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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七歲的千十七郎。
孤獨的孩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裡,呆呆地望著天空,陡然間注意到千寧臣等人走過,微微一怔,隨後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般,眼中閃過欣喜,那時的十七郎還會笑。他站起身,向四人比劃著,似想讓他們陪他一起玩,可喉嚨口卻彷彿被什麼堵住一般發不出聲。千寧臣等人雖然年輕氣盛,正是春風得意的他們對傳說中皇室裡頭最神秘的十七郎也極有興趣,奈何皇后召見是何等的榮耀,他們也沒再停留。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忽地感覺心頭一慌,待到回頭看去,只見無數道雜草彷彿遊蛇般向他們捲來,眨眼間將他們的腳跟牢牢捆縛著,只是區區雜草,可他們卻是怎樣也擺脫不了。領著他們的太監見勢不妙,畏懼地看了眼低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的千十七郎,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當千寧臣他們心中的恐慌愈來愈慌亂時,抬眼看到了那個站在長草過膝的臺階上,一臉猶豫掙扎的男孩,只見他眼中竟然閃過哀求……
再後來,三名武侯境侍衛前來將面無表情的十七郎硬生生地架走,一旁甚至還站著個神情冷峻的天品武侯統領。這時候,四位公子再沒之前的高傲,他們比那個詭異的十七郎大上七八歲,卻才堪堪武師境界,然而那個男孩卻需要三名武侯合力,才能制服。
那年,他們不僅見到了還在苦苦等待玩伴的十七郎,還見識到那個不同於武道卻讓他們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力量。數年後,除了身患隱疾導致性情大變的明宗,和被迫逃亡的千寧臣外,洛繼傷和左遊生都不顧家族的阻攔紛紛離開京城,遊蕩在七州大地上,一邊磨礪武道一邊尋覓著那個武道之外的神秘力量。他們雖然性格行事作風不同,但都是天之驕子,內心高傲無比,不想自己在那個人的陰影下活一輩子。
如今,他們重返京城,身懷絕技,武道修為突飛猛進,連尋常武王也非他們的敵手。然而,千若兮的這番話再次令他們心中發寒……三年前或者更早,那個皇宮深處少年的真正實力便已經超過天品武王了嗎,無比接近武尊,他今年才多少歲……原以為可以追趕上,甚至超過,不料還是差那麼多……
好在三人都是心志堅強無比的人,瞬間功夫便將那絲剛剛升起的陰影驅散,不服輸的念頭從心底升起,直直地望向千十七郎,眼中皆是戰意。
忽然,一陣刺耳的長笑響起,將有些凝重的氣氛打破,卻是月羅剎一臉誇張地笑著,不住地拍著手掌看向周繼君。
“小君君,我月羅剎現在是真的服你了。一個時辰前在白衣庵前打了洛滌塵的屁股,現在又引來了鸞鳳公主……嘖嘖,這京城兩大絕世美人兒要是都被你收入房間中,我看你恐怕要被她們數以萬計的愛慕者追殺到天涯海角了。”
月羅剎話音落下,周繼君表面依然鎮定,可心中卻尷尬無比,脊樑骨上流下一排汗珠,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只見千若兮亦是咬著唇看向他,一閃而逝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怒意。
千十七郎神情微動,好似剛剛緩過神來,扭過頭冷冷地看向月羅剎,忽然舉手,一隻半人大小的紫色手掌憑空出現,“呼”地從空中消失,眨眼過後卻從月羅剎身前的空氣裡冒了出來,猛地抓向月羅剎。
月羅剎臉上出現一絲驚懼,猝不及防下被這巨掌抓住,顫抖掙扎著,一臉痛苦。
“你,該死!”
話音落下,那隻將月羅剎死死抓在手心的紫色巨掌用力一捏,月羅剎臉上閃過最後的絕望,身體在這一掌中被揉捏成肉泥,血肉白骨飛濺開來,他那驚恐萬分的臉蛋上還能看到臨死前的難以置信。
“無量……壽佛……”
一聲悽哀的佛號響起,沙摩尼拽緊拳頭紅著雙目看著一地的血肉模糊,暗綠的蓑衣散亂在肉泥中,而那個總喜歡嘻嘻哈哈逗自己的人再也看不出半分,滿臉哀怒的沙摩尼猛地抬頭望向面不改色的千十七郎,囁嚅著嘴,卻遲遲沒有開口。
洛繼傷、左遊生甚至包括千寧臣都一臉震驚,月羅剎雖然在升龍榜上只排到第五,可這卻是千寧臣有意安排的,論到真正修為實力,來歷不凡神秘莫測的月羅剎以他完敗兩位武王的戰績絕對可以排到前三……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被他們都論為對手的人,只一招便死在千十七郎手上?況且,這裡離皇宮有三分之一個京城的距離,因為那個命誓,離皇宮越遠,千十七郎的實力便會越弱,他所受的痛苦也會越大。即便是這樣一個實力大打折扣的十七郎也能舉手間滅殺月羅剎……他到底有多強?
“十七,你……”眼中閃過驚色的千若兮看向他一旁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