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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齊靈兒,周繼君面無表情地穿梭在喧鬧消清的城府中,不作停留地趕向下一座府城——青澤府。
此時已近凌晨,天穹漸漸翻起了魚肚白,站在城牆之上,周繼君下意識地回眸看去。滬留府中,火光沖天,那座芳澤猶存的百花坊已然淹沒在熊熊烈火之中。
第二卷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第一百六十三章 過五府斬七將(10)
和滬留府一樣,青澤府也是句容道上有數的大府,拂曉黎明時分已經城門大開,周邊的攤販農戶駕著馬車挑著扁擔如潮水般湧入。
兩宿未眠的周繼君坐在載客的馬車中,閉目養神,不時把玩著五塊天行令,口中喃喃自語。
“以禾字為謎面,焚書而引出處,卻是大新開國時那部《焚書》中的兩句,千載之下,猶可想見其人。千載之下,正是一個車字。猶可想見其人……莫非這姓車的第六名天行將是炎州將朝思暮想的情人?若真是如此,倒也有意思,炎州將雖為女子,可才情心智都不俗,能令她心動的又是何等人物?”
離開百花坊前,周繼君在炎州將體內種下數股先天精氣,卻是想暫留下她的性命拖至自己來到這青澤府,好趁駐守在此的天行將不備偷襲滅殺。孰料心存死志的炎州將識破了周繼君這番心思,不惜點燃整座百花坊,葬身火海,以死警示。
猜謎落子,看似周繼君步步佔先,可誰又知道,在那禾字謎中又藏有怎樣的後招。
就在這時,馬車似乎是撞到了路石,微微顛簸起來。稍不留神,周繼君手中的天行令摔落在車內,當他低頭望去時,卻陡然一愣。五塊看似方塊又大小不一的天行令散落於地板,圍繞成一個奇怪的形狀,而云州將令和兗州將令周邊的齒縫竟然嵌合起來,聚成塊統一的鐵令。心頭怦怦跳動著,周繼君拾起五塊天行令放於膝上,將它們按照各州次序拼接在一起。
“咦?還真是七州地圖。”
周繼君眼中浮起一絲凝重,目光落到中間空出兩大塊的七州地圖上,卻見一道晦澀的斑駁紋路漸漸浮現其上,將偌大的五州串聯起來,似乎指向什麼,可缺少了揚州將令和幽州將令,又難以明瞭。
“莫非是天行者的藏寶圖?”周繼君嘴角微翹,輕搖著頭,“謎一般的天行者……等斬殺了剩餘兩名天行將,聚齊七令,或許又能找到什麼好玩的。只不過,那最後一名天行將真的強大到另其餘六將都俯首稱臣嗎,如此,可是艱難無比。”
馬車行到一處停了下來,滿頭大汗的車把式殷勤地拉開門簾,大聲吆喝著。
“公子,來福客棧到嘞。嘿嘿,十個銅板。”
周繼君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玉如意,丟給目瞪口呆的車把式,抱起嘴角溢位大把口水酣睡不醒的齊靈兒,向來福客棧走去。
“掌櫃的在嗎?”
“打尖上樓,用膳就在一樓。”賬房先生只顧著敲打算盤,壓根沒打算抬頭看一眼風塵僕僕的少年郎。
“我不打尖也不用膳,我來買訊息。”
話音落下,賬房先生好奇地抬起頭,當他看到眼前似笑非笑的白衣少年,心頭咯噔一下,陡然想起了那幅畫卷中的幾個人像。
長著兩縷鬍鬚的賬房先生微微猶豫,隨後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公子請隨我來。”
來福客棧內的密室中,周繼君好整以暇地品著濃茶,看向滿頭大汗翻找案卷的賬房先生,隨後目光掃向四周,眉頭微皺,卻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找齊了。”賬房先生抱著兩束卷軸走到周繼君跟前,放下後展開道,“近十日裡,來往青澤府的車姓者共有九十六人,而至今尚在的還有十四人,他們的資料訊息都在這裡。”
“很好。”
周繼君放下茶盞,將手邊的赤金小神像遞給賬房先生,隨後仔細地翻看起那些卷帙。
“車大家?”
不多時,周繼君的目光停頓在第八幅畫卷上。畫卷中只有男子的側影,即便如此,他迎風而立揹著琴囊的身姿躍然紙上,初看一眼便覺得風流倜儻而又卓爾不群,再細看,又能隱約察覺到他遠眺的眸子中那股淡淡的滄桑和憂鬱,卻是令人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他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嗎?”一旁的賬房先生恭敬地幫周繼君添上茶水,隨後摸了摸鬍鬚悠悠說道,“這車大家可是不得了的人物,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才絕當世。他雖是錦翮府的城賓供奉,卻喜好遠遊,據說這天南海北,遠至雲州炎州他都去過。車大家性格孤傲,不守俗規,當年陛下即位時,曾下旨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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