試問!”
那眼神自然已經裝成了司馬博雍一貫的淡然,但是那話卻說的異常乾脆,好似我如果學不好,他還真找這個姑娘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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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那些個模樣柔弱的女官圍了起來然後溫言細語的勸回了房間之後,我就看到那張小白臉湊近,挑著眉毛,漾著酒窩,最後輕飄飄道:“不跑了?”
這聲調揚的,真是怪陰陽怪氣的,好好的聲音都給你糟蹋了!
我斜眼看著他,不料卻被他打了一個栗暴,他隨後還不解氣似的哼了聲,淡然道:“不服氣?”
他問完這句,一手指了指茶壺,一邊兒又在那躺椅上悠哉的躺下,可臉色卻比剛才又差了一些。我看的有些不喜,於是還是乖乖的新衝了茶,又遞給他點心,猶豫了下,順便還給這位大爺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他的話我可沒回,爺能服氣才怪呢。
以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時候,不是還把你揍趴下了麼?現在是我命由天不由我,形勢比人強,俺不跟你計較!
他這時候倒是懂得識趣兒的閉上了嘴巴,那雙眼睛也輕輕合上,燭光下長睫的垂影好似一把小扇子,姿容雖顯憔悴,但美貌依舊。
這位身體的原本主人姿容堪稱傾城,可我娘也常常把雲驚蟄誇到天上去,我不由問道:“雲兄,你原本長的什麼模樣?”
他睜開眼睛,略有遲疑。
我見露出一副狗腿到極點的笑容道:“水心那丫頭不是時常把你誇上天麼!”
我當然明白這丫的是不好意思自誇,於是先誇了一通。不過這也是實話,而且我想——我娘和水心都是什麼眼界,能入的她們法眼的人都不多,而且我娘最討厭男孩子女不女的,呃,好吧,她也討厭我女不女男不男的。
我想起那天隱約見到的這位雲兄的尊榮,長髮,醉酒,抽菸……嘖嘖。
雲兄扯扯嘴角,眼眸含笑,說:“你那表妹雖然煩人了一些,但話說的還是不錯的,本人自然是容貌堂堂英俊瀟灑。”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了一件事兒——他老人家當時是在躺椅上躺著的,我當時是俯身看著他的,他剛剛分明有些心虛!
我眯眯眼,開始努力回想水心那丫頭當初跟我說的那些話。
驚蟄他的面板居然比我的還好呢!
驚蟄他的頭髮可是又長又柔順哦!
驚蟄……
當年我都聽的心不在焉的,都想在這好似沒完沒了的話後面加一句,去他的驚蟄。
可如今也幸虧她當年叨唸的次數多,多的我不耐煩,不耐煩到忘都忘不了。
於是我伸手在他臉上戳戳,道:“老兄,我忽悠你你也信,你當我不知道你長得跟娘們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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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後悔了,所謂的後來自然是第二天提筆練字的時候。
這龍都有逆鱗,這人都愛面子,我為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能讓他炸毛其實我心情還是很爽的!
他當時是真·炸毛!
他本來頭髮就是那個長啊那個長,差點等身長。當時他一怒之下從躺椅上起來對我怒吼:“動不動娘們娘們的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我當時看著他那頭弄的亂糟糟的頭髮,大笑著回他——我當然不是,滅哈哈。我現在還是小蘿莉,哇哈哈。
於是,他咬牙道:“我讓你哇哈哈,明天我要是不讓你非常可樂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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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晶是個很溫柔的女官。
說她很溫柔自然是因為她真的很溫柔。我仔細留心過司馬博雍身邊的女官,比容貌她稱得上其貌不揚,比身姿她稱得上一無是處,比氣質她沒啥出類拔萃,可她最後卻是司馬博雍最可心的人。
說了她這麼多不好,其實也只是在眾多容貌身段姣好的女官中看著顯得如此罷了,其實人家長的也挺可人的。
我不曾問過雲驚蟄是否保留了司馬博雍的記憶,而且問了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