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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
周繼君望向面紅耳赤的沙摩尼,淡淡一笑道。
“也是,我們的小摩尼現在心思估計都在那龍歸山上了。”
月羅剎揶揄地一笑,他挑目看向斬劍劈開虛空的周繼君,輕嘆口氣,低聲喃喃道。
“那你呢,你是否也迫不及待了。”
走出劍下世界,重返七州,周繼君眸中閃過一抹血光,就見火紅的三足巨禽叼起奄奄一息的紫微神王,重重拋向地面,隨後長鳴一聲,將心底埋藏了一年多的憋屈發洩出來。紫微神王的屍體摔落在沙場上,大煜將士、仙神修士只顧逃命,沒一人去關心這個仙神中的王者,紫微神王的屍身被奔流的鐵騎踐踏得殘破不堪,北軍一鼓作氣攻破浣金府,擊潰大煜主流,馬不停蹄,分成三股洪流掠過空蕩的府城,向那席捲而去。
順著大軍遠去的方向看去,周繼君臉上浮起莫名的笑意。
“煜德,我來討債了。”
第四卷 公子獵七州 第四百二十五章 為君分憂
聖武元年,五月末。
北朝大破煜軍於浣金府城前,斬首十餘萬,煜軍潰散,流竄入揚州卻被商會鐵騎團伏擊,主力蕩然無存,再無回天之力。
此時天下人皆知煜朝大勢已去,而煜德本是異類的流言愈發兇猛,再無人能制止。揚州商會擺宴設酒迎接北朝大軍,而絕大多數府城都放棄抵抗,主官大開城門,掛印獻城圖,亦有反抗者,可寥寥兩三千人馬又怎會是北軍的對手,卻連塞牙縫也不夠。
六月初,北軍攻陷揚州最後一座府城,馬踏京畿,直逼向那個擁有七萬金吾衛的皇城。而大煜腹地炎州也叛亂不止,已故龍鯨大將化心的部將們紛紛與人言道,說是大將軍託夢招他們反煜投北,龍鯨衛到如今雖只剩萬餘,可個個是百戰沙場存活下來的好漢,且擅長水戰,一擊不中便逃進由北向南傾洩入大海的揚子江中,炎州的煜軍皆無可奈何。短短六年,風雲變幻卻早早地落下帷幕,關於北帝騎鶴返朝的傳說更是婦孺皆知,一時間,天下民心向北,七州子民無不觀望、等待著亂世最後一戰,也是北朝將大煜從江山寶座上斬落的一戰。
“這是第幾日了。”
“……回稟陛下,今個是第十二天了。”
九龍騰飛的金鑾殿上,年輕的內侍擦著額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看向龍椅上的老人。老人的身體整個陷入靠墊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倒下,空洞的目光望向殿外。良久,煜德帝抬起手,細細打量著上面枯皺的皮紋,眼底流淌著複雜的神色。
“我已經這麼老了。”
聽得煜德帝陰森中帶著些許陰森的話語,那名內侍忍住心頭的恐慌,深吸口氣微微顫抖地開口道。
“陛下年紀雖高,可卻正當盛年。”
“盛年?”煜德帝緩緩轉過頭,上下打量著神情慌亂的年輕內侍,眼中劃過陰霾之色道,“你很怕寡人嗎,怎麼,你也認為寡人是那假冒的異類?”
“撲通!”
內侍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
“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了,哈哈哈哈……寡人和你開玩笑呢。”
煜德仰天大笑,臉上浮起幾分紅光。
“寡人受命於天,乃是大煜正統,又怎麼可能是異類。去把文武百官召來吧。”
“是,陛下。”
年輕的內侍連忙起身,可他剛走了幾步,神色陡然一僵。
“怎麼,還不去?”
煜德眉頭皺起,眼中浮起寒意。
“陛……陛下。”
那內侍雙腿打著哆嗦,回身猛地跪倒在地。
“陛下,滿朝文武皆……皆已散去。”
內侍壯著膽子,顫抖地憋出一句話來,衣衫卻已被汗水浸溼。殿堂內鴉雀無聲,冷風流轉,內侍打了個哆嗦,猶豫著,還是鼓起勇氣目光移向對面的老人。就見煜德帝滿臉平靜,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龍椅上,輕輕敲擊著手指,目光遙視遠方,不知在看什麼。
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漫上心頭,內侍的身體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他服侍煜德帝這麼多年,對於他的生性習慣差不多已經瞭如指掌。當初滿朝文武在殿,大煜正當鼎盛時,每當有臣子忤逆到這位剛愎自用的帝王,煜德總會淡淡一笑敲擊著龍案,目光蕩向遠方,好似在出神。可他卻知道,往往這個時候卻是煜德惱怒到極點,欲要杖斃大臣之時。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害怕無比的內侍心生去意,餘光瞟向四周,又悄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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