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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風精華與他的肌膚已糾纏到極致,暴烈與舒張矛盾地融合在一起,就等破繭而生的臨門一腳了。
“武王境界能集天地之力形成結界?化外力為己用……那我不斷吞噬你的結界,看你還如何阻我近身?”
周繼君雙目微微眯起,陡然喝道。
“四象之陣,合!”
人初生於天地間時,茹毛飲血,孱弱不堪,比之熊羆虎豹遠不如。等到開了靈智,方知陣法之威,三人結陣手執利器,可擒猛虎,四人結陣借四象之威可安家守寨。
四象分太陰、太陽、少陰、少陽,陰陰為少陰如水,陽陽為太陽如火,陰陽為少陰如風,陽陰為少陽如土。
那四象之陣,便是借風水地火之威。
翻騰在半空中的白氣蛇人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卻掙扎著伸手拆開下肢,須臾間化出兩條白蛇飛舞而立,那武道白蛇雖然正虛弱,也緊緊跟上。四道玄氣對應著地火風水結成四象之陣,與臉色大變的老者對峙著。
謀之嬗變是為風,玄之博柔是為水,儒之正大是為地,武之暴烈是為火。
四道白氣結成陣法,三蛇一蛇人立於半空,扭轉身形,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從它們身上傳出,而藉著風水地火之勢,它們的身形也陡然壯大,竟變得如嬰兒一般大小。
“啊!”
黑水門中一位弟子終於忍不住臉色發白驚叫起來。
黑水門雖然歷史悠久,傳承中也不乏詭異的武學,比如老者還未修煉到最高境界的“黑水若逆天”,可何曾見過眼前這般的場景。年紀不大卻讓人無法看透的白衣少年,自稱是武師人品,卻憑著張口吐出的詭異白蛇硬生生戰敗了將要閉關衝級武侯境界的首席弟子。若只是像白蛇與蛇人倒也罷了,可它們彷彿都有靈性一般結陣而立,扭轉蛇身,嘶嘶地吐著蛇杏,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血汙,猙獰恐怖。
藉著四象氣勢,周繼君伸出手掌在半空畫了個圓,不遠處四道白氣身後的蛇尾撲撲拍打著,好似痙攣一般,蛇與蛇人臉上都閃過痛苦與掙扎。
“嗤嗤嗤嗤!”
待到周繼君畫完,四道白氣周身的空氣微微顫抖,一圈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波紋從中撕裂生出。半空中隱隱綽綽的虛空褶皺沉浮飄蕩,竟有些像海浪波瀾。
“四象鯨吞!”
滄海有鯨族,常年遊於北海,然每隔三年總會結群東歸,斬破海浪只為吞食歸墟四年所積的昆吾石,用來磨礪鯨齒。
隨著周繼君一聲爆喝,四道白氣攜著那層層波橫在黑水門徒們不可思議地目光中破開空氣,直撞向六臂老者。
“轟隆!”
白氣在距老者半步時彷彿遇到了銅牆鐵壁,被硬生生地攔截下來,發出巨大喧鳴聲。然則只是微微後彈,接而繼續撞向老者。
“妖孽,妖孽!”
六臂老者咬牙切齒地看著白衣漫步的少年,飄渺不定的古怪白氣凝化成北海巨鯨之態不斷衝擊著他的武道結界,而他的武道之氣往往總是慢上一拍,無法捕捉,更別談擊潰它們。這種感覺便像一個巨人面對著討厭的鷹隼,明明比之強壯無數倍,卻又對它不知疲倦的騷擾無可奈何。
“妖孽嘛。”
看似閒庭散步實則苦苦操縱著玄道之氣的周繼君眼中忽明忽暗,“我那幾位老師確實是妖,為妖者,得人形而不得人心,性情不定。隨老師們那麼久,我這為人的性格似乎也千變萬化起來,或許,真當得起一聲妖了。”
“可是又如何?便是世間萬千人辱我為妖孽,我只執本心。”
眼中的紅光漸漸盛起,白衣少年身影忽變,嗖地分成三條,避開了如利箭般射來的數道黑氣,確是那黑水門武王再忍不住周繼君的無止盡的騷擾,破力化氣襲向周繼君。
然則他這一衝動,結界微微偏移,四道之氣立馬尋著了間隙,毫不留情地鑽了進去,吞噬著他的結界。
“好!”
長髮被擦著邊的黑氣掀飛在身後,周繼君雙目暴綻出精光,有如鷹隼般死死盯著那道隙縫,三道身影如風似影躥上前去。
欲煉皮,需承重壓,對於周繼君來說,武王級的強者無疑是塊上佳的踏腳石,不過這風險大若滔天,一不留神便死無葬身之地。
周繼君眸子裡的紅光中一片泠然清澈,轉眼間突進到老者身前一步,三道身影圍著他滴溜溜地打著轉,武道之力攜著破石搗金之威從不同方位擊向老者。
“猖獗無腦的豎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老者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