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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了?”我問他。
他看。住我,半響才問:“你見過他?”
“誰?”。“巴伊瑞。我大哥。”
“應該是。可是我忘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我不記得了。”我微微一笑。
他垂下眼:“他把七情玲瓏扇送給了你。所以。你才能那麼快渡劫**。對麼?”
“是。如果不是因為這把扇子。我想也沒那麼快。”這是事實。
當然。在我身體裡地那塊錦緞。瓊漿露。和那些靈石。一定也有很大地作用。
我不知道算不算幸運。好像這些東西。都是為了讓我早已恢復人身而準備地。
想起那塊錦緞,我看了看手心的圖案,不知何時開始,它好像我身體的一部分,與我形影不離。
我難受時,它也會隱隱作痛。
有時我真懷疑,它是有生命的,連繫著我和其他的什麼東西。
龍脈,是靈龍蛻化下來的獸衣,我腦子裡有一個想法,卻不禁笑自己傻。
他的原身是龍,還記得他有一天現出原身,他說:“你是第二個。”
到現在我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我知道他是青龍,楚顏是白虎。
但這龍脈一定不是他的東西,否則,怎麼會在我這裡?
他應該恨我入骨,我是企圖破壞翡翠宮的奸細,他又怎麼會把龍脈放在我身上?
巴哈一直看著我,很久才說:“他和巴哈的母親是九尾靈狐,我父親把她從外邊救回來,愛上了她,可是她畢竟是妖,那時,聖界很封閉,祖先的遺訓,聖界族人不得出赤海,而沒有族人的幫助,外界更是難以跨越赤海,讓外人進來已經不容,還要娶她做王妃……遭到了所有長老的反對,可是當時她已經懷了聖界的孩子,就是巴伊瑞,所以,當她生完第二個孩子巴古列而現出原形時,他們堅持要把她殺掉祭奠赤海的祖先。”
我安靜的聽他說下去,這段過往,也許是巴古列兄弟心裡永遠的痛,無論是人還是魔,從小失去母親,必定是傷痛的,而且還要揹負著那樣的罪名。
但對巴哈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改變?這個改變,讓他開啟了眾魔寶典,成了王,成了魔。
也許,一切早已註定。
“我從小便知道,父親沒有愛過我母親,他心裡的永遠是那個死去的女子,她為了讓他和他們的孩子活下去,自斷靈脈而死,墜入赤海,祭奠世代聖界的祖先,永世不得生。小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候,我看著他鬱鬱寡歡,巴伊瑞離開這裡之後,他更是不再說話,很快便把王位傳給了我。有時我想,如果那時我是王,我一定不會讓心愛的女人遭受這樣的罪孽,我會讓她光明正大的做王妃,妖又如何,魔又如何,天地間本就是相通的,所以,我自小便有個願望,要開通赤海,讓聖界不再那麼閉塞。這樣,那樣的事便不會再生。”
他看向我,眸中的戾氣斂去,只剩下無比的堅定。
我沒想到,開通赤海,並非只是因為他的野心和虛榮心,他還有那樣的想法。
我抓住他的手:“你對你大哥,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
如果不是,他不會說起這段往事眉宇間便有些恍惚,也不會從小就有想法要改造聖界。
他竟笑了笑,眉宇間也不再陰霾,充滿寧靜,輕聲說:“巴伊瑞在我記憶裡的影子已經很模糊了,但我一直記得他有雙琥珀色的眼睛,笑起來如花開,就算是他的位置被我代替之後,他還是在笑,只是不久後,他便離開了赤海。他是聖界第一個離開赤海的人,但因為他的身份,誰也沒在意,父親也許有心而無力,其他的人,比如那些曾經反對九尾靈狐的長老,一定恨不得看著他消失,從此聖界便純淨了。”
“只是當時巴古列還很小,所以只好留了下來,我想如果是現在的他,一定跟著巴伊瑞出了赤海。”
“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有輕浮的神情都隱去,只剩下深深的痛楚和思念。
“他們本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那你們呢?雖然你們不是同一個母親,但你們身上也流著相同的血,如果有一天他回來……”
“如果有一
來,我可以不去追究。”巴哈的眉間聚氣殺氣,“,只有一個。”
我無語,話已說的很明白,他可以讓巴伊瑞在聖界待下來,但如果巴伊瑞要統治聖界,那麼他不會善罷甘休。
也許,這已是巴哈最後的底限。
我沉默著,他忽然猛地抓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