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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若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少女來到另一側靠窗的酒桌前,獨依而坐,撐著頭望向窗外,月色下一副心事濃濃的樣子。
“這個皇室女娃娃到有幾分善心,與幾十年前那些欺男霸女的皇家子弟比起來好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步空堂搖晃著杯中的濁酒,望向埋頭想著心思的周繼君道,“不想數十年沒下山,這大煜的天下居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人皇的位置竟被一個女人坐了,而且一坐便是七年,愈坐愈穩。天下到如今還是一副昇平景象,這個女人當真好手段。”
坐在一旁的蒼怒子看了步空堂一眼,微微搖頭,夾起碟中的牛肉慢慢咀嚼著,吊足步空堂胃口後才張嘴道,“雌焉掌雄?那女皇既坐上那位子,又壓制住天下諸侯與王公大臣,定有所依仗。而天下各大勢力此時定在厲兵秣馬,招攬異人,只等時機到亂象起,便能名正言順地逐鹿七州。”
周繼君微微詫異,他沒想到這個沉默寡言的星野尊者對天下大勢也有不弱於步空堂的見解。他們平日裡努力修煉才能有今日成就,怎麼還有閒工夫去了解天下大勢?
就在這時,拎著一袋金銖的武師已來到了周繼君這一桌,冷冷地看了眼三人,掏出一把錠官制金銖扔在桌上,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道,“這裡被我家主人包了。”
也不知有意無意,一枚金銖竟然擊中桌上的木碗,大盆湯汁傾倒下來,飛綻出幾滴殘汁濺在三人身上。
步空堂和蒼怒子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周繼君還冷漠如初。
“哦,湯潑了。那正好,你們拿著金銖去別處吃吧。”那武師眼見自己將湯碗打傾也是一慌,回頭看向那皇室少女,卻見她還是一副分神發呆的模樣,長舒了口氣。
“還不走?”
那天品武師愈發不耐煩了,忍不住低下他高高昂起的頭,看向那少年。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雙黑如漆夜,飽含著戲虐的眸子,彷彿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這窮荒之國的一個普通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大煜殿下們。這種感覺十分荒謬,卻又無比真實。天品武師長吸一口氣,按耐住心頭沒來由的幾分慌亂,再次仔細地看向那少年。卻見他眼中所蘊藏著的果然是輕蔑,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品武師赤裸裸的輕蔑。
滑稽和怒火從心中生出,那天品武師冷笑一聲,揮手抓向周繼君,想要好好教訓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少年。手剛伸出一半,就僵在半空,那武師驚訝地看著用一雙筷子就夾住他手腕的中年人,大滴大滴的汗珠頃刻間從他額頭上滑落下來,臉上的表情也從驚訝轉為痛苦和畏懼。只是不管他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了脆薄的竹筷,反而愈夾愈緊,彷彿要插入肉中。
危急關頭,武師再不顧忌身後的皇族少女,一臉猙獰地抽出長刀,攜著厲風劈向那個中年人。
這邊響鬧的情況終於引起皇室少女和她身旁諸人的注意,可當他們看過來時,只見血光閃過,一隻濺著血的人手已然飛上了天。被砍斷手的武師痛苦地連退數步,左手手捂住斷腕,無比恐懼地看著那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臉上再沒半點血色。
尊級高手之所以如此稱謂,是因為天下以他們為尊,他們的驕傲隱藏在骨子裡,不願意和尊級以下的修道人計較不是因為他們脾氣好,而是不屑。可剛才那個自大的武師恰好觸犯了他們的尊嚴,居然將湯汁濺灑在步空堂和蒼怒子身上,那豈不是嫌活得太安逸了?
周繼君嘴角彎開一道的弧線,拾起桌上的金銖,在對面諸人充滿怒火和警惕的目光中走向臉色微變的皇室少女。
“你要做什麼?”六名武師立馬圍了上來,如臨大敵般瞪著周繼君,卻又顧忌他身後看不清底細的步空堂,因此只是將他隔擋在那少女之外,手握腰刀警惕著。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傷我手下?”那名皇室少女已然從剛才的血腥中緩過神來,起身對向周繼君,目光從他身後的步空堂身上一掃而過,冷冷問道。
“果然是皇家氣派,說起話來也不分青紅皂白,分明是那人無理在先,若吃虧的換成我,你又會如何辦?不過也是,這天下本是你家的,我們這些人在你們眼中又算的上什麼,連豬狗也不如罷。想趕便趕,想殺便殺,想找些奴才,便有無數豬狗眼巴巴地睜著來當走狗。”周繼君說著,冷厲中帶著不屑的目光射向圍著他的武師們,卻見他們身上的殺氣已被他的話挫退了兩分,有幾人,甚至心跳微變。
對面的皇家女子微微錯愕,她不曾料想在這蠻荒之地的陌路少年居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最為氣憤的是他又沒因此產生半點忌憚,反而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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