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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語和南宮昱猶豫的時間卻要長了許多。南宮昱心中仍對冉傾珞頗有好感。不過他心性專一,當年想要同她在一起的時候,便用盡辦法也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後來遇到了酈水,便又一心一意對她,對冉傾珞也便再也不抱幻想。饒是如此,他畢竟曾經鍾情於她,自然也不願她就此喪生,若要他在史雲揚和冉傾珞之間做個權衡,他的答案自然毋庸置疑。
對於晴語來說,她卻要難抉擇的多。如今便等於是在史冉二人之中選出一人祭劍,史雲揚是自己同門師兄,曾經也對自己頗為照顧,而在後來,更多次有救命之恩。她心中明白,史雲揚自然是一心想要保住冉傾珞的性命,然而她又怎麼忍心看著這位如同師長一般的大哥就此赴死。
習慣了在無比困難的時候便將目光投向身邊的追風,可微微側,身邊卻是空空如也。追風並非七劍劍主,也並非三皇血脈,因此自然不會來此。可也便因如此,她只覺心中頗為惶惶,拿不定主意。
此時其餘四人也已表態,目光似乎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這種一言一語便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實在令她心跳不已。她遠遠望著相對而立的史冉二人,冉傾珞目光堅決,史雲揚溫和凝視,他們並沒有看向自己,可她只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
深情似乎要深深壓垮自己的肩。
她心道:“在師兄的心裡,他一定很想冉姑娘活下來吧。他定然是不怕死的,若是冉姑娘不在了,他一定會十分傷心。與其如此,不如便成全了他的心意。”她目光忽又投到了冉傾珞身上,飄忽難定:“她也是個可憐人”
“我我也同意。”她幽幽的說了一聲,只見的史雲揚這才轉過了頭來,向她投來一絲感激的笑意。冉傾珞的眼中則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一層遮蔽了一切的絕望灰色。而在那毫無生氣的目光之中,幾絲晶瑩正在打轉。
史雲揚道:“救一個終難存活的我,根本毫無意義。而你的路還長著,好好活著。這一生,我們走過了太多的地方,可惜都匆匆而過,亡命天涯,許多好看的景緻全都被遺忘身後。待得一切塵埃落定了,你應該四處去走走看看,重新回到我們當年曾經去過的地方,說不定會有很多意外的收穫。”
冉傾珞頷,鬢角絲散落臉頰,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唇角翕動,聲若蚊蠅:“再好看的風景又怎樣,兩個人看便是快樂,一個人看卻是孤獨。”
她聲音雖史雲揚卻聽得清楚。他抬起手,指尖觸到了她的臉頰,時間恍若飛回溯,那時星河燦爛,胡笳聲聲,兩人相依相偎,坐在星月之下,望著如勾明月,他的指尖第一次觸到她的面龐。那時她身著自己費了一天辛苦力氣換來的廣袖白裙,婀娜生姿,便如美玉琉璃一般讓人心醉。從那時開始,他便誓要守她一生。時至如今,卻不料是此種光景,兩人相知相識,無奈情深緣淺,匆匆便已是長離別。
“你雖已白,可你卻並不老。傾珞,我很想陪你到老。可是對於我們來說,或許那都是奢望。有些事註定是難以實現的,一味怨懟也並無用處,天道如此。對不起,我不想你忘了我,我也知道你不會。只要一天你還記著我,我就不算離開。一個人的風景可能不那麼明亮,但你所看到的便是我想看到的。”
她仍是不語,長遮住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臉。史雲揚輕輕擁住了她,道:“在來這裡,你已經猜到了代價是什麼。既然已經接受了,何必再去多做煩惱。”
尋常之人,但凡遇到生離死別,或嚎啕大哭,揮淚如雨。或面色如紙,暈厥難起。眾人目視他倆,只覺這生死關頭,一別便是永恆,兩人卻好像都出奇的冷靜。一言一語,無比溫存,便好似是兩人在纏綿細語。然卻是如此,那等難以抑制的悲傷卻如洪流般溢位,眾人身處其中,心裡不禁也難受得緊。
火爐烈烈,鼎爐飛轉,一道道勁風凝成旋風,帶動著火舌層層上竄。焰苗撲閃,時而猙獰如鬼,時而莊重如佛。冉傾珞凝望著那怕人的火焰,那其中好像有一張放肆大笑的臉,正在不斷嘲弄自己。她心中大感憤怒,凝望著那火中面孔,殺意橫生,雙淚難止,然而她全身上下卻又無法動彈,好像有一條絞索困住了自己的手腳,她心中不忿,卻也毫無辦法,因為她何嘗又不明白,那張臉的名字叫做命運。
一陣敘說,爐火卻還在一直燃燒。這龍淵部族頂部的大鼎乃是世間第一鑄造利器,其中的天離之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這天離之火經過六十四道層層煉製,灌入池中時已是火中精要,這種火焰已經從一般的升騰狀變成了流體狀,形若瀑布流下,實乃世所罕見。如今鼎爐已經全數煉製完畢,廣場之上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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