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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雖然還猜不出幕後主使是誰,但他肯定這件事跟楚玄無關,楚玄真有心殺楚陶的話,不會等到今天。
「殺手一撥撥的來,看來皇叔是鐵了心要除掉我了,我們得趕快離開……你的身子能趕路嗎?」
「沒事。」慢行無妨,只要不牽動真氣,就算辛苦些,也總比留在這裡等死強。
肩頭有些發熱,是楚陶靠近傳來的體溫,他似乎不太舒服,不時發出低低的咳嗽聲,經過一場激烈廝殺的夜帶有一種死亡的空靜,讓咳嗽聲顯得愈發刺耳,心似乎也被那輕輕淡淡的聲音敲亂了,阿醜忍不住問:「你傷得重嗎?」
「胸口有點兒痛。」剛才被殺手踢了一腳,一喘氣就覺得抽痛,不過楚陶沒在意,回頭吃兩粒傷藥應該就沒事了。
阿醜體內劇痛尚未完全緩解,也沒太多精力在意楚陶,聽他說沒事,便沒再多問,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第六章
被毒痛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阿醜醒來已近晌午,疼痛已消,不過全身十分痠麻,那是自然,如果被一個成年男子整晚當抱枕靠,任誰也會腰痠背痛吧。
楚陶還窩在他懷裡大睡,小巧的嘴唇輕輕抿起,像某隻受了驚嚇的小獸。
經歷了這次搏戰,小皇子該明白江湖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好的,這裡到處都充滿了血腥殺戮,殺人不需要理由,需要的是力量,這些不知道那本該死的江湖札記有沒有寫?
很可愛的睡相,阿醜忍不住伸手輕輕擰了下楚陶的鼻子,滿意的看著他抽抽鼻子,身子動了動,又繼續睡,過了好半天,就在阿醜決定叫醒他時,他突然彈了起來,隨手摸到地上的劍,大叫:「殺手,殺手在哪裡?」
「都死了。」
楚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揉揉眼睛,赫然看到自己腳下一具屍體,大叫著竄到了一邊,顫聲問:「都、都是我殺的?」
「算是吧。」
殺人也殺個半吊子,害得他肩頭中劍不說,還引起毒發,如果楚陶真是他的門下弟子,阿醜想他會一巴掌巴死這個沒用的傢伙吧。
不過行動和想法永遠背道而馳,阿醜不僅沒巴那個可憐的小皇子,還主動起火烤飯,沒辦法,楚陶現在的狀態實在指望不上,想果腹只能自己動手。
把烤好的饅頭遞給楚陶,後者顯然沒胃口,不大的廟宇中還橫七豎八躺著屍體,他可不想看著屍體吃早飯啊,不過阿醜盯住他的眼神很冷厲,不敢拒絕,楚陶閉著眼,大口咬乾糧。
「不吃飯,就沒力氣跑路,你也不想等死吧。」
見楚陶很聽話的吃飯,阿醜滿意地點頭,小皇子雖然沒用,卻是他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所以他必須訓練楚陶的生存意識,如果他達不到,那麼,不僅幫不了自己,反而是累贅,累贅的東西他會毫不留情地拋棄,哪怕對方是天潢貴胄。
「殺人這種事,第一次害怕,第二次興奮,到第三次你就會習慣了。」阿醜淡淡道。
饅頭太乾,楚陶勉強嚼了兩口,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奇怪地看阿醜,自從殺手出現後,他就跟以往不同了,閒散語氣掩不住內裡的霸戾,冷靜邪佞,還有不把世上任何事物放在眼裡的傲氣,就像那晚他將自己壓在身下的感覺。
想起肌膚相親的畫面,楚陶臉頰微微一紅,忍不住問:「你以前殺過很多人嗎?」
「十八歲以前。」
十一歲出道,到十七歲的七年間,江湖中人談到他的名字,無不驚駭變色,不過後來他練功中毒,就退出江湖,進了聶瑤的王府,一住就是十年。
「好厲害!」楚陶很崇拜地說。
楚陶從阿醜的武功推想,覺得他多半是聶瑤的死士,這也難怪聶瑤會向自己索取千金了,要訓練優秀死士不是朝夕之功,那千金已經要得很少了。
再想,死士的訓練一定殘酷無比,阿醜的臉說不定就是那時毀的,幼年喪母,進入死士門下,其中苦楚可想而知,這樣天馬行空地想下來,楚陶對阿醜又多了幾分憐惜,又想起昨晚他的捨命相救,憐惜中還多了份歡喜,嘴角不自覺微翹起來。
見楚陶吃著飯,表情忽而崇拜,忽而傷感,忽而甜蜜,變化得實在太詭異,阿醜猜不透他的心思,只道他是被血腥刺激到了,也沒在意,卻聽楚陶突然又道:「我們患難與共,以後別再稱我王爺了,叫我名字吧。」
「嗯?」阿醜奇怪地看楚陶,見他臉頰紅暈,惹人疼惜,便笑道:「十一。」
「咦,大家都叫我小陶,十一隻有我娘叫過哩。」楚陶很驚奇阿醜的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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