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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鼻中,熟悉無比,卻是被人刻意抹淡的血腥味。
“糟糕!”周繼君沉聲道,身影晃動,下一刻就出現了逝樓門口,他望向樓裡,眼底浮起一絲陰翳。在他面前是七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們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耷拉著腦袋,四肢斷裂在身旁,這七名看守逝樓的武王竟是被同一人活生生擊斃。
“好詭異的手法。”身後傳來千寧臣冰冷無比的聲音。
“看來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來到此處,莫非也是為了奪取那天元珠。”月羅剎陰測測地說道,看了眼層層旋轉而上的石樓,眨眼後躍身而上。
四人身影如電穿梭在石樓中,周圍皆是古老的壁畫,有的刻著恢弘的府城,有的畫著奇異的巨獸,一股遙遠而又古拙的氣息從中撲面而來,竟壓得四人心中微微有些窒息。不多時,四人來到了逝樓之巔。
九根青石柱將捲起飛簷的高角樓頂撐起,獵獵冷風從空蕩蕩的四周躥來,吹得少年們衣袂翻滾,在樓臺正中,一個白衣如雪的少年正兀自把玩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珍珠。
“千十七?”周繼君眼角微微抽搐,他怎麼也沒想到,相隔一天不到,竟又在這逝樓之巔遇他。
“君,公,子。”千十七緩緩扭轉過頭,目光落到周繼君等人身上,僵硬如冰鐵的臉頰上浮起一絲驚詫,卻轉瞬即逝。
“你是來奪這天元珠的?”
望向手執寶珠的千十七,周繼君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千十七微微一怔,隨後搖了搖頭,剛欲說什麼,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冷冽無比的聲音。
“他是來承接天書的。”
風雲之下,玄色的巨鷹破開熠熠刺眼的陽光向逝樓之巔飛來,鷹背上站著一白衣青年,他的長髮向後飄散,雙目通紅彷彿滴著鮮血,額頭上刻著一個赤紅猙獰的符文。
正是已成為七州天行者大鉅子的洛繼傷。
“你還活著。”周繼君冷笑著望向從鷹背上走下逝樓的白衣青年,眼中浮起一抹複雜的神色。
“我之命道既已成,又豈會死?”
洛繼傷滿臉冷漠如霜地看向周繼君,那雙猶自飄著血漬的眸子模糊而又空洞。
“命道既成嗎?你別忘了,那一半的大鉅子令還在我徒兒手中,如今七州第二代大鉅子之位尚未定下呵。”
“你那只有三四歲大的徒兒嗎,如此,只有怪她命差吧。或者是你這個做師父的準備脅徒兒以令天行者?可惜,七州鉅子已有五州歸順於我,你大勢已去呵。”
兩人同時踏前一步,猛烈的戰意劃過十數步之距掀動白衣翻飛。
“嘖嘖,我說洛大公子呵,你這人也太囂張了,也不看看形勢。在這裡可不只小君君一個人,還有我月大少以及小千千和小摩尼呢。再這麼狂妄,信不信下一刻我們就讓你洛大公子死在這裡?”
月羅剎陰陰地說道,走到周繼君身前,鬼魅的氣勢混著一股先天精氣壓向洛繼傷。
“哼!就算你們一起上,我洛繼傷又何懼?”
白衣青年身體微晃,鐵青著臉冷哼道,餘光掃過不知何時五心朝天而坐的千十七,被鮮血染盡的瞳孔陡然一縮,微微焦急地喊道,“快攔住他!”
“啪!”
兩衫白衣激撞在一起,周繼君和洛繼傷同時後撤一步,而月羅剎三人亦圍上前將洛繼傷攔截在樓巔之外。此時這逝樓之上週繼君一方四人,洛繼傷和千十七都是隻身一人,六人修為實力相差無幾,別說洛繼承傷一個人,便是他和千十七聯手面對周繼君四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若不止住他,這天下又將重現萬年前的殤末大亂了!”洛繼傷面龐微微猙獰,朝著周繼君低吼道。
“傳說中的殤末大亂?”周繼君餘光落在那個懸浮於千十七頭頂的那顆天元珠上,神色微動,隨後陡然一笑道,“這天下大亂有何不可,你們天行者不是最喜歡在亂世大展拳腳嗎?”
“哼,你君公子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殤末大亂可非一般的動亂,到時候所有一切都非我們所能掌控萬一了。你……”
洛繼傷話還未說完,就見漠漠蒼蒼如白海的雲叢突然從中裂開,一束金光忽地直落而下,猛地轟擊在天元珠之上,而頭頂寶珠散發著皇道之氣的千十七身體劇震,扭頭噴出一口鮮血。
萬丈金光從寶珠上四射炸開,光華閃現間,三本古樸的卷軸從中飛出,分別為黑、銀黃三色。
“哈哈哈哈哈哈……”
唇角染著鮮血的千十七忽然爆出一陣爽朗歡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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