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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周圍眾僧驚詫古怪的目光,那僧人驚慌的低頭看去,就見他的雙手不知何時變得枯老如樹幹,顫抖著手卷起衣袖,一眼望去,宛若樹皮般的皺紋重重疊疊,卻是這轉瞬間,他竟從壯年邁入老年,臨近坐化,只因那人的一道目光。
“大勢至菩薩何在?”
周繼君轉頭東望,目光落向那座金光璀璨的山巒,高聲問道。
在眾僧人驚慌而複雜的目光中,一隻蓮花寶座從靈山之巔升起,面容威嚴的菩薩端坐蓮座,見著在周繼君威壓下苦苦掙扎著的眾僧,眸中掠過一絲忌憚和怒意,卻又不敢飛過大海。
“無量壽佛,不知公子光臨我佛之域,大勢至有失遠迎。”
半晌,大勢至菩薩方才喧聲道,話音落下,不單是擂臺上的眾僧,就連高坐觀禮閣的妖族長老們也張大嘴巴,驚駭的望向白衣男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算是西海群島的主使者,自知道隔海而立的那座山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席捲天下的佛家教意從那座山裡流傳出,而天地間五名無上強者中,亦有兩名聖人出自此山。除了百年前那個提著一袋酒的落魄男子劍指靈山外,往前萬年,往後百年,皆無敢犯佛域靈山威嚴者。即便聖人遠去,如今靈山由大勢至菩薩暫且主使,可亦無人敢冒著觸犯聖人威嚴的危險直攖靈山。
這個不知從哪來的白衣男子卻如此無禮冷漠的和大勢至菩薩說話,雖腳踩擂臺,仰視靈山之巔的大勢至,卻恍惚間中讓眾人覺得居高臨下的人是他。
“君某今日也不想大開殺戒,菩薩且召回這些僧人。”
把玩著十八顆反王道珠,周繼君平靜的說道。
目光越過茫茫西海,落到韋符身上,上下打量著,目露深思,許久,大勢至菩薩方才收回目光。
“阿彌陀佛,眾弟子且回吧。”
佛音傳來,譁然聲大起,臺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而觀禮閣上的長老們則瞠目結舌的看向周繼君,心中如翻江倒海般複雜不安。
只一句話便讓佛教主使人收回成命,放過了韋符的性命,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看他的架勢以及大勢至無可奈何的示弱,他的地位當遠遠高出大勢至菩薩……白衣銀髮,難不成是他……
西海妖族久離四大部洲,和外界隔絕,幾不通音訊,雖知四大部洲正逢亂世,卻對局勢不甚瞭解,僅僅從往來客商的口中聽聞過當世幾個赫赫有名的強者。他們最關注的自然是那敢於獨自挑戰靈山諸佛的男子,除此之外也曾聽過關於幾名強者的描述,其中就有一銀髮白衣的年輕強者,先前也只是聽聽罷了,今日一見,卻沒想到他竟強大如斯,連大勢至菩薩也難攖其鋒芒。
他來到明顯是為了韋符,莫非韋符的離奇功法和他有關?
西海妖族雖也有私底下的勾心鬥角,可隔絕於世外,不通大局,他們的城府自然深不到哪去,想法也很是簡單——萬般道理,強者位尊。無論韋符先前犯了多大的眾怒,可眼下他被那來自四大部洲的強者所青睞,連同海蝠族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觀禮閣上,眾長老複雜地看向坐於末席的海蝠族長,時不時的露出幾絲豔羨。而海蝠族長也一掃先前的晦氣之色,昂首挺胸,強作平靜,私底下卻早已欣喜若狂,可在他心底深處仍存著幾分疑惑。
那個白衣強者今日來此只是單純的救出韋符?傳說強者皆有大神通,能隔著千萬裡取人性命,若僅是救韋符脫險,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趕來?莫非他是想……
想到此處,老族長臉色漸漸變得複雜起來,眸中喜憂參半,良久長嘆了口氣。
舍利大火散去,韋符漸漸恢復平靜,道力精血停止了消融之勢,可他的面色仍舊慘白如紙。目光落到被周繼君隨意把玩在指間的珠鏈,少年神色一緊,心跳加快,張了張口指著反王道珠剛想說什麼,就被韋離音用眼神制止。
“多謝恩公相救之恩,小女子給你磕頭了。”
拉起猶自發著呆的韋符,韋離音恭恭敬敬的朝向周繼君磕了三個響頭。
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周繼君看了眼死死盯著反王道珠的韋符,沉聲道。
“你可知此為何物?”
“這是在下十八位師父的……行宮。”
猶豫著,韋符按照他一貫的想法,一五一十的答道。
話音方落,幽黑的光暈掠過反王道珠,轉爾,十八道黑氣從珠鏈間流轉而出,化身成十八名反王,腳踩雲座,各踞一天,朝向周繼君施禮作拜道。
“參見公子。”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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