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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真真的實力卻遠遠不及自己,掃遍這百多名武者,除了隱藏了一部分實力的李史武外,鮮有讓周繼君眼前一亮的人物。
真是無趣呵,也不知另外三方擂臺是何等情景,自己的那些老熟人們有沒登場。
心意轉過,周繼君的心念不再滯留東城擂臺,隱於虛空的心念扶搖而上直飛京城上空,三道微不可查的光芒自心念中散開,落向西、南、北三處看臺,只是彈指剎那,三方擂臺的情形便了若指掌,呈現在周繼君腦海中。
西城區,除了高坐在觀禮閣上一臉孤傲的左遊生外,還有隱於人群中的虛柯,他的手臂已經長了出來,看上去與斷臂前毫無兩樣,奇異無比。心念之光閃過,左遊生和虛柯同時一震,俱是抬眼看向天空,眸中閃過疑惑。微光劃過兩人落到擂臺之上,周繼君瞳孔一縮,在這擂臺之上居然有一個讓他看不出深淺的人,卻是之前未曾見過。那人消瘦似無骨,裹在灰色的布衣裡,身形若鬼魅穿梭在亂戰的武者之中,可週圍的人似乎壓根沒有覺察,只顧各自為戰。
將那人的身影收入念頭之中,不再多想,周繼君的心意轉到南城區。心念之光籠罩下,洛繼傷和千寧臣身影赫然浮現出來,兩人沒登上觀禮閣,只是站在人群之外有一句每一句的交談著,他們都是修為強悍之輩,用心神便能感應到擂臺上的形勢。這一次周繼君的心念之光只是淡淡的飄過,沒再驚動兩人。心念之光掃過擂臺,卻和周繼君身處的東城區一樣,沒有什麼太過出彩的人物。
心念轉到北城區,周繼君忽然莞爾一笑,卻是看到了那活寶似的月羅剎正拉著一大幫人開起盤口,也不知道他怎麼變出寫滿臺上百來位武者的布片,周圍人紛紛下注,將金銖壓在上面,月羅剎臉上堆滿笑容,舌燦如花,向周圍的賭徒們解釋擂臺上的形勢。他身後一臉無奈的小和尚沙摩尼聽到月羅剎滿口胡言亂語,幾次面露不忍,上前說些什麼,卻被月羅剎準確的反手捂住他的嘴,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如此連續三番五次,沙摩尼只得放棄,豎耳傾聽起來,然而漸漸的,聽著月羅剎的胡謅,向來禁不住誘惑的小和尚居然也有些心動,猶豫了下,掏出月羅剎施捨給他買雞腿的那幾個銅板也想去壓注,卻被月羅剎一副敗家子的眼色狠狠地瞪了回去。摸著光禿禿的頭頂長出的那幾根小毛,可憐的小和尚更加鬱悶了。
這兩個傢伙,到哪都能鬧騰起來,周繼君微微搖頭,心底卻湧起淡淡的暖意。
就在這時,陡然間,一道生硬的聲音迴響在周繼君腦中,白衣少年神色猛地一僵,滿臉的不可思議。
“君公子,你在找什麼?”
抬起頭,在百里雄詫異的目光下週繼君看向京城北方,順著那顆捕捉到自己心念的心神,周繼君“看”到了那個白衣而妖冶的少年,他獨坐在城北擂臺邊唯一的觀禮閣上,目光冷若冰,正遙遙朝城東看來。
微微猶豫,周繼君亦傳去一道心念之語。
“千十七?呵呵,怎麼今日有興致來看這無趣的武道大會。”
“非是看,我將會參加這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只為了你。我不知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不過你只有兩個選擇,臣服她,或者死於我手。”從千十七心神中傳來的聲音雖然刻板生硬,但明顯比他開口說話要流暢清晰許多,雖然依舊冷漠如斯,但落在周繼君腦中卻有種別樣的感覺。
這才是人說的話,不像五日前,那僵硬的聲音好似妖魔發出的,聽了讓人心頭髮寒。
“好一個大煜皇室最妖異的十七郎,你真以為你們千氏是上蒼的寵兒,天下人的生死都操之你手?真是可笑,你以為我定不是你的對手?”
“我,只是十七郎,不是大煜皇室十七郎。你是不是認為我出了皇宮,修為大降,還像五日前那樣和你旗鼓相當嗎。你錯了,我的心神已與皇宮割斷,那個血誓也被人皇解除,如今的我實力正處巔峰,武尊之下,我為第一。”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君公子,你要生,還是亡?”
十七郎霸道無比的聲音迴盪在周繼君腦海之中,壓制著無數心魔的念海居然為之動盪開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念頭上下漂浮著,久久才沉寂下來。
咬著牙,周繼君面色漸漸陰沉下來,十七郎雖然桀驁,可他只是區區心神之語便激得自己念海翻滾,或許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武尊之下再無敵手。可是……周繼君望向身旁和客家娘說笑著的洛滌塵,少女不時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自己,偶爾調皮地捻起果子偷偷往自己嘴裡塞去,吐著粉舌,卻是一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