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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天賦異稟,乃是洛家聞名遐邇的天才人物,那時候,周繼君和他比起就如同螢火與皓月,天壤之別也不為過。便是如今,周繼君也一直沒能看透他,這個一生幾乎未曾遭遇過任何挫折,彷彿天生就是為了主宰歷史潮流而誕生的天才人物,他的心底究竟藏著什麼,他又是為何而戰。
“人有執念,必有根源,我就不信你洛繼傷沒有。皇天教人人為皇,而你是想普渡眾生,還是隻為了做那皇上皇,若是後者……”
殿外大雪紛飛,殿內暗香盈盈,一道白氣從周繼君口中竄出,少年般大小的蛇人念著道語出現在周繼君身後。
“玄道叔叔……”當年正因為玄道蛇人之故執意拜周繼君為師的齊靈兒嘻嘻笑著,撲到玄道蛇人身旁,吐出血紅色的小蛇人嬉戲打鬧著。
“道主有何吩咐。”朝著齊靈兒淡淡一笑,玄道蛇人轉向周繼君道。
“取出魔珠。”
黑氣自周繼君印堂婉轉而出,藏象之府中,紫君邪邪一笑,分出幾道魔氣沒入君子精氣中向上揮去。手中印法連連捏出,周繼君口吐心火覆上魔珠,須臾間,黝黑的魔珠變得比之前還要光亮無數倍,卻隱隱透著讓人心神紊亂的邪意。
“爾攜魔珠前往劍關府,先讓紫微撤回,隨後務必要讓洛繼傷生出心魔。”
“善。”玄道蛇人沉聲道,隨後放下纏著它的齊靈兒,白尾輕搖,轉眼後飛出宮殿。
雙目閉合,半柱香後,周繼君睜眼望向詭道幻境,卻見玄道蛇人腳踏波浪,已然悄悄地逼近洛繼傷。即便被心魔種生成的幻象拘囿住心神,可洛繼傷畢竟是七州強者榜上高居前五的皇天教主,玄道蛇人方靠近就被覺察,三道教義從袍袖中飛出射向蛇人,蛇人淡淡一笑不躲不閃,扔出魔珠砸向洛繼傷,隨後身形消失在碧海藍天間。
成千上萬的魔頭從珠鏈中飛出,張牙舞爪地撲向洛繼傷,皇天教主怒吼一聲,雙手執起無數道皇天教意迎向魔頭,然而,就在他起身之時,巨大的水幕猛地一震,蓄勢依舊的心魔之種趁虛而入,終於侵入洛繼傷體內。
水幕之上,紫微星主遙遙俯視著癱坐在海水中的男子,眼神微微一黯,轉瞬恢復淡然。
“護法大人,公子可有其它旨意?”
“星主只需迴轉即可。”
深深看了眼玄道蛇人,少年將胸口的悶氣撥出,爾後拱手道。
“公子……可是對在下不滿?”
“滿意與否取決於星主自己,公子曰,不可雲。”玄道蛇人善意地一笑,抬手指向平南府,“星主請吧,過不了多久,公子便要開城迎客了。”
說完,玄道蛇人不去理會面色複雜的紫微星主,轉眸望向竭力抵抗著心魔的洛繼傷,雙眼微眯,魔珠再次揮出。
魔珠重重地砸在洛繼傷頭頂,男子身軀猛地一震,他緊咬牙關,可眸光已是渾濁不清。
海浪嘩嘩作響,時間長河隨之倒流,將一路塵埃鮮血洗刷乾淨,重新回到了那個最純粹無暇的時候……
……
京城洛家,四歲的孩童被緊鎖在屋裡,每日只是早中晚由僕人送來飯菜,雖然美味可口,可置於寬敞冷清的大屋中央,卻顯得冰涼無比。陽光透過密封的簾幕投下暗光,孩童面色一僵,扒在窗戶口死死望向屋外玩耍著的族中少年孩童們,眼中卻是大人才會有的落寞。
“已經拖了一年了,若是傷兒今年還不去參加族中試練,恐怕族中也會生疑了。”
“不能去,拖著,一直拖下去。若是被族人知道傷兒沒有道心道根,無法修煉武道,不談傷兒自己,便是我們在洛家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可是……”
“別說了!”
耳邊迴盪著爹孃沒日沒夜的聒噪爭吵,四歲的男孩咬著牙,重重地跪倒在神龕香案前,一遍又一遍地磕著頭,蒲團早已破爛,可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不停的磕頭,便是稚嫩的額上鮮血淋漓,也從沒一天放棄過。
終於有一天,或許是精誠所至,又或者是祖上顯靈,從神龕中飄出一個淡淡的人影,輕輕扶住正在磕頭的洛繼傷。
……
洛繼傷突然有了道心道骨,而且讓族中長者都無法看透,爹孃自然喜出望外,他們並沒發現洛繼傷愈發的沉默寡言起來。十年後洛繼傷成了洛家最出類拔萃的天才,無數光環將他籠罩,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世家公子仰望的存在,可他卻始終一臉平靜甚至是冷漠,常常獨自遙望遠方,不知想著什麼。後來,他離開京城,踏上了獨自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