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部分(第3/4 頁)
獰可怖的嘴臉,孫行者沒來由的一陣氣惱,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將上去大開殺戒。
他出生時間尚短,可因在海邊石頭中,日日夜夜吸收天地精華,吞吐陰陽之氣,方一出生便力大無窮,神通廣大。這一頓好殺,將五行修士殺得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或許殺得太過盡興,他渾然不覺黑氅的跌落,沒了黑氅的遮掩,一身粗*硬的鬃毛暴露在五行修士眼下。
“果真是妖怪,好生醜陋!”
一名傷痕累累的五行修士驚訝的看向孫行者,隨後哈哈大笑。
“聽說西邊那個石妖是個女人,也是蔽身蒙面,莫非她也和你一般長滿了毛?”
那是孫行者第一次聽說,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自己還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同類,卻是個女子。
從那以後,每每夜深人靜,他總會安靜的蹲在海邊,透過繚繞的霧靄望向那輪名月。東天上的月兒總是圓的,彷彿一面鏡子照向五行大洲,他依稀能從那面“圓鏡”中看到一張女人的面孔,可蒙在天雲下,模糊不清。
那個從石頭裡蹦出的女子知不知道我的存在?若她知道,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好奇?
孫行者看著月亮發著呆,聽人說這大海是圓的,繞上半圈,便能從東海游到西海。
記不得有多少回,他想要游到大海另一邊,去看下那個唯一的同類,可目光落到長滿鬃毛的臂膀上,他的心卻沒來由的一痛。長了一身鬃毛是因為急著想跳出石頭,迫不及待的迎接外面的世界,若是知道外面的世界會如此猙獰恐怕,他寧願在石頭裡呆上一輩子。
可她應該是個平常女子,不會像自己這樣長滿醜陋的鬃毛,或許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或許也期盼著,可這樣的自己,她能接受嗎?
孫行者看著月亮發著呆,許久,苦笑著轉身走回山洞。
再後來,孫行者從前來殺他的修士口中得知,她被抓住了,正押往京城。
沒有半點猶豫,孫行者離開了十年未曾邁出半步東海海界,徒步趕往京城。來到京城時,刑場已安置好,那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頭戴面具的女子安安靜靜的跪在臺上,遠遠望去,她的脖頸白得彷彿羊脂一般,孫行者心頭微微一黯。可此時已容不得他想那麼多,孫行者提起砍刀,大吼一聲,縱身躍向刑場。
“別來,有埋伏!”
透過面具,女子那雙清澈的眸中閃著難以自持的激動,轉瞬黯淡了下去,似在苦笑。
轉眼後,孫行者便已登上高臺,一隻手緊緊握住女子的手腕,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喊殺聲。他一邊抓著女子的手腕不放,一邊抵抗著那些修為高深的五行修士,也不知殺了多少人,自己留了多少血,黑氅粉碎,一身醜陋的鬃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
“疼,疼,頭好疼……”
夢裡的場景被海風吹散,至始至終孫行者還是沒能看清那個女子的面貌,刺骨的疼痛從額心傳來,轉眼後它的臉色已變得慘白無比。
余光中,手持淨瓶的女菩薩在輕聲念著什麼。
“你騙我!你說能讓我看到她的相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頭疼,頭疼!”
淡漠的看向在地上打著滾的猴猻,慈航輕聲道。
“我沒騙你,只不過你不知而已。想要再見到她,只剩下一個方法,就是護著大唐高僧走完西行之路。你也可以走,可不管你走到哪,金箍都會跟到哪,直到西遊完畢。”
說話間,頭已不疼了,孫行者跪在地上,怔怔地看向海潮洶湧的大海,間或看一眼慈航,眸中滿是歇斯底里的恨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它方才站起身,緊緊抓住跌落腳邊的如意金箍棒。
中午的日頭很是曬人,海風再清涼也驅散不盡,陽光將那個並不十分高大的猴猻籠罩,它頭戴金箍,一步步走進萬丈金輝,至始至終未曾回頭。
它日日夜夜想著那個未曾一睹全貌的女子,也只是想看她一面,卻不知有個女人在佛前許願,祈它能躲過大劫,生生世世平安,自己則甘心踏足殺伐場,成為佛祖的棋子,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裝作陌路人,相見不相識。
海風吹拂,捲起慈航沾滿淚水的裙紗,在她玉白的手腕處,赫然印著一道深深的指痕。
第八卷 西遊路上誰逍遙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三徒會首(上)
“大哥,食料都備好了。”
凌虛子直直盯著鍋鼎中隨著湯水上下攪動的佐料,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伸出一根手指蘸著湯汁輕輕放進口中,砸嘴品嚐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