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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打得越狠越好……”
夫婦倆抱頭痛哭,許久,聽到身後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爹,娘,你們別哭了,黑蛋以後再也不搗蛋了。”
……
莽莽大山上,薛奇被他父母哄上山已經一個月了,身邊的小夥伴每隔幾天都要被那個總是黑著臉的老爺爺帶走,之後再也沒見到過。冷風嗖嗖躥進他打滿補丁的小襖子裡,拖著長長的鼻涕,薛奇啃著味道澀澀怪怪不知名的草根,心中不時在想爹孃什麼時候來接他下山。就在那一天,黑臉老爺爺又來了,他的目光在一群顫抖的孩童中掃過,最後落在薛奇身上。
之後,薛奇被帶進了一個黑黢黢的山洞裡,在洞府深處杵著只沸騰的大鼎,裡面翻滾著殷紅的氣泡,在洞壁四野懸掛著無數張窄小的人皮,赫然是之前消失的那幾個孩童。薛奇當場被嚇得面無血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黑臉老者也不理會,一把抓住他扔進那個大鼎中,隨後走了出去。
滾燙的沸水將他淹沒,薛奇慘叫一聲,面板上綻開一個個水泡,轉眼間他已全身通紅。就在這時,他手中緊拽著的那個不知名的草根忽然泛起亮光,化作暖流湧起他臂膀。
三天後,老者回來,驚訝地看到薛奇半死不活地泡在大鼎中,雖然奄奄一息,可卻未被煮爛。老者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薛奇拎出,甩在地上,冷冷說道,“你能在我妖鼎中煮了三天三夜而不爛,看來身有妖骨,吾當傳你無上武道,你以後便為我洞府的童子吧。”
……
第二卷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第一百一十六章 無情擊殺
那一副副畫面如流水般在周繼君腦中飄過:坎坷的身世…被當做祭品拱給所謂的山神…服用靈根僥倖不死被老者傳授妖異的武道…偷逃下山卻不敢回家,萬里迢迢趕來京城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勢如破竹般進入第三輪,一舉躋身前五,名動京城,被大煜皇室拜為御殿武者…在那幽深莫測的大煜武庫裡選中兩柄詭異的長槍,並習得武庫中的秘法……
看到那些轉瞬即逝的功法秘典,周繼君眸底閃過精光,詭道心思扭轉開來,似乎隱約捕捉到什麼,關於大煜辛密,關於京城棋局的蛛絲馬跡。
就在周繼君想要接著往下看時,連通薛奇體內心魔的心意突然崩斷,身體微晃,周繼君睜開眼看向對面神色漸漸變得安寧的薛奇,只見他臉上閃過病態的紅暈,眼中卻浮起一片清明。
努力撐著腰,薛奇抬起頭,望向遙遙虛空,忽然開口,淒涼無比的聲音迴盪在城東擂臺上。
“賊老天,你讓我薛奇歷經萬難,父母離散,終習得逆天功法,成為大煜御殿武者,為何又要突然間奪走這一切?我薛奇,還要回轉殺死那個妖人,修煉無上道法,成就一世威名……為何如此,為何如此!”
慘慟悲壯的聲音嘶吼出,已是迴光返照的薛奇更虛弱了,眼神漸漸暗淡,可他的拳頭還緊緊拽著,似是不甘。
周繼君面無表情踱步走到他身前,看向已被心魔吞噬完氣力血肉苟延殘喘著的薛奇,良久,開口說道,“不管前塵往事,既然已經踏上道途,便只有兩條路,生或死。生則大道通天,死則勝敗名裂。”
“可是……我還有絕招沒施展出,我還有那麼多心願未完成……死在你手上,我不甘!”
薛奇虛弱的低吼聲迴盪在周繼君耳邊,這曾幾何時熟悉無比的話語在他心頭掀起漣漪,一絲淡淡的憐憫生出,念海之中壓制著的無數心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眼中閃過無情和決然,周繼君冷漠的目光掃過已然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他面前的薛奇,陡然伸手,按上他的天靈蓋,手指間熒光流轉。坐守上丹田的詭道蛇人嘿嘿一笑,巨大的棋盤憑空生出,將薛奇的了無生機的虛影收入棋局之中。
我既已踏上道途,豈可再有往日的憐憫,我之情意是對那些我珍惜的人,不是對著我前行路上的踏腳石,即便他再可憐再不易又與我何干!
我之道,有情亦無情。
眼中迸射出寒光,周繼君一把推開薛奇的屍身,轉身望向躍至擂臺中的矮個青年,冷冷一笑,“你也是那御殿武者吧,怎麼,你也要戰?”
矮個青年眼中燃燒著灼熱無比的戰意和殺機,嘴角抽搐著,卻徑直走過周繼君,抱起那個眼睛強睜著的屍身,一步一步地向擂臺外走去。
擂臺上下闃寂無聲,所有人都看向那個雖然身材矮小,全身上下升騰著令人無法輕視氣勢的御殿武者,卻見他走到擂臺邊忽然凝滯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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