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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頭頂,拔劍劈斬向匡疾。
“這樣就動怒了?無趣無趣。”
匡疾冷笑著,微撤一步,避開劍力的鋒芒,隨後揚起手臂,袖中精光點點,橫劈在劍鋒上。強絕的道力順著劍尖狂湧而來,周雲生身軀狂震,口吐鮮血,連連後退。而匡疾也不留手,如影隨形,緊緊追著周雲生,轉眼已劈出三掌,掌掌劈於劍刃,三掌落下,寶劍四分五裂,餘力襲來,正中匡疾胸口。慘白著臉,少年拋飛了出去,體內道力只剩下兩三成。
“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擦了擦手掌,匡疾俯視向僵著臉的周雲生,搖頭冷笑道。
“若天地穹宇多出幾個這樣沒用的二世祖,我山海何愁大業不成。”
匡疾飽含譏諷不屑的話仿若鋒利的匕首,刮過五臟六腑,深深刺入周雲生心底,無火城兵將們的歡呼大笑不絕於耳,周雲生眸裡滿是痛苦之色,緊抓於手中的石塊已被他捏成粉碎。
為什麼會這樣,和我預想的相差這麼多……
在周雲生的念想中,他本該和爹爹一樣,橫掃千軍,越級挑戰,悍然斬殺匡疾,震驚四方,隨後從容迴轉,或是繼續殺向前面的府城。
第一次面對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慘敗,丟了自己臉,丟了爹爹的臉,也丟了天吾山的臉。
在天吾山時,周雲生也常常會找上幾名師兄、師姐切磋道法,國戰四十八年,天吾山六徒已然成為赫赫有名的存在,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李車兒更是有過越級斬殺穹天下品強者的戰績。無論和齊師姐還是李師兄切磋,周雲生都能戰過百招,長此以往,在他心中漸漸生出玄天不過爾爾的感覺,也正因如此,在這之前他才會擁有必勝的信念,可現在,心底已被失落和絕望充滿。
原來你們都在讓我,只因為我是天吾山少主嗎。
原來……我只是個沒用的二世祖,可笑平日裡還以為自己有多強。
嘴角泛起濃濃的苦澀,下意識,周雲生抬頭向城門處望去,那個負手而立的黑衣少年也正看向他。
第九卷 煌煌大衍曆 何人執筆書 第八百四十五章 抉擇
或許是都修煉了君子道意,又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雖然先前風雲相爭,然而在這全然陌生的山海王朝中,周雲生還是對那黑衣少年生出幾分親近。
可轉眼望去,周雲生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冰涼冰涼的。
黑衣少年面無表情的俯視向他,眸中中卻透著幾分複雜,有冷漠,有譏諷,有輕蔑,末了還有一絲異樣的憐憫。
可憐我?
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可憐我?我周雲生再怎麼落魄又何需他人來可憐。
心底湧起幾分不服,或許還有不甘,周雲生長吸口氣,搖晃著起身。可還沒等他站起身,有如山海的氣勢湧來,重重撞向他的肩,竟將他重新壓倒在地。
膝蓋深陷泥濘,漫漫長草間,周雲生努力揚起頭,死死盯著滿臉得色匡疾。
“跪在地上那人就是天吾山二世祖?”
少女的輕笑聲迴盪在耳邊,余光中,一行三人正向自己走來,周雲生咬著牙,摳緊雜草,濃如海漠的屈辱將他淹沒,他雖昂著頭,可眸裡卻盈*滿淚珠,顫抖著始終未曾落下。
他堂堂天吾山少主,君公子之子,何曾受過如此侮辱,當著千萬人面,長跪於地,便是想自盡也無能為力。
莫非我這輩子註定了只能在爹爹的羽翼下享受眾人虛假的朝拜,終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不,我周雲生不能這樣庸庸碌碌下去……可是……
腦裡亂成一團,數不盡的繁雜的心思湧了上來,折磨這少年的心。身體裡彷彿有一團大火熊熊燃燒著,卻是心魔生出,肆無忌憚的侵蝕著周雲生的經絡血肉。就在這時,從九天之上飛來一團火雲,越過茫茫輪迴,轉眼鑽入周雲生體內,將那些心魔燒成灰燼。
九天之上,魔君宮中,銀袍紅髮的男子看著鏡幕中痛苦不堪的少年,半晌輕嘆了口氣。四十八年過去,九天寒宮中唯一的魔君已不再像他初來時那般終日面無表情,雖然絕大多數時候已然冷漠如冰水,可不知為何,在他心底的豁口裡總有那幾個令他惦記的人。
鏡幕中的景象又變化開來,轉到那個刻著“君子”二字的宮殿中,周古伸手一招,須臾後一隻紙鶴出現在他手心,扇動著翅膀,飛入鏡幕。
做完這一切,周古拂袖散去鏡幕,又恢復了他古井不波的神情,緩步回座上高大冷清的陛座,宛若神祇。
“紫微,這是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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