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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生繭了。你當年在京城這麼有名,才只是區區四年,這京城人又豈會將你忘了。”敖雲淡淡一笑,餘光流連過路旁的店鋪寶齋,腳步微頓,嘴角漸漸彎起一絲俏皮,“我還真沒說錯呢,你看,那裡居然還掛著你的畫像。”
周繼君微微一怔,停住腳步看向那處畫齋,只見門樑上掛著幾幅待售的畫卷,其中有一副,上面的少年站在寬大的擂臺中央,滿臉冷漠,而在他身邊盡是重傷倒地的武者。血流成河的擂臺上方用朱顏點綴著赤紅的火雲,流霞映照在少年身上,將他置身火焰,眉宇被這圈火焰襯得猙獰恐怖,看起來彷彿從幽冥磷火河走出的妖魔。
“你那時候還真是威風。”敖雲目光流轉在那副畫卷上,淡淡一笑道。
“年少無知的衝動和自大罷了。”
“那你現在就不衝動了嗎,還敢來這京城。我還不知道你來這做什麼呢?”
“來找封神雲臺。”
“這樣……可為何要來這畫齋坊?”
眼見周繼君只是笑而不語,敖雲眉頭微蹙,細細思索著,沒過多久她的眉宇舒展開,嘴角彎起一縷繾綣。
“原來如此,公子還真是心思細膩。”
說著,敖雲忽然跑出紙傘,斂裙走到那處畫齋前,昂著頭細細打量起周繼君的畫像,隨後問向店掌櫃。
“這人似乎是被大煜通緝的欽犯,為何還敢掛於此處?”
掌櫃微微一愣,看了眼那幅畫卷,隨即摸了把短鬚道,“看來姑娘是外鄉人吧,你有所不知,出售這君公子的畫像是煜皇准許的,不僅是君公子,其他反王逆賊的畫像敝店都有賣,姑娘想要誰的儘管開口。”
“莫非是煜皇想要天下人識得他們,無形之中佈下無數眼線。”
敖雲低聲自語著,隨後抬頭,就見周繼君已經邁步走進店中。
“公子可要買畫?”
掌櫃看見一身氣質孑然的白衣公子走進畫齋,殷勤地迎了上去,可當他看清眼前的男子時,忽地一愣,卻是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到過。
“我們就看看。怎麼了?”周繼君輕笑一聲,看向皺眉苦思的掌櫃。
“無事,只是覺得公子有些面善,可能是以前來過敝店。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公子勿怪。”
“我們從外鄉來,掌櫃的認錯人了。”
周繼君說完,看了眼嘴角浮起戲虐的敖雲,隨後徑直走向掛滿畫卷的牆壁,細細打量起來。
在他原本的行程中本無京城,卻因封神雲臺之故特來一探,想要看下這雲臺是如何修築。可在皇宮之中聚集了無數強橫的仙神以及人尊,若用心念去探,瞬間便會被發現,因此只能從別處尋找。世間風情除了人們交口相傳外,往往記載於墨客的朱丹之中,這封神雲臺的築建再如何隱蔽,總會在京城十數年的畫卷裡留下些許蛛絲馬跡。
“這些畫的手法都以印染為主,再取溫火燻烤,虛幻不真切。”敖雲來到周繼君身旁,仰起頭掃過牆壁上的畫卷,目光落到一副繪著青山晚霞的畫卷上,“就比如這幅,晚霞與青山相接,本是可以用挑染,卻被火燻得過了,看起來好像天地都連在一塊。”
聞言,周繼君心頭一動,轉目看向那幅畫卷。只見在青山之上映起一片霞光,內中彷彿燃著熊熊烈火,將天地間照得比白天還明亮。而在畫卷一側書著作畫日期,初平元年,恰恰是煜德帝剛剛退位,煜賢帝繼位的那一年。眼見周繼君走到自己身邊,抬頭看向那幅畫卷,敖雲眼中閃過疑色,不由得又看了眼那畫。
“公子,你認為封神雲臺修築在那?”敖雲輕聲問道,思索片刻,隨後轉身向不遠處的掌櫃說道,“請問這幅畫是取於哪裡的景緻?”
“這是京城東北郊的青徵丘,乃是十幾年前聞名京城的書畫大家劉先生所畫,兩位可是看上這幅畫了?”
“大家所畫?”周繼君和敖雲互視一眼,隨即望向掌櫃道,“可有其餘有關青徵丘的畫卷?”
“原來公子喜好風景畫,我想想,有了,這裡還有幾幅。”說著掌櫃將周繼君和敖雲引到對面的牆壁前,指著上面兩幅畫道,“這些都是名家所畫,只不過早於之前那副畫。”
周繼君抬眼看去,初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可細細一看卻發現似乎哪裡有些不一樣。
“公子,你有沒發現這兩幅畫中的青徵丘比之前那幅裡的要矮上許多。”一旁的敖雲忽然開口,眼中泛著喜色。
“的確。”周繼君回眸看向劉大家的那副畫,又看了看眼前的畫卷,兩相比較,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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