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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反王流寇又漸漸死灰復燃起來。北朝剛立,卻又生異變,這一切皆因那名從北朝邊境一路殺至平南府的通天強者。
兩朝國御的那場大戰後,隱於七州的那數名通天強者盡被來福客棧找出,而皇室也藉此機會,收服了其中三名通天強者。通天強者已站在七州巔峰,尋常珍寶在他們眼中如若糞土,就在世人紛紛猜測大煜用什麼手段令他們前來投效時,其中一人已站在了北朝皇宮前,指明道姓邀君公子出來一戰。可接連五日仍舊不見君公子的身影,那名通天強者大怒,就欲毀宮而去,危急時刻,月羅剎和沙摩尼現身,兩人合力,與那名通天大打出手,越戰越遠,此時已不知身在何方。此時的北朝國都中,頂尖高手只有周古一人,大煜包括國御千十七在內,仍由三名通天虎視眈眈,說不準哪天就會北上。而白家家主半月前回轉,身邊亦跟著一名通天,他只是祭出一口飛劍,就將陳兵東境的北朝大軍殺得丟盔棄甲,折損近萬人。
此時百里雄再顧不上開疆拓土,一邊分兵駐守北朝各州,命仙神異族們迴轉平南府,守衛京師,一邊等著那個人。不光是百里雄,北朝上下無不等待著那個消失了一個多月的男子,七州第一的君公子,眼下只有他迴歸,才能重振國勢力挽狂瀾。然而,日復一日,北朝軍民翹首以待,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子卻始終未曾露面,漸漸的,絕望之情瀰漫北朝上下,人心浮動,全國戒備可卻阻止不了千萬人恐慌的情緒。
春末時分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豫州古道旁,女子騎著青色小驢,悠悠而行。山迴路轉,在那接近平原之處,立著一家簡陋的小酒肆,去是敖雲和白啟當初結伴而行經過的那間。年邁的夫婦殷情地給酒肆內僅有的客人端茶送水,穿著白衣的男子笑盈盈地接過茶盞,也不嫌棄,仰頭灌入口中,摸摸了鼓脹的肚皮,看著夫婦兩人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撤下。
敖雲深深看了眼酒肆內的男子,淡雅的面容平靜依舊,她將驢兒系在老樹上,隨後走進茶肆,坐於男子對面,靜靜的凝視著他。老頭子剛想上前就被身旁的婆娘攔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頭尷尬地一笑,搓了搓雙手,和他婆娘一起走出酒肆。
“餓了將近十日,終於能吃上一頓飽的了,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眼前的粗茶淡飯,世間冷暖果真不是旁人能道得的,只有自己知道。”
周繼君輕笑一聲開口道,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對面的女子聽。
目光掠過周繼君的一頭銀髮,敖雲眸底波痕盪漾,良久,她開口道。
“我要走了。”
“我知道。”
“嗯。”
“接下來又要去何處。”
“不知,或許該回去了吧。”
“也好。”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沉吟半晌,周繼君端起茶盞,一口飲下,敖雲嘴角蕩起暖若春光的笑靨,接過茶盞亦抿了口。
“七州戰局又變,你北朝已搖搖欲墜,你卻不聞不問,還有閒功夫跑來這和我送行。”
“只要我在,北朝就不會倒。而你這一去卻不知幾時才能相見。”
“是嗎。”敖雲深吸口氣,不知為何,心底竟生出幾許的憂傷,染她淡漠的眸子,“你這人,真是看不透。北朝大局你不管,可你那兩個好兄弟此時正在和通天強者鏖戰,生死存亡一線間,你也不管嗎。”
“他們離通天只有一線,這一戰說不定是他們成就通天的機緣,我又何必去毀了這份機緣。再說,他們兩人都是連我也琢磨不透的傢伙,那個通天說不定此時已被羅剎割下頭顱當尿壺。”
“咯咯咯……”敖雲笑了起來,笑靨如花,卻是周繼君以前從未見過的,良久,她平復下來,臉上湧起一絲病態的紅潮,“那我們相遇也是機緣,可如今機緣已盡,告辭了,君兄。”
說著,敖雲就欲起身,卻聽對面傳來男子溫淳的話音。
“古人言,遠行當攜祭物於甚,趨福辟邪。今日你要遠行,我便找一物來給你做吉佩吧。”
“哦?是什麼,拿出來看看。”
敖雲淡淡一笑,對著周繼君伸出纖纖玉手。
“現在它還在大煜軍中呢。”周繼君輕笑著,目光穿透小酒肆,遙遙向東望去,“這七州最強者不過通天,那我就取來一顆通天的心神給你,似乎在豫揚走廊就有一顆。”
“你還是忍不住了。”
敖雲望向身前英姿勃發的青年,眸光閃爍,嘴角微微翹起。他如今已是通天,可這身修為在自己眼中仍然很低,與那人想比可謂天壤之別,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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