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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慘淒涼。
“若非當年這戶人家的施捨,靈兒你又怎能見到師父我。”
周繼君輕聲說道,目光穿過破損的窗戶望向裡面,偌大的宅院空無一人,桌椅床榻翻倒在地,似乎被人闖入過,然而積塵不多,卻是人剛走沒幾日。
就在這時,就聽對面傳來大門開啟的吱吱聲,周繼君轉眼看去,只見穿著華衣的小童躲在門邊,怯生生地朝這望來。
“你家大人在嗎?”
周繼君走上前去,蹲下身,和顏悅色地問向小童。那小童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緊咬著手指卻不說話。倉促的腳步聲從府邸內傳來,老者揉了揉渾濁的老眼,瞅了瞅周繼君和齊靈兒,隨後顫巍巍地彎下腰,抱起男童回身就走。
目光落在那幾個走上來準備將大門關閉的健僕身上,周繼君淡淡一笑,開口道。
“長者請留步,在下有事相詢。”
“公子去京城中隨便找個人問好了,何必要問老朽。”
老人頭也不回說道,徑直向宅院內走去。
周繼君伸手輕輕抵住大門,那六名健僕使勁渾身解數,用盡全力了想將大門關上,卻發現這府門彷彿帖子男子手掌上般,紋絲不動。僕人們不由得抬頭看向身前男子,臉色驚疑不定。
老人頓住腳步,良久回身望向周繼君,悠悠嘆道,“這玉濯街上難得能有幾日清靜,公子還是請回吧。”
心頭隱約升出幾分古怪,周繼君淡淡一笑,朝著老人拱了拱手,而那老人卻向旁邊微微側身,避開了周繼君這一禮。
“在下和貴府對面的人家甚有淵源,今日尋來卻不見人影,還望長者能告知他們的去向。”
聞言,老人的眼角微微抽搐著,沉吟良久,他長嘆口氣,深深地看了眼周繼君,開口道。
“那戶人家得罪了大煜權貴,數日前被關押進刑部大牢了。”
心頭咯噔一下,周繼君瞳孔猛縮,緊緊盯著老者問道。
“他們只是普通富商,又怎麼會得罪到那些官宦?”
“還不是因為楊家那個多嘴的小子。”老者將懷中的童子放下,看了眼僕人搬來的板凳,卻沒坐下,他深吸口氣,悠悠說道,“楊家夫婦有一子一女,其女端莊賢惠,品貌俱佳,其子亦是品性忠良,然而卻有一壞習慣,就是貪杯,而且酒醉後往往口不擇言。據說他數日前在酒肆喝酒,周圍有人談及那君公子,說他如何如何厲害,楊家那小子一時沒忍住,居然當眾說出一番無比荒謬的話來。”
“什麼話?”此時,周繼君心底已然隱約猜出。
“他說,那個君公子是周家子弟,在十數年前家破人亡之際,流落街頭,曾被他父母救濟過。如此云云,眾人只當他在說笑,而楊家小子也自覺多言,不再說話。不料那日酒肆中卻有位官宦子弟,一直覬覦楊府中的幾件珍奇玩物,又過了幾日,楊府就被抄家了,而一家四人皆被投入大牢。”
頓了頓,老者偷眼打量著面色變幻的周繼君,嘆氣道。
“其實,誰都知道這只是皇室斂財的藉口罷了,楊家小子在被抓走時,還大喊,說那君公子知道後一定會來救他們。呵呵,就算他在酒肆所說之事是真的,可那君公子遠在北朝,日理萬機,又怎會有閒功夫理會他們。”
周繼君上下打量著老者,卻見他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周繼君嘴角微微翹起,朝著老人拱了拱手。
“多謝相告。”
銀髮男子帶著女童漸漸遠去,老人長舒口氣,雙膝忽地一軟,撲通一聲坐倒在椅凳上,幾名僕人連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卻見老人揮了揮手,深吸口氣道。
“你們將家中的珠寶細軟收拾下,我們連夜離京。”
僕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費解,那小童則幫老人敲著背,半晌開口問道。
“爺爺,我們為什麼要走呢?”
老人臉色陰晴不定,又呼了口氣,嘴角泛起苦笑,喃喃低語道。
“楊家那小子說的竟然是真的,我早該想到,十七年前那個躲在牆根的孩童……”
他轉過身,將乖巧的孫兒摟緊懷中,輕聲說道。
“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我雖然老眼昏花,可那個人的模樣卻記得一清二楚,他兩次大鬧京城,我都在場,沒想到他這麼快又回來了,接下來這京城恐怕又要天翻地覆了……”
話音落下,那些僕人一個個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他們雖然未見過君公子,可這京城、這天下,誰不知道白衣銀髮的君公子。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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