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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託著碗發愣,漂亮的秀眉也微微皺起,一臉迷惑不解的神情,不由強忍笑意,他知道,小皇子一定是被自己搞得記憶混亂了。
以他的手段,要動手腳讓幾個家丁為自己說話易如反掌,其實最難的反而是昨晚歡情後為楚陶的打理,為了他在醒來後不起懷疑,他用了家傳的上好金創藥為他敷傷,那藥膏除療傷外,還有麻藥之效,可以鎮住楚陶的傷痛,之後又為他按揉了整夜,待把楚陶送回他的房間時,天已經微明瞭。
唉,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在跟他上床後得到他如此細心照顧,他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楚陶的皇子身份,而是出於對他的某種憐惜心理,無疑,昨晚楚陶醉酒後的可愛反應取悅了他,而且,他既然說會讓楚陶全心全意地愛上自己,自然不能馬上離開,所以,把楚陶騙過去很重要,為了能贏得賭局,他是不會吝嗇下些本錢的。
之後楚陶趁阿醜不在把那幾個家丁喚來詢問,可想而知,大家給了他眾口一詞的答案,於是,楚陶對阿醜的最後一點兒疑慮也消散了,最初的幾天還因為模糊記憶對阿醜有些戒心,不過很快就遺忘了,這倒不是楚陶真那麼粗心迷糊,而是阿醜也怕他繼續追問下去會看出破綻,所以在他的飲食中下了些混淆記憶的藥物,於是,沒幾天,楚陶醉酒被吃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日子過得很悠閒,楚陶每天除了騎馬練武,就是去宮裡找何雲他們比武賭錢,大家都知道霍縝即將成親的事,誰也不在他面前多提,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霍縝成親的那天,楚陶意外沉靜,沒跟平時那樣出去玩耍,而是在藏書閣捧書閱讀,不過阿醜冷眼旁觀,那本書一直都沒有被翻頁。
「以前,他總笑我喜歡看這種閒書,不過說歸說,這裡許多書都是他買給我的……」楚陶的話聲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阿醜沒接話,沉默了半晌,楚陶又道:「隨我來。」
他放下書,出了藏書閣,來到書房,阿醜有些奇怪,來了這麼久,他還從沒見過楚陶進書房,這個小皇子似乎只對練武感興趣,平時寫信都推給府上的師爺,今天不知是不是被那樁喜事刺激到了,才這麼反常,他擺好墨硯,恭謹問:「王爺是要習字作畫嗎?」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看看自己以前的一些塗鴉。」
楚陶從書架上取出一摞畫軸,放到了桌上,阿醜見墨畫邊角有些灰黃,似是年月已久,不知他突然翻弄這些古董做什麼,於是立在旁邊靜觀。
楚陶將畫軸一卷卷攤開,畫上是個身形修長的人像,每幅畫的身姿各有不同,或立或坐,或一身長衫,儒雅瀟灑;或手持兵刃,凜凜生威,看身形該是同一人,但古怪的是都無面容。
阿醜知道楚陶不喜舞文弄墨,能讓他這麼費心作畫,可見畫中人對他的重要,是那個即將成親的霍侍郎吧,除了他,阿醜想不出其他人。
「這些都是我幼時畫的,很糟糕對吧。」楚陶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阿醜在心裡點了個頭,實在很糟糕,聶家的皇子們就是閉著眼都不至於畫出這副德行來,不過還得大加恭維:「王爺工筆鬼斧神工,不是小人能看明白的。」
楚陶沒像平時那樣在被讚美後喜笑顏開,他伸手過去,輕輕撫摸略微暗黃的畫紙,面容沉靜,半晌才緩緩道:「我以為他是,原來他不是……」少年時代憧憬的英雄風姿,他一直以為就該是霍縝那般的,現在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只是把自己想像中的那個影像帶到了霍縝身上罷了。
阿醜不明白楚陶的語意,不過也沒想去明明白,他對楚陶只在床上有興趣,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落日餘暉從窗欞射進,楚陶的側影投在壁上,帶著淡淡寂寞,靜視畫紙,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沉浸在往事追憶中,過了好久,忽然道:「都燒了吧。」
「燒了?」阿醜一愣。
「沒必要再留下了。」楚陶笑了笑,將所有畫軸重新捲起,推給他。
笑容中帶了種讓人心疼的無奈,明知那或許是假象,阿醜的心還是不自覺地跳了跳,接過畫卷,想了下,道:「這些畫不僅是一番心血,也是一段記憶,焚之一炬實在太可惜,請問是否能賜給小人?」
楚陶一愣:「你想要?」
「主子是不是覺得小人不配擁有您的墨寶?」阿醜低頭小聲問。
一副被輕視後受傷的模樣,楚陶慌忙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從沒那樣想,你別胡思亂想,喜歡的話,就都送給你好了。」
阿醜低著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畫卷這麼輕易就弄到手了,完全沒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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