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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移山,也有北斗眾星主,可那麼多道目光中,只有一道刺得他面龐發燙,不由自主的轉開眸子。
余光中,貪狼星主直直的盯著他,只不過那道目光中再沒有曾經的溫柔繾綣,有的只是宛如陌生人般的冰冷。
半晌,紫微鬆開捏緊的拳頭,淡淡一笑。
既然自己已經選定了這條道路,那隻能和往事,和她道別。
從此往後,妾行陌路,視君敵酋。
或許這便是我北斗紫微的宿命,雖為帝星,執掌諸天星辰,可終此一生只能和孤獨相伴,如同那年的紫微帝君,如同今日的自己。
第九卷 煌煌大衍曆 何人執筆書 第八百七十六章 天地無帝王
“你還真是坐得住。”
殿角的陰霾處走來一個道人,他一步三晃,不緊不慢,彷彿不是走在恢宏的宮殿中,而是行走於漫漫山路間。
“陛下高坐金鑾殿,外面兵荒馬亂疾,若換做我,恐怕早已棄殿而去了。”
看向笑吟吟的道人,年邁的帝王面容不變,端舉金盃,神色放緩,淡聲道。
“若換做道人你,縱然棄殿而去也會匿身一旁,看熱鬧般看著那場好戲,斷不會離去。”
誠如黃帝所說,陸壓雖胸中懷有天下蒼生,可卻是一喜好熱鬧的閒散性子,即便知道自己親手打造的帝國從此傾頹,也會無動於衷,飲著美酒嬉皮笑臉的賞玩起當下的好戲。也正是因為陸壓心藏天下的緣故,因此,除了天下蒼生,在他心裡再容不下其他,自然不會惦念太多。
然而,自己卻做不到他這般輕巧。
又抿了口金盃中的美酒,年邁的帝王望向高懸殿堂中梁的銅鏡,一張老得不能再老的面龐漸漸浮現出來,卻讓他心頭猛地一顫。
那張寶鏡是他命神工鬼匠所鑄,耗時千年,出世那日天降祥瑞,地生靈獸,乃是天上地下兩方輪迴獨一無二的帝王寶鑑。此鏡近可觀五臟六腑、經絡穴位,遠可觀山海社稷、天下諸國,然而黃帝將它懸於中梁卻只為一事,那便是用此鏡來觀己心。
少年結識陸壓,遊歷百年,結交莫逆,互道平生之志,卻都為了那個大宏願。可和陸壓守護天地穹宇歷史不同,黃帝親身入世,一戰敗諸皇,兩戰定世家,三戰奪天帝,四戰退炎帝,五戰隱蚩尤,五戰之後,終成山海世界無上尊崇的天帝,地位只在那六方聖人之下,手下也聚攏了無數仙神妖魔,揮袖雲起,拂袂海傾,稱得上權勢滔天。
天帝冕袍加身,縱然他懷有大願,仍免不了被利益燻了心,被權勢迷了眼,在他登臨絕頂的那一日,在山海帝皇的筵席間,他落下了此生唯一一顆只為私利的棋子。
也正是這顆棋子,從那日直延續至今日,成為今朝戰局中山海眾帝皇負以厚望的後手殺招。
筵席罷了,次日酒醒,黃帝獨坐雲龍閣,回記起昨夜佈下的那顆棋子,心中悔恨,可棋已落下局已布成,悔之已晚。
於是乎他命人鑄造了那面帝王寶鑑,美其名曰勘察江山,可實際上,他所要勘察的卻是他的本心。身處權勢名利之中,不下於被猛虎野獸包圍,只要稍不留神便會被利慾染上塵埃,從此難以自拔。
“你也別多想了,此局為你那年酒後所布,今日之後將被那君公子破解,一飲一啄本為先定,你又何必憂心忡忡。”
看了眼桎只顧飲酒的黃帝,陸壓玩世不恭的神色散去,輕嘆一聲,正容道。
“道人所言我自然懂,只是……害了那個孩子。”
話音方落,金鑾殿旁的警神鍾忽地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黃帝目光落向身前第三根殿柱,手腕翻抖,酒水潑向那殿柱。一條頎長的身影從殿柱後疾躥而出,向殿門飛奔而去,卻被陸壓一個閃身,冷笑著攔於殿中。
“陛下既然來了,又何急著離去。”
話音落下,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止住身形,轉身回望向高坐金鑾的黃帝,雄壯豪邁的帝王之氣從他身上湧出,正是未隨大軍前往紫龍國的炎帝。
冷風流轉,呼呼的捲過金碧輝煌的宮殿,一時間,除了風聲三人再無一人開口。
許久,還是黃帝率先打破了沉默。
“道人啊道人,你竟算計起我來了。”
黃帝口道算計,可語氣淡然,並沒半點惱怒。
以黃帝和陸壓的修為實力,炎帝縱然能進得大殿,也不可能不被察覺,他匿於此處多時,直到警鐘響起才被黃帝發覺,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陸壓有意相助炎帝隱匿氣息。
“大局將定,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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